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小叔叔说了不准乱搞的20

*乱搞乱搞乱搞,人物ooc

*现代架空设定

*鸣佐团子期

20

病房外跺跺跺的高跟鞋声让男人眉心一跳。


才结束午饭,现在他正忙着把两个精神充沛的小鬼塞进被窝里并试图用暴力美学向他们阐释睡午觉的重要性——但这个太过熟悉的高跟鞋声打乱了他的计划。


在宇智波带土过往的认知里,穿高跟鞋的女人只分为两类。一类是可以真正穿出优雅女人范儿的,比如美琴和琳。另一类则是直接把鞋当成杀人凶器来穿的,比如纲手和南。


而能够打破他的常规认知、把高跟鞋踩出像菜刀砍菜板的声音的人,也只有房东太太了。


被子下探出两个小脑瓜子,佐助和鸣人都望着小叔叔,头发都因为刚刚的拼死反抗而乱成一团。


“睡觉。”带土威胁性地瞪了一眼,转身去开门。


但门先被人从外面推开,踩着红色高跟鞋的胖女人出现在门口,依旧是大红的嘴唇,洋气的格子冬裙,卷得像羊毛的短发,只是完全没有平时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脸色甚至有些苍白。


宇智波·欠了三个月房租和水电费·带土想起之前不得不和房东太太进行了一番“亲密交流”,最后还是瞒不过这个富有生活经验的女人,只能老老实实说出侄儿因为低烧而住院的事情。


当时虽然被对方追问了医院地址,但他并没有告知对方具体的病房号,不知怎么就被找到了……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习惯性地摆出尊敬的姿态,一脸狗腿式烂笑去迎接对方。


“仙女今天怎么亲自下凡了?”


“我挨着一间间病房找,可算找到你们了。”房东太太没理会他的奉承,擦着汗进了病房。


鸣人和佐助在被窝里钻来钻去,很快佐助的小脑袋冒出来,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房东太太,缠着纱布的半张脸也露了出来。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发烧的模样让带土内心有点忐忑,正想着要怎么解释,但房东太太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只是看着佐助哀愁地叹了口气。


“咦?”鸣人的脑袋也冒出来,愣愣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胖……”


带土连忙一把将人塞回被子里,刚准备说点什么又听到房东太太的叹气声。他一转身就愣了,没想到这个一直强悍得能把他宇智波带土的尊严当抹布一样踩在地上的女人竟然眼眶发红了。


他赶忙递上一张纸巾:“仙女怎么了?好好的妆容都要被搞花了。”


房东太太已经不在意妆容了,用纸巾抹着眼泪:“带土,我今天来是和你说一件事的……”


“你说你说,我听着。”


“你应该知道,”房东太太用愧疚的眼神看着他,“我虽然一直是一个人住,但其实早就结了婚的。昨天你没回家,我那死鬼老公回来了,他在外面乱搞了两年,把当初带出去的钱全都搞没了,现在一回来就要把我手里所有房产全都收回去……那几套房子本身就是他名义下的,我不小心就说漏了你欠房租的事情,结果他压根都不和我商量,直接把你和佐助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租给别人了。那家人明天就要搬进来,我和老公吵起来差点被他打,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我知道这样很对不住你和佐助,但是……”


她说不下去了,用纸巾捂着发红的鼻子。


这一说带土就秒懂了,摸摸鼻子,难免也愧疚起来:“本来我欠房租就不对……这样,我先和你打个欠条,一有钱就还房租。至于房子的事情我们今晚就搬出来,肯定会搬的。仙女你不要哭,我们还是朋友。要是你老公哪天敢对你动粗,你直接来找我,我肯定帮你收拾他。”


房东太太哭起来非常难看,脸上原本刷得和墙一样厚的粉底经眼泪一沾就完全花了,红肿的小眼睛又像金鱼眼那样稍微凸出来。


听了带土的话她只是无奈地摇头:“你不知道那个死鬼和一些所谓的老大混得特别好,我都不敢多说他一句,哪里敢让你去找他……你要是被他打得只剩半条命,佐助该怎么办。”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看向病床,两个孩子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两双大眼睛看着她,大概因为她在哭,所以都出奇的安静与乖巧。


“而且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上哪儿去找房子呢……现在房租这么贵,你又这么穷,一天到晚除了鬼混也没个正式的工作,好吃懒做的,而且还……”


带土干咳两声:“那个、我有办法,仙女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搬了新家请你过来玩。”


“你能有什么办法?”房东太太立刻瞪他一眼,又半信半疑地瞅着他,“你几分水的货色我还不清楚?你天天喂酒的那群工友还有谁能帮你租个房子不成?唉,说到底这件事是我的过失。依我看,还是我先帮你们在外面租个房子,就是不要让我老公知道……”


“不用不用,这样多不好。”搞得像我被你包养了一样,带土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又以一种牛逼哄哄的口气安慰对方:“仙女你听过一句话没有——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好歹也是个年轻有力的男人,哪会连房子都租不起。”


想到以前在对方手上摸过的肌肉,房东太太犹豫了一下,轻叹口气:“你说得也有点道理。”


带土见她还是一副担忧的表情,心里也确实过意不去了。他知道对方是真心为自己考虑,也曾替自己做过打算。最初租下这个女人的房子时,对方就找他谈过一次,而且谈得很现实——说他现在才二十几岁,日子过得像狗一样总不是办法,而且还带着不是自己亲生的小孩,和带只拖油瓶无异,以后能不能找到老婆都很难说……


当房东太太说她不能生育的时候带土心里是蛮吃惊的,拿出了对待这位女士应有的惋惜脸。然后当对方又说如果把佐助托付给她,她不仅会把佐助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来对待,还会花钱帮他找个好点的工作,再给他介绍个老婆——说到这个地步带土就不再是吃惊的程度了。毕竟他完全没想过这种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上演的狗血情节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意外地让人觉得有点……酸爽?


事后他还就这件事逗了逗侄儿,没想到一下就把小孩逗哭了,哭了好久怎么都哄不住,他甚至被小拳拳连续伺候了半小时还都是往脸上招呼的……为了保住自己英俊的脸,后来带土再也没提过这个事情。


回到现在,带土不得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开始展开一番关于自己如何大展宏图的天花乱坠的演说,最后终于让对方安下心来。


临走前房东太太还红着眼睛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提,我一定尽力。找到住处也给我通个信,我会去看你们的。”


“那是肯定的——佐助,和仙女说再见。”


“仙女拜拜——”佐助伸出一只小手挥了挥。


孩子稚嫩又清脆的声音让房东太太鼻子一酸,都走到门口了又返回去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拜拜,佐助。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要知道读书才是我们这种人唯一的出路,可千万别跟你叔一样,一无是……”


她话没说完就被带土拉走:“仙女我送你我送你,等下要赶不上公交车了~”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两个大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鸣人忽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佐助,想到一个以前都没有想过的问题——貌似佐助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出现过,难道他们也待在国外?


“佐助,你的妈咪在哪里呀?”


佐助愣了愣,好半天都没有给出一个回答。


带土送完房东太太,回来的时候见卡卡西倚在病房外的墙壁上,笑着吹了声口哨:“你不是回学校了?”


“下午没课了。”卡卡西摸摸头发,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就在门外……没问题吧?”


“嗯?只是听到?就没有其他想说的?”


见这人像无赖一样凑近自己,卡卡西无奈:“你若是不介意,我……”


“不介意。”带土立马截断他的话,“怎么可能介意?等会儿我就回家收拾东西搬你那儿去,你留医院帮我看着佐助。”


多么顺其自然的发展,多么值得歌颂的革命友谊!


卡卡西却愣了愣:“不。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先帮你垫付房租,然后你再慢慢还我。”


“旗木老师,良心呢?”带土痛彻心扉,“从生物学上来说我俩还是同一个物种,遇到困难同胞之间相互扶持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宇智波家长,贱不是这样犯的。”卡卡西也痛彻心扉了,“同一个生物物种也是分高低等级的。单细胞生物的进化虽然艰难又漫长,但你不应该就这样放弃。”


带土啧啧两声:“你直说,是不是现在看我没钱没权就嫌弃我了?”


卡卡西惊讶:“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以前就不嫌弃你的错觉?”


实际上,卡卡西还是低估了这个单细胞生物的无赖程度。


东城区,四室两厅的房子显然不太适合一个单身男人居住。但这里离喧嚣的市中心较为偏远,对一个已经退休且需要安心休养的警察来说,清静的环境是再合适不过的。


下午四点,橘色阳光斜照在玻璃窗上,卡卡西正在家里做大扫除。地板已经被擦得闪闪发亮,玻璃上逶迤的水痕也被阳光渐渐晒干,一会儿他还得给帕克洗澡,晚点还要去医院照看鸣人。


但正当他清理花瓶的时候,窗口突然冒出两个脑袋。


卡卡西眉心一跳,走到窗前。


就在窗口位置,佐助脖子上挂着“会卖萌,会撒娇,会打滚”的木牌,鸣人的脖子上挂着“会洗衣,会做饭,会捶肩”的木牌。可能哪里还藏着“求包养”的横幅。


玻璃窗还是有些高度的,两个小孩绝不可能自己爬到这个位置。卡卡西甩了抹布就径直往门外走。


他打开门,很快宇智波带土就慢悠悠从花园那边绕过来,一手拎着一个小孩。他看到老情人双手抱肩闲散地靠在门边,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倦懒与无奈,但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正是吃死了对方这一点,带土吹着口哨,光明正大地往门里走。


卡卡西这时立正身姿,挡在门前。


于是带土把佐助和鸣人放下,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鸣人拉着佐助毫不客气从卡卡西的小腿边上穿了进去。


卡卡西没有拦两个小孩,只是对着这个男人挑了挑眉:“宇智波家长,知道非法闯入民宅的后果吗?”


“旗木老师,知道玩欲擒故纵的后果吗?”


卡卡西觉得这人真是不要脸突破天际,两人沉默对视几秒,他看到对方眼底渐渐浮现的笑意,最终只是啧了一声,自暴自弃那般转身进屋。很快身后传来男人如同大获全胜的得意的笑,一瞬间卡卡西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有底线,看来有必要和带土认真地谈一谈了。


谈什么好呢,就从让那家伙苦恼的房租开始吧……嗯,怎么没有看到鸣人和佐助?糟了。卡卡西忽然想到什么。


旗木老师的家鸣人其实来过好几次,所以他可以轻车熟路地穿过客厅,穿过阳台,带着佐助溜进花园。


花园被白色栅栏包围,尽管种植的花草很多,但角落里一个红顶狗屋还是十分瞩目。鸣人像颗炮弹直接从狗房下的扇形洞口冲了进去:“佐助,到这里来我说——”


宇智波佐助看着他的小伙伴钻进一个狗屋,屋顶随即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又传出两声汪汪叫。


很快鸣人钻出来,双手拽出一只小狗。他带着灿烂的笑把那只看起来和卡卡西有着相似表情的狗高高举起,邀功似的跑到佐助面前:“看!这是帕克!”


一只有着褐黄皮毛、耳朵和嘴周边则是深棕色的八哥犬。


佐助小心翼翼凑近这只耷拉着脸皮的宠物狗,忍不住伸出小手先摸了摸那湿漉漉的狗鼻子。


“帕克先生?”他尝试着用礼貌的语气打招呼,又摸摸狗头,在确定这只狗不会咬人之后就彻底放心了,啪叽一下就抱住帕克,“毛茸茸!”


“帕克超级厉害的!它的速度超级快,那些比它大很多的狗都不是它的对手,这个我可是亲自见证过……”


“鸣人,”卡卡西终于找过来,站在花园台阶上看着下面的两人一狗,眼神很无奈,“帕克才生过病,不准对它太过分了哦。”


“诶?”金发的小鬼撅起嘴。


“不可以和它玩抛高高的游戏,也不可以把脸凑近它,它已经五天没有洗澡了。要学会和小动物保持一定的距离,知道吗?”


“那可以给它打针吗?”佐助紧紧抱着帕克。


卡卡西神经一紧,孩子关爱动物的认真眼神让他后背莫名一凉。


带土也过来了,站在台阶上,十分豪爽地朝侄儿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认为你首先需要给你的病人找一间病房,好好安抚它,得经过它同意之后才能给它打针。”


这话一出就引起两个孩子扮演医生与病人的兴趣,兴奋地架起帕克撒腿往客厅里跑。带土还很鼓励地对他们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卡卡西用了很大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自己想把手里的脏帕子往这男人脸上扔的冲动。


客厅里的茶色沙发被认定为病床,帕克被抱到沙发上,维持着安静如鸡的状态。


“它需要被子。”佐助严肃地看着鸣人,“护士,我命令你,去给这位病人找被子。”


“好的,医生!”鸣人也是满脸严肃,直接钻进浴室把卡卡西的浴巾扯了出来。


医生很满意护士的办事效率,扯开浴巾盖在帕克身上。


“动手术的话还需要电筒。”他又摸摸帕克的额头,觉得它在发烧,就点点头,严肃地得出他的病人需要一个手术的结论,“护士,去准备我的大衣,还要找一个手电筒。”


“Yes,Sir!”鸣人雄赳赳地学着千手扉间部下的语气,甚至做了一个很是正规的敬礼手势。然后他就开始翻天覆地地找佐助需要的东西了。


卡卡西后一步进客厅,两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他看着满地狼藉,还以为家里遭到了抢劫。抢劫犯明显手法熟练,刚刚才擦干净的玻璃门上也留下了小手印。客厅里的抽屉全被拉开,各个隐蔽的小地方都不被放过。


卡卡西从不质疑鸣人的破坏力,现在这小鬼的脑袋已经塞进了一个大花瓶,似乎非要在里面找出什么东西不可。


“鸣……”


“框框”的声响打断卡卡西的话,一转头就看到带土正敲打卧室门的门板。


“你干什么?”他很疑惑。


“看看隔音效果怎么样。”带土继续敲门板,见卡卡西沉默地盯着自己,“你看我干什么?”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非得让两个小鬼和一个大龄智障儿童来扰乱我的生……”


卡卡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鸣人突然爆发出的兴奋尖叫,两个大人都吓了一跳。


“佐助!看我找到了什么!”


“嗯?”正在给病人顺毛的宇智波医生从沙发上跳下来,他的护士在那个大花瓶里找到了让小孩子惊喜的玩具——一把质量很高的水枪,还有几个富有弹性的团子球。


鸣人扯出这些玩具,立马就义愤填膺地看向卡卡西,像只炸毛的小狮子:“我就说怎么一直都找不到它们,原来是老师偷偷拿走了!太卑鄙下流了我说!”


“哈?”卡卡西大概意识到这是鸣人上次来这里玩的时候留下来的玩具,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孩子会把玩具塞进花瓶,看来有必要将所有花瓶都检查一遍了。


“老师很开心你学会了卑鄙这个词,”他发自内心这样说,“但下流可不是这样用的。”


鸣人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两个小屁孩的注意力很快被新发现的玩具吸引,就连帕克偷偷从沙发上跳下来也没有注意。


卡卡西为此松了一口气,不过今天大扫除的计划是要泡汤了。他还得考虑再过不久就是饭点,而自己还没来得及购买食材。


一进厨房,拉开冰箱,果然……


“喔,空空如也。”带土抱手站在他后面。


卡卡西关上冰箱门,靠在冰箱上懒懒看着对方:“很久没去购物了,空的也正常。那么,现在是你去还是我去?”他一边说一边解开清洁围裙,心累全写在脸上。


带土嫌弃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出息。我去就是了。”


tbc.

对了,其实我也不清楚帕克到底是八哥犬还是沙皮,有清楚的妹纸麻烦告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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