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小叔叔说了不准乱搞的16

*乱搞乱搞乱搞,人物ooc 

*现代架空

*鸣佐团子期

 

16


凌晨一点,医院里消毒水冰冷刺鼻的味道已经浸得宇智波带土鼻子发麻。


时间退回到四个小时前,当罪犯和警察的时间点汇聚为一线,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毕竟派出的是木叶警视厅的精英部队,而对手只是一个堕落了多年的毒枭。


他们极其顺利地搜到森林西侧边缘的一所小木屋,极其顺利地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引诱出嫌疑犯,极其顺利地按照计划一步步实行。虽然还是让目标人物临时逃脱了,目前警方还在全力追捕中。


带土和卡卡西赶到现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小木屋里一片狼藉,一堆孩子因为突然而来的得救还在失声大哭,一级警监森乃伊比喜正让一名女警员做着记录。


“活着的小孩十二名,暗室里藏有一具童尸,这些孩子多数都是旧城那边的贫民窟的。”伊比喜心情沉重对卡卡西说,“搜出了一些枪支,成人用品,还有一批数量可观的违禁药品。目前我们的人还在做统计。”


鸣人已经被千手家的人带走了。警员发现他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床上,腿上有明显被电击过的痕迹,木叶校服的衬衫也被撕开,脖子上残留着被咬过的痕迹。


纲手得到消息后并没有做出特殊安排,只是把鸣人送往事先安排好的医院,她本人也正往那所医院赶过去。


现场剩下的小孩已经被警员一一抱上救护车。警视厅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内联系到这些孩子的家长,但考虑到大部分孩子可能已经没有家长的情况,大概暂时会带回警视厅观察,然后再联系一些福利院。


孩子们都迫不及待地跟着警员离开,有个年纪最小的哭个不停,被一名女警员抱着哄了半天。


带土被这些孩子哭得心烦,一直皱着眉。从进屋开始他就在这群孩子里找佐助,结果半天都没找到。在一群金毛之中找一只黑毛,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这么艰难。


后来他才发现这只黑毛本身就不在金毛之中。当他目光渐渐从孩子群中脱离,终于扫视到角落里女警正要抱起的一个小孩时,那孩子后脑勺上立着的一团小炸毛让他立马认出那就是侄儿没错。


他冲过去的时候被里边警员拦下,正听伊比喜报告的卡卡西开口:“让他进去吧,他是那个孩子的家长。”


“佐助??”


地板上残留着或新或旧的血迹,带土并不在意。侄儿的身体微弱地起伏着,那是他还在呼吸的证明,这一点让带土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缓下来,这才算真正地松了口气。


在出租车上他就在考虑卡卡西没有说出口的那种最坏情况。但还好,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这足够让带土愿意再次向上帝唱出颂歌。


平安就好,还活着就好,上帝是最棒的——


这样的想法在他把侄儿抱过来的时候直接粉碎。


去他妈的上帝。


山禾郊野位处木叶新城的边缘地带,附近只有一家市级医院,如果要前往市中心估计得花两个小时。


而事先被安排好的这所医院今晚异常繁忙,因为刚好附近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交通事故,不少在车祸中受伤的成年人都被送进来,所以孩子们过去的时候医院已经没有多余的床位。


十二个小孩,除漩涡鸣人之外,只能分成两组全被安排在两个大病房里。


六张小床之间隔着白色帘布,护士们正给孩子们做全面检查,佐助睡在最里边的床上,他所在病房的对面,鸣人躺在单独的小病房里做检查。


扉间要求纲手把鸣人接回家,千手家的家庭医生都是国内难求的高水准,而且等柱间回家了,他们还需要向柱间解释清楚。


“先在这边做个简单的检查,过两天我会带他回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扉间冷厉的声音,纲手直接挂断了电话。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纲手,今天她会在这里遇到故人。而且,她也确实不想让鸣人这么小就显得特殊,这个孩子以后可是要从自己这里接手的人,太过特殊只会让孩子变得娇气。


她在医院走廊里接听伊比喜的电话,警方那边还在持续追踪西普。这次事件动静不小,媒体那边都在催新闻发布会的时间,她还没给秘书一个回复。


正翻着静音送来的档案资料,那个预感的故人就来了。


“还真是好久不见啊,卡卡西。”


自己的第六感果然还是可靠的。看着这个已经七八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纲手一笑,随即双手环肩站在走廊中间明显不让对方过去。


卡卡西无奈地笑了,这时一眼瞄到她手上的资料:“那个,能给我看看吗?”


西普的资料,既然被打印出来,说明这个男人的信息基本已经搜集完整。


纲手将资料递给他:“没想到啊,这男人有个女儿,也是金头发蓝眼睛。”


卡卡西慢慢扫视着资料,资料里夹着一张照片,是西普的女儿。确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但仅从照片上她努力瞪大的眼睛和夸张的微笑来看,精神上或许存在着一些问题。


他不得不揣测:“侵害对象全是和女儿一样的金发蓝眼,所以其实是对自己的女儿产生遇望,但被理性和父爱折磨的同时无法对女儿下手,于是选择跑到外面来引诱其他小孩子吗?”


“有这种可能性。虽然我不认为这种垃圾会存在父爱。”


“以前也做过不少足够判死刑的事情啊,这家伙。根据资料来看,应该是几年前才在木叶安定下来。不过妻子三年前就死了,死因吸读。”


纲手看着他认真翻看档案的模样,忍住了想要打断他的心情。


其实她并不想和卡卡西谈论这些,罪犯和案件的事情她曾经和卡卡西讨论过无数次,这种聊天没有任何必要。现在卡卡西出现在她面前,穿着简单的工作西装,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我是一条社会咸鱼”的味道,这让她无法满意。这个男人不应该这样活。


“卡卡西,”她的眼神变得认真,“当初你为什么要离……”


走廊外这时传来一道脚步声,纲手的视线越过卡卡西肩膀,眼中掠过明显的惊讶。


带土走近的时候,卡卡西几乎是下意识就将那女孩的照片捏成一团握在了手心。“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扭头问带土。


“呵,我就说,今晚是不是该开个同学聚会呢。”纲手冷淡地笑了。


带土懒得理会这个从学生时代起自己就没有好感的霸王女,他朝卡卡西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便进了病房,话也没说一句。


过于异常的平静让纲手觉得不自然,她看向卡卡西。卡卡西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所有孩子的身份信息都核对完毕,基本都是贫民窟的。带土不方便做记录,卡卡西先他一步将佐助的身份记在自己的名下,有个一直仰慕他的女警员还很惊讶地问“卡卡西前辈已经结婚了吗,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对此卡卡西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


病房里护士们熬夜帮孩子们做检查,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卡卡西又到另一边病房看了看还在沉睡的鸣人,叹口气,转身往小天台走。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大晚上的,冷风吹得人脸皮发紫。天台的灯还亮着,苍白的光只照着那么一小部分地方。


带土低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抽闷烟,像一个刚刚失业的人,他看起来有些落魄,也有些狼狈,整张脸都流露出疲倦而冷淡的神色。卡卡西找到他的时候地上烟头已经堆了不少。


“现在自责已经无济于事,还是先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吧。”卡卡西走过去一把将对方手里的烟夺了,丢在地上用脚碾灭,然后又捡起来扔旁边垃圾桶里,“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样,佐助会嫌你丢人的。”


带土抬头愣愣地看着他:“有吗?”


“有。眼睛再红一点我就得考虑递一块手帕给你了。”


接受检查的孩子有几个遭受过长时间的暴力侵犯,鸣人比较幸运,在差点被侵犯的时候警察赶到了。而佐助,他的伤势在孩子们中算不上最严重,但无疑是最让人触目惊心的一个。他的半张脸几乎完全被毁,右手伤口检查出来是被短刀贯穿,这让替他检查的护士全程都沉着一张脸。


“佐助的脸我们必须去国外治疗。”


卡卡西在带土身边坐下,但后者摇了摇头。


“你放心,治疗费用学校会承担的。”


“哼,我还以为你会说都由你来解决呢,人情味呢,旗木长官?”


“我承担也行。但我是认真的,伤口太深,国内目前的技术没办法做到不留疤的缝合,除非完全的人皮移植。”


然而人皮移植这样的手术,尚且不考虑孩子以后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有资源技术更或是法律方面的因素都会成为阻碍,总而言之不太可能实行。


“你就别瞎操心了。”带土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又悠悠翘起腿,双手撑在后面的椅子上,仰头看着夜空。


他看起来很悠闲,却让卡卡西心底发沉。从对方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眼睛里,其实感受不到平静,只有潜伏在风平浪静下的深重戾气,像一头正在装睡的野兽。


正因为太了解这个男人,卡卡西反而开始担心:“你别想太多了……”


带土回头看着他,忽然就笑了:“你是笨蛋吗,把我当成小孩子来安慰?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我还行,谢谢长官关心。”


没错,整个案件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这么简单的事实证明,你总是锋芒毕露地出场,总是叛逆得无视家族一切规矩,小小年纪就会使用各种牛逼哄哄炫酷致命的单兵武器,或许是散弹枪或许是冲锋枪,又或许是开着坦克直接碾过一个评议员的豪宅。你做过太多随心所欲的事情,碾压过太多被你视为蝼蚁的人,乖张又轻狂,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当你的手开始拿起一个奶瓶时,你就再也找不到当初玩枪时的那份随心所欲,也不敢再轻视任何一只蝼蚁。现在你的奶瓶被人打破了,你才意识到你需要重新拿起枪。


只是为了射中一只蝼蚁。


“美琴姐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带土突然低低开口,“就算每天派女仆轮流看守,也还是防止不了意外的情况发生。我很少去看她,但也就那么几次,还撞见她用剪刀对着自己的肚子。她很聪明,总是有办法得到剪刀,每次女仆们都要拼命去制止,才能抢回她手里的剪刀。那个时候我觉得她已经彻底疯了,她其实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大概是,”卡卡西眸色微沉,“鼬的死把她刺激得太深了吧。”


“说实话我以为胎儿会受到母体的影响,出生的时候说不定会自带抑郁症什么的,万一生出一个小疯子,那群老东西估计都得跟着疯了。但很幸运的是,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除了体质比较弱,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高跟鞋急促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带土重新仰起脸,不再说话。


卡卡西扭头,千手纲手已经走近,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怒色:“你最好让他们停下来!”她毫不客气地把一个手机甩到带土身上。


卡卡西一怔,连忙拿起手机,发现里面正在播放一段视频录像。


“我的人已经成功抓捕西普,但警车在返回途中却被一辆黑车撞上,甚至有人直接抛出了军用烟雾弹!四名警员轻伤一名重伤,西普也被人带走,这辆改装的帕加尼最后扬长而去!”


“等等、纲手……”


卡卡西正想解释这不一定和带土有关系,但第二个视频又开始播放了,是一个红绿灯路口的监控视频。


画面上可以看到那辆改装过后的黑色帕加尼,开车人像在开一个冷笑话,在袭警之后却缓缓在红灯的路口前停下,以表示自己很遵守交通规则。


车窗缓缓下滑,一个扎着金辫子的男人就坐在副驾上,戴着墨镜还朝监控器比了一个“V”的动作。


卡卡西心里一凉,带土却像个无赖一样笑了。他不急不缓对上纲手要吃人的目光,吹了声悠哉悠哉的口哨:“你凶我干什么?人又不是我绑的。”


“你少给我来这套!”纲手吼出声,“我告诉你,袭警是一回事,绑架罪犯是另一回事!西普要是被他们玩死了,你也得担责!”


病房里突然传出孩子的哭喊声,带土脸色一变,直接推开纲手就往病房赶去。


卡卡西也跟着起身,却被纲手冷声喝住:“卡卡西,你回来!”


病房里的灯光亮得刺眼,哭声从里边的床位传出来,把外面一些已经睡下的孩子也给惊醒。


三个护士围着叫宇智波佐助的小朋友有些慌手慌脚,之前这个孩子昏迷时只是做了简单的伤口清理,现在他醒了,要进行再次消毒反而更麻烦了。不知道是伤口太深被生理盐水刺激到了,还是精神方面出现问题,这个孩子醒来之后就开始拼命地挣扎不愿意让任何人接近。


“痛、讨厌呜——走开!”


他十分恐惧被人碰到,声音完全沙哑也还在拼命哭喊,一直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小脸被泪水和伤口新渗出的血糊成一片,连呼吸也开始不顺畅。


一名护士再次尝试接近时只遭到了更加激烈的反抗,而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带土只觉得心脏都被狠狠揪住。


“叔叔——”


还在哭闹的佐助一眼就看到他,顿时哭得更加厉害了,挣扎也更加剧烈。不合身的病服直往下垮,他胡乱拍打着那些护士的手,手背伤口又涌出血,护士一看更急了:“小朋友、不要再乱动了……”


“让开。”


忽然被粗暴地推开,护士小姐吓了一跳。


孩子白嫩的脖子已经一片通红,大声哭着颤巍巍地从床上挣扎着站起来,眼底全是委屈和恐慌,两条腿都在抖,两只小手却还是努力朝男人的方向伸过去:“呜、叔叔抱抱——”


“叔叔在这,叔叔抱……”带土一把将人抱起时扑了满面的消毒水味道,鼻子也忍不住一酸。


佐助整张小脸都埋在他怀里,继续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护士站在旁边不知所措,带土一边安抚性地拍着小孩的背一边摸出手机,眼中的耐心明显在流失。


拨打的电话很快接通,清冷的女音先传了出来:“我们马上就到了。”


“快一点。”带土压着火气,直接挂了电话。


卡卡西并没有进病房,只是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这对叔侄。纲手回到鸣人的病房,因为佐助哭闹声太大吵醒了不少人,她担心鸣人也会被吵醒。


鸣人确实醒了,却意外地安静。


“鸣人……?”


纲手担心地看着男孩。他半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对面的哭声,天蓝的眼睛瞪得很大,眼泪却不断地顺着眼眶流出来。那两只小手也已经攥成拳头,甚至狠狠地揪着床单。


孩子的眼底仿佛有一头幼狮在无声悲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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