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两日的劳模兔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分手前后的反差萌24-25

*现架娱乐圈AU

*人物ooc人物ooc人物ooc注意避雷

*27岁黑花贱导演鸣x 20岁蠢萌炸艺人助

*鸣人自带桃花属性,佐助自带天然属性+迫带霉属性。

 

 

24

 

这家咖啡厅装潢华丽,但目前看起来有点冷清。消费档次过高是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在于它的开放时间只设在晚上7点到8点之间。仿佛是刻意为人挑选好的一段闲暇享受的时光,现在钢琴师在简洁温馨的灯光下弹奏,侍者微笑着将两位新来的年轻客人带入空位。

 

虽然认出其中一个是当红明星宇智波佐助,侍者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毕竟来这里消费的明星并不是少数。

 

“就这些。谢谢。”

 

鼬点了些菜品,侍者离开后他才慢慢盯上坐在对面吸着番茄汁的人。

 

佐助这时也抬头,瞄他一眼,嘴里的吸管还在蠕动。

 

在十字路口被大波狗仔围堵后佐助不得不临时上了鼬的车,顺带了水月。但中途水月那混蛋就找借口溜走了,他自然而然被带到鼬的临时酒店,趁鼬洗澡的时候迅速给鸣人发了条短信,大意是自己已经出院先回经纪公司了有事短信联系,鸣人很快回了一个“好”字。

 

佐助估计对方正忙得晕头转向,盯着手机上那一个字,不自觉叹口气,整个人像脱水一样死狗姿势趴在鼬的床上。

 

一直到现在七点半,天色已经没有那么明朗了,鼬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才带他出来吃晚饭。

 

大概那些被鼬处理的事情里也包括今天被狗仔围堵的一幕,因为到现在为止佐助还没有看到任何关于下午自己乱闯红绿灯的报道。

 

鼬的手段还是这么强硬迅速。佐助一时收回与兄长对视的视线,只顾把吸管咬得做响。

 

“现在可以和我谈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外面了吗。”鼬端起咖啡。

 

“探望一个前辈。”

 

“……”

 

“娱乐圈的——尼桑你还看过他的作品,叫自来也。”

 

佐助解释的时候眼神真诚到位,就像他演那些三流电视剧时作为炮灰男三对女主告白一样。

 

鼬点点头,目光沉静如水:“你不仅学会了撒谎,还学会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佐助一时就不乐意了,自己这么精湛的演技竟然还会被看破,他刚要反驳的时候鼬已经将身体前倾,一只手探了过来。

 

佐助一愣。

 

鼬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停了三四秒后往下移,又用手背测着他脖子上的体温。

 

“尼桑……!”

 

又不是小孩子了!佐助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鼬倒是没有过多反应,收回手,只是淡淡道:“还有点低烧,注意别再吹风了。”

 

侍者这时将菜肴端上来了。虽然恼怒鼬总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但佐助心底同时又庆幸鼬没有就闯红绿灯的事情再责备他,美好的食物就摆在面前,他准备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餐。

 

外面下起了雨,雨水在玻璃上缓缓滑落如同一场戏剧华丽的谢幕,淅淅沥沥的声音和钢琴的节奏融在一起,格外宁静。

 

佐助知道兄长依旧用面瘫脸盯着自己,但他现在饿了,顾不上兄长的心思,只管埋头吃东西。

 

两兄弟之间只剩佐助用刀叉戳着餐盘的声音,不再有其他话题,即便他们已经四年没有相见。或许也有鼬现在不愿意打扰佐助吃东西兴致的原因,佐助知道可能等他吃完饭气氛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鼬似乎没有胃口吃东西,只是坐在那里偶尔喝一口咖啡。很快一缕烟味飘到佐助鼻子里,曾经拍过戒烟广告的佐助本着形象大使的责任心,不得不抬头严肃地教育兄长:

“吸烟有害健康。”

 

鼬从窗外收回视线,睨他一眼,随后把烟掐了。

 

佐助打心眼里不喜欢烟这种东西,要知道家里除了鼬,还有他爸,他叔和他太爷,一个个都离不开这玩意似的,每天抽得醉生梦死的。

 

还好鸣人不抽烟,这是佐助摸着经常不在线的良心可以为对方加一百分的亮点(只是很快他看到侍者送来的最新报刊上鸣人与雏田紧靠在一起的那一幕这一百分又全扣掉了)。当然佐助也绝对不会发现,他前男友其实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由于两个座位之间隔着一个比较高大的花屏再加一个钢琴师,以至于鸣人也完全没有察觉到佐助的存在。当然鸣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现在鹿丸就坐在他对面,我爱罗也坐在旁边。

 

鹿丸将笔记本推到鸣人面前后慢悠悠点起一支烟:

 

“我估计你后面大半年的时间可能都会在另一个剧组忙活了,所以还是想提前和你讨论一下我们这边要准备的前期宣传材料。马上就是8月份了,卡卡西应该准备在9月底把前期宣传的工作做了,虽然我个人觉得前期宣传只要有你和几个主演的名字就已经够了,但这次参演的艺人有不少都是偶像派的,到时候多放点风声出去也不是未尝不可。”

 

“以卡卡西的性格,他是不可能把偶像派作为宣传重点的。”

 

我爱罗喝了一口饮品。他也是刚从卡卡西的剧组那边过来的。这两天为了帮鸣人照看自来也,他基本是剧组医院两头跑,不过好在卡卡西对他的翘班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卡卡西这人就是这点不好,对熟人特别容易放水,我爱罗谴责。

 

“其实用不着这么急,我现在时间没那么紧。今下午我接到南姐的电话,她说她会过去照顾自来也一段时间,我大概可以稍微轻松点了。”南是自来也十分得意的一个女学生,这女孩近几年的出国学费一直都是自来也赞助的,她来的话鸣人觉得自己基本可以完全放心了,“而且自来也似乎还要改剧本,《The Last》的男主也没选出来。明天我会回剧组一趟,鹿丸你帮我和卡卡西说一下,让他把后天的时间腾出来。”

 

“后天?你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让人先去西区的吉原文化街租个场地,具体的明天我再说。”鸣人一只手捂在盛满冰块的玻璃杯上方,享受着浸到掌心的凉意,同时眼睛慢慢盯上电脑屏幕,“对了鹿丸,”他突然又抬头,“你今晚有空的话再帮我找几个舞编,最好是擅长Jazz和Hip-Hop这类风格的。”

 

鹿丸怪怪地瞄他一眼:“谁要学跳舞?”

 

“你帮我留意下就是了。”

 

鸣人没有做过多解释,手指敲了下键盘,视线也重新转回笔记本的屏幕上。

 

屏幕上是《潘和山羊》这部大电影准备用来做前期宣传的大海报材料。第一张就是我爱罗与手鞠背靠背的双人照——

 

黑色衬光背景,身穿白睡裙的潘(手鞠)将一头金色卷发蓬松地垂在肩上,脸色寡白但唇红如血,目光更是凌厉。她脸上那种成人式的冷黯神情和她布偶式的穿衣风格完全不搭配,却意外地融合出一种矛盾美感。与她背靠背、比她稍微高出一点的山羊(我爱罗)则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红围巾,他同样脸色寡淡,但目光下垂试图掩去眼底的情绪,尽管如此,从直视海报的角度看过去还是能够看到他眉间所透露出的复杂与晦涩不明。

 

《潘和山羊》,潘是前特工女主的真实名字,而山羊则是她在组织里的男搭档的代号。电影最开始就是手鞠和佐助在商城大厦拍的那一幕——从医院醒来、察觉到自己已经忘记了一切的女主,在整顿好情绪后准备暂时去投靠自己的一个女性朋友,虽然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朋友,只是隐约记得一点对方的模样,但她还是决定去寻找对方……

 

在这部电影里,手鞠饰演的潘是一个智慧与武力兼具的S级特工。从医院醒来时,即便是失忆也不会妨碍她为自己做出逻辑清晰的思考,她始终有着足够强烈的危机意识,对自己面对的情况也有着十分精准的分析和判断能力。决定去找那个朋友后她直接出了院,穿过城中心街道时,在人流中与一个背着网球袋的大学生擦肩而过。虽然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但由于一份天生过人的记忆能力,因此这个大学生、或者说从她身边经过的人流,都在她脑子里保留下了模糊的印象。

 

而我爱罗饰演的山羊,则是一个看起来狂拽酷炫吊炸天一直都维持着面瘫脸的哑巴特工。他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从小就被组织收养,组织的头目说捡到他的时候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木制的山羊项链,因此才有了“山羊”这个代号。

 

山羊的能力和潘不相上下,尽管他比潘要小整整四岁,然而执行任务的手段往往比潘还要冷酷无情,但即便如此,他对潘始终都保持着一份如果不细心观察就完全无法体会到的温柔,潘也在某天无意间发现山羊收养了不少流浪小猫的事情,开始意识到对方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

 

对我爱罗来说山羊这个角色无疑是很考演技的,因为山羊是个哑巴,并且还是个面瘫,这就意味着山羊所有的情绪全都得通过眼睛来表现。而且更值得我爱罗注意的是,山羊在整部电影中对潘所展示出的温柔都不能用情人的温柔去表现,这种温柔不能露骨,用含蓄也不合适,而是属于憋在心里的,令他感到十分苦闷同时又很开心的温柔。

 

“话说回来,”鹿丸又开口,“卡卡西今天说潘和山羊这姐弟设定实在有点贱,我估计这电影放映结束后到时候会掀起一阵支持姐弟恋的热潮。”

 

我爱罗白了鹿丸一眼。

 

“感情戏确实重要,但过度渲染就不好了。”鸣人说,“姐弟恋什么的,只要手鞠姐到时候不尴尬就行。”

 

对鸣人来说这部电影本身并不具有什么矛盾性的哲理讨论意义,重点就在剧情与打斗,剧情围绕着潘与山羊两个主角百回千转,从山羊的现身开始,再到后面其他角色的出现,慢慢牵引出潘头脑里那些不堪的记忆,以及她失忆的真正原因……而打斗更是电影的重头戏。

 

这其实只是鹿丸之前开的一个玩笑话,现在武打电影呼声最高的几个年轻戏骨,我爱罗,宁次,手鞠,君麻吕,以及同时身为摇滚乐队歌手的小李,天天……这几人都曾在各自拍过的几部电影里展现过十分漂亮的身手,要颜值有颜值,要气质有气质,要真功夫要真功夫。然而就是从来都没有站到同一个台子上打过。

 

实力派和偶像派都占了,如果他们几个什么时候凑一块儿搞群殴,对观众来说估计就会有一种爆炸的效果。鹿丸当时是这样说的,结果没想到鸣人和他带有同样的想法,举双手表示赞同。

 

于是就有了这部电影。

 

“对了,现在拍哪儿了?”鸣人问。

 

“山羊才刚出场,”鹿丸回答鸣人的问题,又忽然想起什么笑了,“你倒是没看到,昨晚宁次和我爱罗真打的时候玩起了劲,结果两个人都把胳膊伤了,卡卡西火得不行。”

 

“这种戏不就是要真刀实枪的打?”我爱罗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鸣人并不想笑的:“当然要真刀实枪的打,卡卡西会火估计是嫌你们俩打得不够猛,下次各断一条腿就行。说起来新找的那几个武术指导感觉如何?”

 

他又翻到第二张海报,是以猿飞日斩为中心,左右两边各自是手鞠和井野的侧脸。第三张则是手鞠单穿红裙站在一个歌剧院外,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姿都可以说是英气逼人。

 

“嘛,武术指导这方面,我认为我爱罗他们倒是没问题的,”毕竟这几个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但是鬼灯和山中这几个……”

 

鸣人抬起头,鹿丸对他耸耸肩:“你知道,对偶像派艺人我们的要求也不能过高,还是得慢慢来。不是说必须得拳拳到位,到时候用特效弥补一下也不是问题。”

 

“特效要用没错,但硬功夫也必须过关。”鸣人继续翻到第四张海报,上面是参演的一大票演员合照,女主男主女二男二女三男三……一排排人头,鸣人关了页面,“还是得让卡卡西给他们腾时间好好训练一下,多费点时间都没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我爱罗,”鹿丸视线移到我爱罗身上,“我没记错的话再过几场就是潘和山羊的初次交锋了,你还是真打?”

 

“我不真打难道站着被打?”我爱罗觉得这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鸣人关爱地拍拍我爱罗的肩膀:“手鞠姐对你不至于那么凶残,到时候我会在旁边给你加油的,放心。没记错的话这场需要女主穿着浴衣打吧?有个动作是潘提着剧院的短剑从台阶上跃下来要刺山羊来着?这个地方大概需要不少慢镜头,我想到时候还得拜托手鞠姐露露腿。”

 

“你怎么好意思当着我姐夫的面说这种话。”

 

“我不介意。随便露。”鹿丸慢悠悠吐出口烟。

 

“哦。”我爱罗面无表情摸过旁边的手机,拿起来,上面清楚地显示着录音截止,“我录下来了。”

 

“你贱不贱?”奈良只想把小舅子的脑袋按玻璃杯里让他冷静冷静。

 

鸣人对这两人人性毕露的模样表示深深的唾弃,他又想起什么,摸出手机给佐助发了条短信,大意是让他明天上午回卡卡西这边的剧组一趟,一个人来就行,别带他的那些小助理。

 

桌面上的手机一震,佐助刚好吃完饭,嘴边上还沾着点番茄酱。

 

鼬的餐盘里除了多了一堆西蓝花,其余没有一点变动。他望着外面的雨幕出了神,回过头,瞥见佐助嘴边的番茄酱,就拿过纸巾从弟弟嘴上擦过。

 

“尼桑……!”

 

佐助又瞪圆了眼睛。说了多少遍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鼬老是这样!

 

“嗯?”鼬无动于衷将纸团扔进垃圾桶里。

 

佐助一边窝火地瞪着鼬一边拿起有短信提示的手机,快速瞄了一眼鸣人发过来的短信后他将手机放回兜里。

 

饭吃完了,意味着就要开始谈正事了。现在他正思考要如何开口询问鼬一些问题。比如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鼬打算在这边呆多久?

 

“吃好了?”

 

“嗯……”佐助迟疑了下才开口,“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他自动跳过了父亲。

 

“很好。一个月前她的时装设计作品拿了奖,心情一直不错。”

 

这个答案让佐助心里稍微宽松了些。鼬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见佐助沉默下来,他直接开口:“我到这边来是要处理一些事情。等我处理完,一个星期后,”他有了一个小小的停顿,

“你要和我回家。”

“我不回家。”

 

佐助几乎和鼬同时出声,马上他又以一种闯荡过江湖的傲气直视鼬:“尼桑我现在可是明星,有很多粉丝的那种——你不能再把我当小孩子看。”

 

“好好说话,佐助。把你的逻辑理清。”

 

佐助脸一时发烫:“我说我现在是明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你管我。”

 

“我再说一遍,佐助。”鼬端起咖啡轻抿一口,“好好说话,”他声音微沉,“这不是你对兄长该有的态度。”

 

“……我不想回去。”佐助不再直视鼬。

 

“是吗。”鼬默了默,也没什么反应,“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当初离家出走的原因。”

 

四年前这个愚蠢的弟弟离家出走时身为兄长的他并不在家,事后父亲虽然对他做出了解释,但鼬觉得这些解释都无法成立。弟弟出走的原因可能很复杂,也可能只是因为一些幼稚的事情,在那之后鼬甚至花了不少时间来思考这些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性,

 

“如果是因为父亲的客人不小心把你的小恐龙压在屁股后坐了一天的话,说实话我不认为那是父亲的错。是你自己把恐龙随手留在父亲的会客室里的,而且那位客人已经向你道了歉,事后父亲也亲自帮你洗了恐龙。”

 

“……才不是这个。”

 

第二种可能性,

 

“那如果是因为叔叔的话,叔叔已经发誓不会再嘲笑你唱歌难听了。何况我应该有教导过你,对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我们有必要怀有同情与关爱之心,像叔叔这种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人,我们不能太过苛求。”

 

“哼,我才不在乎叔叔的看法。”

 

“那如果是因为……”

 

“都是因为尼桑你。”

 

佐助一时对上鼬的视线,目光倔强不再说话。后者沉默下来,安静盯着他。空气里一时只剩下咖啡的香味和钢琴声,再次变得格外沉寂。

 

很快鼬重新偏头看向外面的雨幕,佐助听到鼬叹了口气。

 

早上九点钟的时候闹钟响了,佐助从房间里出来发现鼬已经离开。他猜想鼬这几天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但这也正好,鼬忙的话他会轻松不少。酒店的服务员很快将早餐送上门,佐助扒了几口就准备去找鸣人。

 

佐助并不知道剧组现在在什么地方拍戏,回到漩涡事务所从侧厅进入时整个大厦安静得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上楼后他并没有在办公室找到鸣人,其他助理也没见着。绕了半天绕到卡卡西的办公室,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但却透过门缝意外地瞥到银发男人正懒懒斜靠在里面的沙发上翻看着什么东西。

 

卡卡西没跟着剧组留在摄影棚?

 

佐助敲门,卡卡西抬头,随后点点头示意他进来。

 

“请问,漩涡导演在哪里?”

 

“吃早餐去了吧。要不了五分钟就回来了。”

 

木地板正被阳光渐渐漫过,卡卡西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稍微拉拢了些。佐助这时走到沙发旁边,捡起卡卡西翻看的东西。这是大电影的剧照样本书,上面全是《潘和山羊》的人物剧照图,从宁次、井野到君麻吕、洛克李,每人都有3-4张的单人剧照,他现在正翻开的那一页有好几张图片下面都被卡卡西用圆珠笔做了特殊标注。

 

第一张是我爱罗和手鞠……

 

宇智波猛地就忍不住心跳了,偶像这眼神杀怎么能这么棒!(他甚至觉得再深沉点简直都能和他哥的冰冰眼瘫瘫脸相媲美了)

 

“卡导——这个、有高清的吗?!”

 

“有。你想要吗?”卡卡西耸耸肩,“原图在鸣人那儿,你找他就行。”

 

佐助点点头。一路看下去他心跳加速,发现我爱罗的每张剧照图都拍得那么杀气腾腾的简直不能更酷炫、就算是忧郁脸也完全遮不了那股气场——不过,在他看到最后一张大合照和下方的“宣传海报”这一标注时,他脸上的温度忽然就慢慢降了下去。

 

等等、宣传海报?剧组合照?

 

等等、怎么没有他?!连水月都在上面!

 

“卡导,”佐助一抬头就瞪住已经重新坐下沙发的卡卡西,“这些是电影的宣传材料?”

 

卡卡西点点头。

 

好吧说实话佐助也没想过要和主要角色一样能够一人或两人三人就占完一张海报的版面,但是最后这样的大合照难道不应该让他也露个脸吗?而且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

 

“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看着佐助明显腾起不悦的眼神,卡卡西顿了顿,然后十指交叉相叠,

 

“这个,佐助,你要知道一张海报能够容纳的角色是有限的。”

 

“我说的是最后这张合照——”佐助啪啪啪地拍着那张合照。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并不是剧组合照,而是到时候要做宣传的合照。你应该明白一张电影海报上艺人的排位是非常重要的,除了某些特殊因素之外,排位一般都是以戏份的多少来进行规划的……如果是佐助你的话,在大电影里总共就出场了两次,加起来一共不到3分钟的戏份,所以就……”卡卡西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沉默地盯着佐助。

 

佐助第一次知道一张海报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大蛇丸和兜以前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些,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卡卡西的话可能是有道理的……可是,这样一来他当初来竞选鸣人这部电影的角色又是为了什么?大蛇丸希望他能和知名导演的作品挂钩,就算不挂名,好歹合照也要拍一张吧。而且,鸣人明明说了他的戏份虽然少但是却很关键,何况当初明明签的就是男四号……

 

佐助非常不高兴,不再理会卡卡西,他抱起样本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二十三楼的办公室里鸣人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办公桌前整理一大堆资料。

 

鸣人一直都有自己收拾办公室的习惯,他一向不允许助理擅自帮他做整理工作。他要保证自己每次一回到办公室就能很快进入上一次呆在这里时的状态,如果是助理帮他收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认为这会打断他上一次的工作思路。

 

现在他手上就是一些佐助那支MV的草稿设计图。

 

佐助进去后直接走到鸣人身边,想都没想就甩出了刚刚的问题,最后还不忘气势汹汹地加一句“你们这是欺负配角没人权!”

 

鸣人乐了,他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入身后的柜子里走向沙发:“关键是你并不是配角啊。你只是一个路人甲,路人甲都能上排位,那这电影里的所有群演是不是都得轮一遍?”

 

“你当初明明说的是男四,而且还是电影里最关键的角色!”

 

这是诈骗啊!佐助跟着在沙发对面坐下,鸣人要端起水杯喝水,他就一只手压在水杯上不让鸣人拿起来。

 

鸣人倒是把当初这茬事完全忘了,他舔舔嘴唇,漫不经心道:“可是再怎么关键,佐助你的戏份也没有超过三分钟。如果你也上海报的话,其他比你戏份还多但没有上海报的艺人会觉得不公平的。”见佐助依旧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他默了默,又直勾勾盯住对方:“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想上海报?还是说想挂名?”

 

这一问倒是让佐助愣了几秒。他只觉得大蛇丸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能和大导演的作品挂名的话以后路也会更宽,名气出来了好资源也会相对多一点,起码就不会那么霉了。

 

但鸣人这话问得似乎别有用意。佐助不乐意了:“你是指我想依靠你打名气、和你攀上关系?”

 

“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这么想表现自己,为什么非得在一个电影海报上纠结?电影电视剧这类的都是其次,音乐才是你最擅长的不是吗?”

 

等等,鸣人的话题转得让佐助有点跟不上。

 

“佐助,”金发男人专注地看着他,声音也放缓,“你想过开演唱会吗?”

 

“当然想过。”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虽然出道四年,出过五张专辑,但貌似从来没有开过一场演唱会,为什么?”

 

“没钱。”佐助非常老实地坦白。之前和小野合作,拍支MV都要逼得大蛇丸和兜去卖肾了,哪还有资金给他筹备演唱会?

 

敲门声响了两下,奈良鹿丸慢悠悠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见鸣人回过头,他扬了扬手里的纸袋。

 

鸣人收回视线,继续问坐在对面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赚的钱到底去哪儿了?我看过你之前的专辑销量记录,成绩都可以说相当不错,而且你也上过不少专栏和节目,还接过不少三流电视剧,”

 

“什么叫三流?”佐助不满地中断鸣人的话。

 

“抱歉,那是四流?”鸣人的蓝眼睛掠过轻松的笑意,“但不管是几流,总而言之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你们公司不应该连筹备一场演唱会的资金都拿不出来,圈子里都说你们蛇总对你非常好,他难道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吗?”

 

“那是因为……”

 

佐助话没说完,被鸣人带有探究意味的眼睛盯得一愣,自己先陷入了沉默。

 

鹿丸坐在鸣人旁边,倒是开口了:“其实我之前就有听别人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佐助,听说你们蛇总除了培养艺人,还开着一个很古怪的科研公司?”

 

“科研公司?”鸣人挑眉,“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鹿丸瞥他一眼:“我不认为你会对大蛇丸的事情感兴趣。而且我也只是听多由也提过,说大蛇丸的音娱只是他的副业,那个科研公司才是他真正付诸心血的地方,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貌似大蛇丸在那上面砸了很多钱。音娱每年都是入不敷出的,所以才会出现很多艺人选择跳墙的事情。”

 

不得不说鸣人的脑子里现在有了一个猜想,他重新盯住沉默的宇智波:“我说,你们音娱旗下的艺人赚的钱不会是都投进你们蛇总的古怪公司了吧?”

 

“才不古怪,”佐助反驳,“蛇总说了科技兴国才是第一发展道路。”

 

佐助这反应坐实了鸣人的想法,那双蓝眼睛一时暗沉几分,但他挑挑眉:“看来你知道这些?”

 

“蛇总说了这一切都是为科学献身,科学是项伟大的事业——”佐助一本正经,“那我总不能不献吧。”

 

“等等、我大概明白了。不过这什么逻辑?”鹿丸头疼,“说好听点你们蛇总是个积极向上爱科学的人,说难听点……我完全有理由去怀疑他其实就是在拿你们赚钱好方便他继续搞科研。”

 

“不许你这样说蛇总,”佐助不高兴了,“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出道的时候蛇总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蛇总的话……”

 

“打住。”鸣人一时揉过眉头,那双蓝宝石眼睛也稍微眯缝起来,流露出十分窝火的情绪,“宇智波先生,现在我觉得你完全可以称为洗脑成功的典范。还帮了你很多呢,我也帮了你很多你怎么不献身一下?”

 

“画风歪了。”鹿丸提醒。

 

说实话鸣人现在心里有些火大,他以前没怎么注意佐助的经纪公司,毕竟圈子里大蛇丸对佐助捧上天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他认为有个这么护着佐助的老板不是件坏事。但他实在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戏剧性的一幕,而且看佐助现在这反应,鸣人觉得自己之前完全没有说错,这个宇智波真的是属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

 

因为刚刚那番话,现在佐助不悦地看着鸣人。鸣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也懒得再多说了,最后慢慢重新对上佐助的视线,直接开口:

 

“你和音娱签了多久?”

 

“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做什么?”佐助狐疑地拧起眉。

 

“什么意思?”鸣人反问,他笑了,笑里带有一定的讽刺意味,“没什么意思。你直接告诉我你签了多久。”

 

佐助沉默了,他不知道鸣人为什么问这个,但直觉告诉他鸣人现在的心情并不如他脸上表现的那么明朗。“出完20张专辑为止。”最后他说。

 

鹿丸忍不住叹口气,这熊孩子……

 

鸣人无奈地舔了舔唇,目光更为幽暗了。

 

“违约金是多少?”他又问。

 

佐助终于明白这人的意思了,他一下不悦地蹙眉,像只刺猬一样露出了十分强烈的防范意识站起身来:“你想让我离开音娱去签其他公司?”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还想继续留在音娱?”鸣人的语气也突然加重,他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佐助,佐助毫不怀疑那双蓝眼睛在下一秒就会喷出火来,但他还是勇敢地迎了上去。

 

“我和蛇总约好了,绝对不会抛下他的。”

 

这话听得鸣人眉头一皱,“那好,现在你告诉我你以后想怎么做?”他终于流露出愠意,同样不悦地站起身来与佐助四目相对,视线牢牢禁锢着对方,“像以前那样每次拍支MV都要东跑西跑的去凑资金?还是说出完20张专辑都开不了一场演唱会?没有哪个歌手是像你这样的佐助,出道四年了有口碑有成绩喜欢唱歌喜欢表演却连自己的一唱演唱会都筹备不了。你把你的事业当做儿戏吗?”

 

“……”

 

“鸣人,”鹿丸示意鸣人坐下来,“好好谈就是了,没必要生气。佐助也是,坐下来喝点水。”

 

鹿丸的话提醒鸣人稍微压住情绪,这个男人很快重新坐下去,他不怎么愉悦地挠过自己那头蓬松的金发,视线飘到落地窗外不再说话,室内一时陷入沉寂。

 

鹿丸叹口气,盯着佐助沉默的脸,又开口:“佐助,鸣人说得没有错,对自己的工作你应该拿出更加认真的态度。我听过你的歌,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天赋。但是你要知道,天赋在娱乐圈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首先你得有锦,作为一个音乐人,谱曲作词,出专辑,录MV,巡演……你有能力,但还得有实现这一切的条件和机遇,一个好的舞台才能让你展示你的才华与天赋。大蛇丸可能确实给过你不少帮助,但很遗憾他给不了你更大的舞台。你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做好规划。”

 

佐助第一次听到这个以懒著称的巨巨对自己说这么多话,其实他很清楚对方的意思,但是他真的舍不得大蛇丸,还有兜和香磷他们。当初他还没出名的时候进哪家公司那家公司准会破产,那个时候只有大蛇丸愿意接纳他,冒着公司破产的危险把他一直护到现在,虽然现在音娱还是穷得一清二白,但除了拍MV时资金会比较紧张,其他物质生活上的东西大蛇丸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何况他现在是音娱的台柱,如果真离开的话大蛇丸肯定会哭。

 

“我舍不得蛇总。”最后佐助还是这样说,鹿丸没办法了,鸣人倒是不无讽刺地笑了一声:“看不出你对你们蛇总还真是情深义重。”

 

鹿丸瞥一眼过去:“你少说两句。”

 

鸣人扭过头,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我只是需要发泄,你难道没看到我眼里那种破碎的悲伤吗?”

 

“破碎倒是看到了。”

 

鸣人甩了鹿丸一个白眼,佐助这时又开口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会和音娱解约。”

 

“好。”鸣人鼓掌,“那就这样吧。你开心就好。”

 

佐助默了默,还是盯着他:“我确实喜欢唱歌,喜欢表演,也很想开演唱会,很想向某些人证明自己……但在这之前,”他顿了顿,神色认真得不容质疑,“我不在乎你们说的那些,我只按我喜欢的来。”

 

鸣人妥协了。

 

他在心底叹口气。他早该明白这个宇智波在某些思路上和他们不一致,也早该明白佐助其实压根就不适合娱乐圈。

 

按自己喜欢的来,至今为止娱乐圈还没有哪个艺人敢这样说话的。即便有些人已经具备了可以任性的资本,然而娱乐圈本身就不是一个能够容忍谁任性的大环境——更或者说整个社会都是如此,并不是环境来适应你,而是你必须得去适应环境——娱乐圈只是把社会这样的特质放大了,因为艺人平时的每个动作每个细节都会被呈现在镜头下为公众所知,小错误会被放大为大错误,大错误就上升到致命级别,稍不注意就被抹上黑点,这种环境本就不可能让谁一直维持着随性而走的性格。

 

如果说有谁想要按自己喜欢的来,这种情况最终只会导致不尽人意的结局。现实就是如此。鸣人现在甚至可以断定,如果佐助当初没有遇上大蛇丸,没有遇上他,夭折就是必然的走向。

 

然而,这样不符潮流的特质,却又让鸣人十分珍视。现在他盯着这个宇智波,眼睛也不眨一下,心底快被又爱又无奈的两种情绪占据。

 

奈良同样不可细察地叹口气。不过他倒是没有鸣人想得那么多,只是觉得佐助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摘掉“霉助助”这个帽子了。这人能在娱乐圈存活到现在,不得不说简直就是小强般的生命力加彩虹般的幸运,大概遇到大蛇丸和鸣人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那好,把音娱的事情先放一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鸣人终于重新开口,“我今天找你是有重要事情要谈的。”

 

“……”

 

“关于你接下来从八月份一直到年末的安排。我想我需要和你仔细的谈一谈,等会儿记得把你们蛇总和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佐助愣了,八月份到年末的安排??

 

“我先说下我们这个星期内的计划,明天我们就回昭和神宫抓紧时间把MV拍完,顺便把你这张专辑的宣传材料也拍了,后天你回剧组帮我走一个大电影里的角色——这是你之前答应了的。拍完后你就不管其他了,只专心准备你这张专辑的发布。到时候根据一单的火热程度来看,我们很有可能会再打第二单,第三单甚至是第四单,然后再让你的团队联系场地举办一场小型专辑试听会,”

 

“等等,鸣人——”

 

佐助不得不打断鸣人的话。第一支MV的钱都是鸣人砸的,他哪里有钱再筹备第二支MV,第三支MV,甚至是第四支MV?而且他绝对不可能全靠鸣人。

 

“听我说完,佐助,”但鸣人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用眼神把他的疑问压了下去,“你的第六张专辑,同时也是你的转型专,如果能够取得更大成功的话,那么对你下一专的影响绝对是非常有利的。12月月底木叶将会举办四年一度的火影音乐节,这个音乐评奖活动在乐界的权威性和影响性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年的奖项应该和上一次不会有太大差异,那么——最佳音乐录像带,年度最佳专辑,最佳流行歌手,这三个奖项,就是你今年的目标。”

 

“但是,我记得年度最佳专辑和最佳音乐录像带貌似不能是同一专的?”鹿丸问。

 

“对。所以我刚刚才提到下一专的事情。”鸣人的视线依旧胶着在佐助身上,“第六专的成功将直接影响到第七专,佐助,我想你能不能在8月-12月份这段短时间里做出第七专,并且要比第六专更成功?我知道时间很紧,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办到——如果能做出第七专,我们再把第七专打出比第六专更漂亮的成绩,然后就用这两张专辑去冲今年的火影音乐节,中途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腾点时间认真地开一场演唱会。”

 

25

 

鸣人的一大堆话让佐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得不说现在有两种心情在他脑子里复杂纠缠。鸣人这一连串紧凑的安排于他而言无疑具有很大的难度,但也恰好激起了他跃跃欲试的挑战心理,一个宇智波就该带有挑战欲和征服欲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越艰巨他就越想尝试。而且鸣人对他的提议除了时间紧迫这一点,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很合理的。

 

但是另一方面,关于鸣人提到的火影音乐节,佐助又是拿捏不准的。别说火影这种具有最高权威性的大型音乐评奖活动,平时乐界里一些其他大大小小的评奖活动他都从没得过奖,一次也没有,就算总是被提名入围,最后也都是同样的结果。以至于到后来每次大蛇丸带着他去各种颁奖现场,他几乎成了一个全场人共同关注又同情的笑话。

 

可是挑战的心情最终还是占了不安心情的上风。在对上鸣人目光的时候,佐助感到自己的迟疑就在慢慢消失。


他得承认那双蓝眼睛给了他很大的鼓励,这样的提议他为什么不接受呢?成功的话他就能证明自己,失败的话也不过是多失败一次而已。而且,如果说这一次有什么值得让佐助表现出一份自信的话,那大概就是鸣人的支持了。

 

佐助点点头,表示他认同鸣人为他策划的这一系列安排。

 

同时他看到鸣人笑了,眼底仿佛映射出明亮的光线。

 

“我之所以会先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我会很忙,所以后面这些事情全都要靠你和你的团队去处理,但我想你会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还有就是,回到我们最初的主题——演唱会,佐助,不过我想先问一下,除了圆舞曲你还会跳其他舞吗?”

 

“兔子舞算吗?”

 

可以的话鸣人很想让佐助当场给他展示一下什么叫兔子舞,但碍于鹿丸在场,他忍住了。当然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佐助在幼稚园时老师教的一种舞蹈,就是穿着兔子装在地上蹦蹦跳跳。

 

“我是指一个艺人应该会的一些舞蹈。比如说,Jazz。”鸣人继续说,“我听你这张新专的时候注意到里面还有几首节奏感非常明显的快歌,虽然你的主打是空灵风,但我想这并不妨碍你再加点其他成分,比如说,Sex。”

 

Sex??佐助疑惑:“这和你说的演唱会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以后要开演唱会,佐助,你会怎样去表现自己呢?”

 

鸣人用手背抵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撑着这只手的手肘。这个动作在佐助眼里一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知道这个男人处于百分百的工作状态,他知道鸣人现在认真地注视着他,认真地和他说话。

 

“说实话我一向都很讨厌那种只是站在舞台上走几步把歌唱完就算事的演唱会。”鸣人继续说,“如果你站在舞台中央,那你就该去表演,而不是只是单纯的唱歌。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个人观点,我认为演唱会和在录音室里录歌相比,最大的差异就是现场能够带给人的一种强烈的视觉感官享受——是视觉,不仅仅是听觉。你可以把演唱会弄得很华丽,也可以弄得很单调,但至少要你的粉丝感到享受。《Heaven Please》你可以弹着钢琴唱完,那其他的歌呢?你要一直那样安安静静地表演,让下面的人看着你的脸直到结束吗?很明显这样只会枯燥无聊,并不能给你的观众带来视觉上的冲击。”

 

佐助大概明白鸣人的意思了,鸣人是想让他跳舞。

 

“可我只会圆舞曲和兔子舞。”

 

“你没有舞教吗?”鹿丸插嘴问,“或者说你们团队从没给你找过编舞师?”

 

“我的歌很少需要配合舞蹈。”而且也没钱请编舞师。佐助把后半句吞了下去。

 

“可是你的新专里就有好几首节奏感非常明显的歌,”鸣人又说,“而且我认为这几首歌都很适合跳舞——实际上第二单我就建议你选那首调子轻快又很带感的《狄俄尼索师》,而不是和《Heaven Please》同种风格的曲目。”

 

好吧佐助无法想象配合那首《狄俄尼索师》会跳出怎样的舞蹈,但他正在接受鸣人的观点。他也知道鸣人的话简而言之就是,如果他想要做得更好,或者说开一场好的演唱会,那就得学会跳舞。

 

“而且,你要意识到你具有十分优越的外形条件,这种先天优势远远超过其他艺人。”鸣人这种一本正经的夸赞让佐助脸有些发烫,“但如果是现场表演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更多的用自己的身体去表现——舞蹈本身就是一种十分有力的形式,一个舞者的身体足够展现他的所有热情,不管你唱什么风格的歌,都有不同类型的舞蹈来对应。站在聚光灯下你可以和一群舞伴一起表演,也可以仅靠你一个人的动作就支撑起全场,那样的效果和安安静静弹钢琴走完全程是完全不一样的。”

 

佐助了解性地点点头。这对他来说没有问题,因为他本身也喜欢跳舞。

 

鸣人这时拿起鹿丸带来的那个纸袋,从里面取出一些照片,问:“你喜欢Jazz吗,佐助?”

 

“爵士舞?扭屁股的那种?”

 

你对爵士舞有什么误解?鹿丸无力吐槽。

 

“你的身体具有很强的柔韧性,所以我觉得Jazz应该很适合你。”

 

不,你能不能别这样公开你知道人家身体柔韧性强的事情?鹿丸瞥了鸣人一眼。

 

“但我觉得扭屁股很不文雅。”

 

佐助还是纠结这个问题,这时他听到鸣人的一声叹气:“那好。你看着。”

 

与此同时他听到一声响指,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对面的鸣人肩膀和脖子开始微微地耸动起来。

 

金发男人还是坐着,但他的骨头却仿佛跟随着肌肉自行打出了节奏,短短两秒就将这种急促却富有动感的节奏从左肩波动到右肩,用水平移动的姿势转移了看不见的重心。

 

非常性感的动作。虽然只有两秒。

 

鸣人重新认真地对上佐助的目光:“现在明白了吗,Jazz并不是要你扭屁股或者扭腰那么简单,相反它是一种对技术性要求很高的舞蹈。三言两语我也没办法和你解释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需要你花长时间去学习。”

 

鸣人一本正经地做着解释,然而佐助可耻地脸红了!

 

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前男友竟然还会跳舞!好吧大概是两个人交往的时间比较短,对彼此的事情存在着太多不知道的情况也很正常……但是鸣人刚刚小小的展示却让佐助一时间有些兴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对方刚刚舞动的模样,这正好也和鸣人之前说的“Sex”挂上了钩。

 

鸣人正将那些舞教的资料一一在桌面摊开,鹿丸这时低声问他:“你自己会跳,怎么不教他?”

 

“你认为我很闲?”鸣人瞥了鹿丸一眼。


“也就是说,你很放心让别的男舞指来教……”


“不放心,所以我这不是在亲自挑选吗?”

 

佐助的脸还在发烫,听到鸣人的话又回过神。

 

“来看看这些舞教的资料。”鸣人把那些照片摆在正中间,不过看到第一个人他就皱起眉,“巨巨,我记得这个是才公开出柜的吧。”

 

鹿丸耸耸肩,把第一个人的资料挪到一边:“这些人都是业界的新宠。你之前也没说给谁找,我只是全搜出来而已。”

 

第一个人就被PASS掉了,佐助双手撑在桌子上,迪达拉,赤砂之蝎……他看着这些年轻舞教的照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等等,他抬头盯着认真筛选的鸣人:“请这些舞教需要多少钱?”

 

鸣人瞄他一眼,这时慢慢起身坐回沙发,换鹿丸来翻这些照片。

 

佐助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确实,鸣人为他做的策划很美好很让人亢奋,可最关键的是这些计划需要很多钱——出新专、打宣传、还有开演唱会……包括现在还要请舞教学习爵士舞,他目前压根拿不出这些钱。

 

鹿丸倒是笑了,看向鸣人。

 

“别看我,”漩涡导演无动于衷地耸耸肩,“没钱的话叫你们蛇总卖肾去。”

 

佐助嘁了一声,瞪住他:“那我这次在电影里的片酬呢?”

 

“戏都还没拍完你就想要片酬?”鸣人轻哼一声笑了。

 

好吧,要片酬这点确实不现实。看来为了实现入围火影音乐节的目标,现在有必要先赚一笔大钱,这几个月也都必须进入节俭模式——佐助这样认为。并且他不确定鸣人还会不会帮他继续拍新专的第二单第三单,因为鸣人后面会很忙,而且就算会,他也请不起鸣人。

 

但鸣人的话已经在他心底深深地扎了根,他想要学习爵士舞,也想要开演唱会。

 

看着桌面上的那几张舞教照片,佐助心里做下一个决定。他一一向鹿丸问了这几个舞教的薪酬,然后拿出本子认真地记了下来。

 

“今晚我们就回昭和神殿那边,晚上我来接你。”

 

佐助马上拒绝:“不用了。”他现在绝对不想鸣人和鼬撞见,“到时候重吾会送我过去。”

 

鸣人也不再多说。他低头看着佐助在那个记账的小本本上写写记记,上面已经列下一排金额数字,说实话如果佐助肯开口他完全可以帮他支付这样大的一笔开销,就算是以“借”的形式也没问题。可惜的是佐助只想着向他要片酬。

 

鸣人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刚刚忘了说,还有一点。我建议你以后尽量少接那些三流电视剧的资源,比如什么《风流七侠大战青春猿》,说实话那个青春猿随便找个人穿着道具服都能扮演,偏偏就你还能蹦得那么欢。虽然你主要的发展方向并不在影视圈,但烂片接多了难免会影响大众对你这个人的整体评价,你的团队也应该注意这些才是。”

 

鸣人的语气带有几分嫌弃,鹿丸毫不厚道地笑了。正在写小本本的佐助闷声不吭,只觉得脸皮发烫。

 

离开鸣人的办公室后佐助又想起一件事情,他重新折回去,鹿丸这时已经走了,鸣人正在他的办公桌前敲着键盘。年轻的宇智波向他的前男友要我爱罗所有的剧照,然后得到前男友简单粗暴的“没有”两个字附加一个白眼。

 

酒店的侍者把客人点的番茄汁放在前台后就拉上门离开了。

 

把这几天的事项安排用短信发给兜之后,佐助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列出自己需要注意节俭的地方。与他的团队无关,也与音娱公司无关,他知道公司现在很穷,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自己攒私房钱——比如说能够蹭饭的时候就尽量蹭,零食也尽量蹭,干脆把公司买给他的那套单身房卖了搬过去和水月一起住好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把太爷给他的九尾扳指拿去卖了,那扳指看起来也挺有古董样的,应该能值几个钱。

 

快到四点了,佐助想起自己还约了水月一起去电影院重温君麻吕说的那部狐妖艺伎片,他松开插在番茄汁里的吸管,刚从床上起身,这时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鼬回来了。

 

不过貌似只是回来拿之前留在客厅的东西,很快又要出门的样子。

 

佐助连忙起身准备和鼬一起出门。进停车场的时候他看到了鼬的车,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司机和保镖队,是鼬自己的私人车。他比鼬先一步快速钻进了主驾驶的位置:

 

“尼桑你去哪里?我送你。”

 

鼬沉默地盯了突然献殷勤的弟弟两秒,随后绕到车的另一边,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国道那边。”

 

“了解。”

 

佐助愉悦地开起了音乐,一路直奔国道。

 

鼬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模样,中途打了好几个小盹,然后又被驾车人的横冲直撞甩醒。最后根据鼬的指导佐助总算平安地将车驶进了目的地的地下停车场。做哥哥的揉了揉太阳穴,准备下车,但做弟弟的这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我的代驾费呢?”

 

“代驾费?”

 

大概意识到佐助的目的了,沉默两秒后鼬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他摸出钱包,抽出一张20元放在佐助的手心。佐助愣了愣,鼬要起身,他连忙又拉住鼬。

 

“等等、怎么才20?”

 

“按照出租车的计费标准,起步价12元,而你最多也就跑了2公里,所以再加5元,总共的费用不会超过20。你还想要多少?”

 

“但现在可是当红明星给你开车——”佐助瞪住鼬。

 

这里要说明的是,替兄长开车其实是这个宇智波想了一个下午的计划,目的就是向兄长含蓄地表示自己现在“囊中羞涩”的情况。现在他很不悦,他本来希望鼬能够看出他现在很穷的窘况,然后主动开口,然后他就可以向鼬借钱(他连借条都写好了放口袋里)。结果鼬现在就这个不冷不淡的反应,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当红明星还要加价?”

 

“当然要。”

 

宇智波鼬无动于衷地盯着这个当红明星,沉默几秒后他又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崭新的1元,放到对方手里。

 

佐助气炸了,他一个当红明星就值这么区区1元?!真想把这1元甩到鼬的面瘫脸上,“那我一路过来这么努力地开车、把你安全地送到这里,难道不应该再加点?!”他一边把那1元钱恶狠狠揣进兜里一边又和鼬讨价还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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