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Sir ,谈恋爱吗5

*现架设定

*人物ooc,请慎入

*关于警匪这类的知识都是从平时电影电视剧来的,文里有毛病还请见谅。大量私设。


5


 

快要下雨了。

 

这个从没有霓虹灯光、汽车也从不停留的地方,黑暗埋葬了一切,野猫的叫声打破了狭隘过道里的死寂,一大群人踩着泥泞地上的碎玻璃飞奔而过。

 

“快!就在前面!”

 

轰——

 

雷光忽闪,雨声由小变大,碎玻璃片接受着雨水的洗礼,扭曲映着踩过它的人的身影。

 

“操,怎么不见了!?”

 

“往左走!”

 

命令声,拔枪声,雨声……鸣人压住已经完全麻痹、仍是血流不止的左臂,直到这群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狼狈地从垃圾堆里爬出来。

 

雨水淋湿了他的全身,他歪歪倒倒往巷口走,但视线渐渐模糊,已经快要看不清前方的路。

 

巷口又传来一个往回跑的脚步声,跑得很急。

 

这如果是那群人中的其中一个,鸣人想上帝大概是真的想让他完蛋。尽管还想着挣扎一番,但在看清来人之前,他就已经不争气地倒地晕了过去。

 

咕咚、咕咚——

 

热水烧开的声音将鸣人惊醒,他猛一睁眼,看到的是用发黄的报纸糊过的天花板。

 

空气里有面条的味道,他眯了眯眼,感到头疼欲裂,又吃力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窄得就算一个人睡也不能随意翻身的小床上,床单显旧,但很干净,他左臂上的刀伤也被包扎好,虽然不能说包扎得完美,但至少已经成功地止血。

 

鸣人的目光直接落在正站在灶台前烧水的男孩身上。之所以说是男孩,是因为他看到了对方挂在旁边的木叶高中校服。而且从背影来看,这个高中生有一头完全违背牛顿重力论的炸毛,身形不算瘦也不算胖,惯用左手,是个左撇子,虽然是个男生,但生活习惯并不差,至少可以将这个简陋的简易房收拾整理得井井有条。

 

他的成绩应该也很好,鸣人瞥到了小桌上叠得整齐的一堆奖学金证明书,还有助学金证明书,这些证明书全都刻有同一个名字:内轮佐助。

 

木高二年级的优秀学生,内轮佐助。鸣人暂时确定了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份。

 

“那个……”

 

鸣人发现自己刚出声这个人的肩膀就抖了一下,像被吓了一跳。

 

高中生连忙回过身去,鸣人一眼就看到他那件休闲衣中间的口袋,口袋上有一个哆啦A梦的笑脸。

 

他又抬头,才发现这个高中生长得很好看,至少是超乎他想象的好看。

 

“是你救了我?”鸣人盯着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试探性地问。

 

对方手里还端着煮面的小锅,点点头。

 

“你叫佐助?”

 

对方又点点头,紧接着露出疑惑的目光。鸣人指指那堆奖学金证明书,接着又问:“你为什么救我?”

 

鸣人不信佐助没有看到自己肩膀上的纹身,凡是想要过安稳日子的人,都不应该对他这种人伸出援助之手。更何况是一个独居在贫困区A级简易房里的高中生。

 

“既然住在这一带,你应该知道我是哪个组织的人吧?”见佐助不说话,鸣人又问,“为什么救我?不怕惹上麻烦吗?”

 

佐助放下煮面的小锅,十指开始比划。

 

哑巴?鸣人皱起眉,好在他以前曾经和一些哑巴合作过,因此也不难看出佐助的手语:你受伤了。

 

“我受伤了,正常来说,你难道不应该送我去医院吗?”如果是出于路人的善良,鸣人想佐助更应该把自己送去医院,而不是带回家里。

 

但佐助安静盯了他两秒,低下头,脸上有几分局促。他用手语告诉鸣人:我没钱带你去医院。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寂,鸣人不再问了,他看得出来佐助的窘迫。毕竟这只是一个高中生——如果他能就这样放下警惕,那他这么多年在刀尖上滚过来的日子算是白活了。

 

佐助见他不说话,又打出手语:你要吃点东西吗?

 

鸣人瞄了一眼那个小小的灶台,面的清香正从锅里传出来,他又瞄佐助一眼,佐助似乎看出了什么,又连忙解释:没有毒的。

 

这个解释倒让鸣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这个锅这么小,你煮的面够我们两个人吃吗?”

 

大概是从鸣人醒来就一直在严肃地问话,现在看到这双好看的蓝眼睛里流露出温和的笑意,佐助紧绷的身体终于有所放松,也跟着一笑,打出手语:够的。我吃不了多少。

 

他背过身开始捣腾面条,空气里又多了醋和酱油的味道。

 

鸣人仍然坐在床上,慢慢打量过这间恐怕还没有富佬一个洗手间大的简易房。他很清楚这一带住房的情况,因为平时会有兄弟到这边来收“保护费”,木叶城B区的穷人基本也都住在这一带。大多数简易房就是这样,不到12平方米的空间,挤下了灶台、桌子、床、衣橱、厕所等各种生活必备“零件”。说是灶台,其实也只是一个可以煮东西的地方,书桌对着窗台,一旦下雨,外面的雨水很容易就能飘进来将桌上的东西打湿,为此鸣人看到佐助早已将桌子往里面挪了挪,现在外面正在下雨,窗台上几根锈迹斑斑的铁丝正接受着雨水的暴力冲刷。

 

屋子里灯光算不上明亮,佐助特意搬了一张小桌子到床前,把两个面碗放在桌上。

 

“谢谢。”鸣人微笑着道谢,但又突然想起什么,拿过床上自己的外套,“对了,我衣服里的东西……”

 

佐助连忙起身,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堆东西。那是一把枪,还有一个优盘一个钱包,和几张写了字的纸条,但现在纸条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他把这些东西全放在桌子上,比划着:雨水把你的东西打湿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鸣人只将优盘放回了外套,但在拿过水杯时他的手不经意一抖,整杯水全撒在了钱包和手枪上。“抱歉,”他立刻皱起眉,似乎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恼怒。佐助连忙拿来一条擦桌用的毛巾,将桌面的水一一擦掉。

 

“这个,”鸣人已经将纸条和钱包转移,这时拿起那把还带有水光的枪,微笑又略带歉意地递给佐助,“麻烦小佐助也帮我擦一下吧。”

 

小佐助这个称呼让佐助皱起眉,比划着:不要这样叫我。然后他接过鸣人的手枪——从枪口那端握住,自然而然用毛巾擦掉上面的水痕。

 

这一带地区很乱,居民们随时都能在半夜听到一两声尖锐的枪声,为此看到枪也不会惊奇。鸣人观察着佐助的手,五指修长,指甲淡红,和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手没什么差异,除了过于白皙细腻。

 

就在佐助认真地想把毛巾一角塞进枪口里面的时候,鸣人直接拿回枪:“先吃面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又取出子弹放在旁边,示意佐助坐下吃面。

 

这碗面不算好吃也不算难吃,但鸣人也并非一定要吃多么美味的食物不可,现在的他只是需要填饱肚子补充体力。他很快吃完一大碗,见佐助还在吸溜面条,本想和他聊天的心情也就此打住,转眼又看到了佐助放在桌上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一个比佐助稍微高一点的男孩和佐助并肩站在一起,男孩亲密地搂着佐助肩膀,两人都对着镜头露出了阳光的微笑。鸣人总觉得这个棕发男生在哪儿见过,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介意我问点问题吗?”眼看佐助吃完面又收拾好碗筷,鸣人才开口。

 

佐助点点头,在靠桌的小椅子上坐下。

 

“你的双亲呢,或者是其他亲人……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住这里?”

 

佐助比划:我爸爸是个出租车司机,几年前他开车接我妈妈回家,两个人都在路上出车祸死了。

 

鸣人后悔提到这个话题,低着头摸了摸鼻子:“我很抱歉。”

 

佐助摇摇头,反而要平静很多。

 

“那个相框,”鸣人又看向刚刚的相框,“照片里的男生是你的同学吗?不过我似乎见过他?”

 

佐助点点头。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鸣人无意的一句话让他注意到高中生的耳垂忽然有了淡淡的红晕,他不是笨蛋,那双眼睛立刻像狐狸一样狡黠地笑了,“难道说,他是小佐助的男朋友?”

 

佐助这次没有回答鸣人了,也没有纠正鸣人的称呼,只是低着脑袋整理自己明天要上交的作业。桌子上的作业本被翻开,鸣人注意到上面的字迹端正清秀又不失刚劲,这个高中生的字倒是很好看。他又盯着佐助的脸,发现佐助的脸已经红了很多,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这个高中生喜欢自己的男同学,但就佐助的反应来看应该还处在暗恋阶段。

 

但就这一会儿的时间,鸣人突然记起那个男生的事情。确实,他与这个棕发小伙有过一次见面,而且就在木高外的一条街道里。但那只是一次偶然,当时这个男生被一群小混混围堵,而身为“巡逻人”的他刚好从那里经过,顺便就帮了一把手。倒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只是晓组织的人一向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片区闹事,这是鸣人始终牢记的一点。

 

等等,鸣人似乎知道自己被救的原因了。

 

“你原本就认识我?”

 

佐助摇头,但转身把那个相框拿下来放在鸣人眼前,相框底下还刻着两个人的名字:佐助&健太。他比划:谢谢你那天帮了健太。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并不在现场?”

 

我在的。佐助又解释。但我去叫老师了,回来的时候你正好又离开了。

 

叫老师?还真是好学生的做法,鸣人不自觉发出一声嗤笑。大概这种乖乖范的学生一向是他看不起的,但面对佐助真诚又乖巧的眼睛,他不得不将那份轻蔑收了回去。

 

“所以说,你只是为了……报恩?”报恩这个说法有问题,鸣人不认为自己顺手帮一个人就是多大的恩情。但看到佐助点头时他还是忍不住啧啧一声,不知是感叹现在小年轻的美好单纯还是嫌弃自己丢失已久的善良本性。

 

快到晚上十二点,外面巷子里一直无人经过。雨声一直淅淅沥沥的,鸣人在这间简易房里呆了将近三个小时,这中间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都靠在窗台旁看佐助写作业。佐助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背也打得挺直。灯光将他低垂的眼睫映出了蝶翼的阴影,随着他抬眼又低眉的动作沉沉翩翩,鸣人仔细地观察,发现这个高中生确实很好看,已经远远超出一般好看的水平。那双黑如子夜的眼睛令他想到古希腊神话中潘多拉的魔盒,但他又抬头,盯住天花板上被几只飞蛾围攻的灯泡。

 

“灯太暗了,对眼睛不好。改天换一个吧。”


话刚说完,巷子里突然响起两声车鸣,鸣人知道接自己的人来了,也不再多说,转身就拿过自己的外套。

 

他从外套取出钱包,摸出一叠钱放在佐助手边。反正都是些不义之财,拿来救济一下穷人也未尝不可。不出意料佐助将钱推还给他,又有些恼怒地比划起来:我不要你的钱。

 

“这是封口费。”也不容佐助拒绝,鸣人打开房门就离开了。佐助追到门口,门已经被关上。他听到楼道里咚咚咚的脚步声,就知道自己是追不上这个男人了。

 

牙还在车里不停地按喇叭,像蜂巢一样的简易楼里,其中一个“小洞”里探出一个胖子的脑袋,发出一声毫不客气的咒骂。

 

牙哼笑一声,更加变本加厉按着喇叭。

 

鸣人拉开车门钻进副座:“走吧。”随着车子的启动,他听到外面一声狠狠的“操”,看向牙,牙只是噗嗤一声笑。

 

牙幸灾乐祸地调侃他:“我猜你被一个金发美妞救了,不然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一副肾衰样。”

 

这附近有不少红灯区的房客,牙会这样想很正常。但他本意只是想嘲弄鸣人,没想到鸣人一本正经地嗯哼一声。

 

牙挤眉弄眼:“真的假的?”

 

“真的。”鸣人笑,又对奈良开口,“鹿丸,内轮佐助——记得回去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

 

“你没处理好?”后座的奈良点了支烟。

 

“应该只是个普通高中生——虽然我很想就这样下结论,但没什么事情会是百分百的绝对。回去后你好好查一下他的底子。到时候联系。”

 

……

 

鸣人还在睡觉,就被牙的笑声吵醒。

 

“牙,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被人吵醒这件事情有多让人火大。”他懒懒起身,头发炸成一团,还没睁眼就抓起枕头精确无误地朝牙扔了过去。

 

牙躲开枕头还在笑:“鸣人,我猜你也肯定不知道,刚刚有个傻逼狱警不小心说漏了嘴,宇智波被日向罚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书……那可是整整三千字,噗,对天发誓,我发自内心心疼他。”他还真捂着心脏做出对天发誓的模样。

 

检讨书?看到其他几个室友都在笑,鸣人终于清醒了几分。

 

这再正常不过,擅自伤到犯人,要是被监狱追究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监狱会管这些破事的几率很小。

 

不过,说到检讨书鸣人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佐助写作业时背打得挺直的模样,还有那些清秀刚劲的字——

 

自然,宇智波现在写检讨书和当初写作业是一样的。他端正地坐在日向监狱长的办公室里,用清秀刚劲的字写完了一份态度极其认真端正的检讨书,然后极其认真端正地递给了对面的监狱长。

 

“可以了么?”口吻却是冷淡又恶劣的。

 

宁次拿起那份检讨书,只匆匆扫过“我以伟大的国家名义起誓,不再……”这一行,直接签了字。

 

小李很愤愤不平:“都说了这场比赛是我提出来的,佐助明明是在和犯人进行友好的交流,或许方法欠妥,但不得不说他至少做出了努力,那就不应该这样罚他。而且,宁次你为什么只罚佐助不罚我?!好兄弟不应该一起写检讨书吗?!”

 

“李,别让我到现在都还要来提醒你。”宁次皱眉,“犯人之间斗殴是一回事,但身为狱警,在不需要暴力压制犯人的情况下伤害了犯人的身体,你难道不清楚会有怎样的惩罚?”

 

“我……”

 

“还有宇智波警官,你想成为这监狱里第二个让我头疼的人?”他声音难得冷下来。


佐助平静与他对视,摇摇头,又说:“但我只是和他们打球而已。”

 

“可你打错地方了。”宁次敲着办公桌纠正。

 

“又没人规定只能打场上的球。”佐助风轻云淡地说,宁次立刻瞪他一眼,他也只当没看见,起身拿过自己的外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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