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成人礼

1

 

我了解你完美面具下隐藏的一切,是什么让你成为你。*

 

浴室里水声哗哗做响,头发半白的管家安静立在一旁,低头看了一眼掌中的怀表。随着门被拉开,雾气弥漫出来,用浴巾裹着下半身、一身还冒着热气的年轻人从浴室里大步走了出来。

 

管家眼底的光一动:“少爷……”

 

他抬起头,直视着青年如今骨骼完全成型的身体,与七年前相比实在精壮了不少。赤裸胸膛上挂着的那条碧石项链,链条也有所磨损,不如以往那样富有光泽——这只能意味着其主人在这七年里过得不怎么样。

 

青年没有应声,只是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不少水珠顺着他肌肉紧致的腹部往下滑落,又被白色浴巾吸收。最后他站定在落地窗前,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霓虹琉光渐渐占据了整个繁丽绝伦的城市。

 

管家的视线从青年闪着湿光的一头金发往下挪,宽厚结实的背部还有没擦干的水痕,惹人注目的是从右肩头那里开始,一条十分明显的、长达8厘米的伤疤。

 

这疤痕一直拉到肩胛骨的位置,朝两边裂开大概有2-3厘米的宽度,就这样一眼望去,也许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和心悸,但或许又觉得,这样的伤疤就该长在男人身上。

 

管家大致能推断出这伤疤是由双面尖刀所致,而且看起来已经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留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一时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少爷,扉间大人说让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是先回漩涡夫人那边还是先回千手,都由您决定。大小姐也说您刚回来,可以先花一个月的时间重新适应一下正常生活,家族和部队里的事情暂时先放一边,不需要操之过急。”

 

他谨遵家主的吩咐,将家主的话一丝不漏地传达,但青年这时回过头,笑了一下:“就是这些吗?”

 

“就是这些。”管家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许木叶会有让您感到吃惊的变化,这点如果您认为有需要,我可以和您具体说说。”

 

“不。我的意思是,明叔,我离开了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看着这张完全磨去稚气、如今只显英气沉稳的脸,管家沉默几秒,眼底渐渐流露出欣慰的笑意。他稍微颔首,口吻恭敬却不疏远的道:“能看到您成长至如今,我很高兴。”

 

“谢谢。”

 

这一声道谢很轻,鸣人再次看向窗外。

 

苍蓝的眼底渐渐没了笑意,他安静地看着下方车流穿梭的夜景,眼睛被游移的霓虹灯影映得忽暗忽明。

 

七年了,木叶。

 

“明叔,我有些问题现在就想弄清楚。”

 

“您说。”

 

“卡卡西老师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吗,”鸣人口吻颇为深长,目光漂移不定地转向夜空,“我回来的路上听伊比喜说他去旅游了?”

 

“确实如此。旗木jinjian离开的时候来过家里一趟,但他只是把帕克交给大小姐,拜托大小姐照顾它,在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他了。”

 

“是吗。”

 

鸣人的声音一时有些闷,但又听不出什么情绪。管家这时抬头,看到对方将毛巾扔在一边,捡起床上那件黑色的V领T恤便往身上套。

 

“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吗?”

 

“啊,明叔你回去吧。接下来的时间不是可以由我自己支配吗?到明天为止。”


今晚的「傀儡」依旧会彻夜狂欢。

 

舞池里摇滚乐成了唯一的节奏,灯光闪烁不定地出现在年轻人们摆动不停的身体上,香水味与烟味在空气中紧紧相缠,自然,更刺激人的是浓烈的酒气。

 

鸣人一个人坐在舞池下靠吧台的沙发上,唇上抵着酒杯,目光却是飘转不定的。没过多久和他相约的同伴就陆陆续续到场了,穿得花哨、脸上涂着两道红色油彩的男人高兴地抱着一大堆酒瓶,花花绿绿各色不分,全都一下摊在桌面。

 

“给你小子解解馋,还知道酒的味道吗?”

 

犬冢牙咧嘴笑了,眼底明显带着因朋友重逢才有的欣喜。

 

鸣人看着他也是一笑,伸长手拿过其中一瓶酒。

 

鹿丸一进来就脱了外套又松开系得过紧的领结,而后在鸣人对面坐下:“怎么,连话都不能说了?”说着他便笑了,慢悠悠给自己点起一支烟。

 

先一步到的宁次听了鹿丸的话也是笑:“这么晚突然接到你的电话,说实话也是蛮让人吃惊的。你竟然还记得我们的号码?”

 

侍者有条不紊地给他们放上酒杯,又将桌子上的酒瓶一一开启。

 

“号码明叔那里有,用不着记。”鸣人正往酒杯里倒酒,又一一扫视过三位如今都已经成为木叶社会一员的好友,打量了几秒,他收回视线,“不过还是很开心,没想到你们在这么晚的时候接到我电话还会出来。”

 

“当然会来!你知不知道当初你走的时候我可是一点都不知情!”牙看起来还在记恨当初的事情,这时坐过去用力攀住鸣人的肩膀,“没想到你小子又突然回来了,我怎么着也得做第一批知情人士——嗯,综上我现在很开心!”

 

“当然。如果现在你能把那种看原始人的目光从我身上挪开,我也会很开心。”

 

“难道你不是原始人?”

 

牙的语气带着调侃意味,鸣人瞥了他一眼,将酒慢慢递到嘴边:“当然不是。”

 

“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宁次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车钥匙。

 

“总不能这么晚还叫明叔送吧。”

 

“别以为明叔老了,老人家知道的话肯定会伤心的~嘿、少爷,现在我们算是真正的重聚了吧?分享一下这七年在岛上训练的滋味如何?首先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我听说那里的女jiao官都是变态级别的漂亮,而且都是巨乳童颜?”

 

面对牙的提问鸣人牵起唇角:“啊。确实漂亮,而且非常火辣。”

 

“别瞎扯了。”鹿丸倒是笑了,“千手junfa完全以原始自然作为训练场所的封闭式基地,好歹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别说什么女jiao官了,岛上估计就没有称得上雌性的生物吧?连温饱都是问题,在那儿呆了七年回来还知道怎么开车,也是难为你小子了……”这样说的时候他又稍微眯缝起眼,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很仔细地从他的朋友身上打量过。

 

这家伙,看起来还真是变了不少啊。

 

他想起以前的漩涡鸣人,一派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少爷作风,就像一头趁着年轻气盛而无比自负、并且无论如何都不懂得克制本性的幼狮……而现在这头狮子大概已经学会了假寐这项一技能,也会刻意隐藏戾气,平静地等待猎物上钩——这是鹿丸在看到对方第一眼时便做出的结论。

 

作为与千手交好的奈良一派,对千手各区域junshi训练基地的规划也给过不少提议,因此对这些基地的变态程度鹿丸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这些junshi训练ji地的目的往往只有一个,简单粗暴点说那就是把活人折磨死,再把死人折磨活。再优秀的budui精英进去了都有可能变成一个疯子被送出来,很多都是中途被强制退出的,或者直接死在岛上。

而曾经扬言要成为一个画家的鸣人,却亲自对千手扉间提出要求进入基地接受训练——好吧,奈良不知道那里的教官会不会教画画,但现在看来,鸣人应该把自己过去说过的话也忘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比起这些,更让鹿丸无法忽视的是,长达七年的时间,这个男人的锋芒不仅没有磨损,反而学会了适当的掩藏。那双蓝眼睛现在看起来就像深暗又安静的海面,即便面对他们这些好友,也不会再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海下或许是美丽的鱼,或许藏着凶兽,反正谁都无法看清。

 

越来越危险了啊。鹿丸忍不住啧了一声。


“嘛,总而言之,”但他还是带头举起酒杯,“欢迎回来,鸣人。”

 

“欢迎回来。”宁次的眼神比起以往的冷凛也柔和了不少。

 

“欢迎活着回来,漩涡鸣人!”牙说了个冷笑话,嘿嘿两声也举起酒杯。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鸣人还是迟疑了一秒,而后一笑,四个人碰杯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有他自己很清楚地意识到,漩涡鸣人这个名字或许早已比不上001这个编号亲切……长达七年时间,鸣人,漩涡鸣人,001号,都是他,然而在他的脑子里基本已经完全分裂。

 

鸣人,漩涡鸣人,001……

 

白痴,大白痴,吊车尾……

 

他眸色一暗,慢慢将杯子里的红酒喝掉一半,余光这时不经意瞥到不远处的吧台。


吧台围了不少女性,年轻大胆、穿着暴露的女孩子们正恶趣味地调戏一个调酒师。替她们调酒的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调酒的动作优雅有序,有着十分清秀的脸,只是皮肤略显苍白。

 

已经不是那个长相精致的红发男人了。

 

“这家俱乐部现在谁是老板?”他突然问,被红酒浸润过的嗓子有些沙哑。

 

“已经不是赤砂之蝎了,但依旧是他们名义下的。”宁次用手指沾了点酒,慢悠悠在桌面上画出一个“U”字母,“我来过好几次,到目前为止还是不清楚现在管理这里的老板是谁。”

 

“是吗。”

 

这答案让鸣人收回视线,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不再多说,又慢慢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年轻男人的金发在这个地方显然是十分扎眼的,更别说出色的外貌和因袖口挽起而露出的半截结实小臂,他只是坐在这里喝酒,就已经吸引了在场不少男女的注意力。

牙注意到身边这些不断周转流连的目光,一时笑着攀住鸣人的肩膀:“看到没?”他扫过周围那些人,“别这么没风情啊,现在喝酒干什么?还是先找个妞儿好好解放一下?——七年啊少爷,真不敢想你这七年是怎么过的,右手技术都快满级了吧?”

 

“你不知道岛上还有其他人吗?”鸣人不客气地斜他一眼。

 

“但都是男的啊!怎么、你们还能自行组队解决?哦我忘了,你完全可以,因为你本来就是……”

 

鹿丸轻咳一声,牙一愣,连忙打住。

 

鸣人倒是毫不介意,又给自己倒上酒:“你可以继续说下去,牙。没关系的,我保证。”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牙摸摸脑袋,无视了鹿丸警告的目光,“我只是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在岛上你随时都可能死掉,每天只要能活下去就已经足够了,哪还有心思去处理这些生理需求。”

 

“哇塞这是在培养你们的猛男禁欲气质啊大哥!”

 

“但你说得没错,兄弟们有时候会相互解决。”鸣人又说,“这完全取决于环境。”

 

“你也是?!”

 

牙更兴奋了,显然鸣人很清楚这位朋友的兴奋只是建立在一种幸灾乐祸的基础上。为了避免牙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他想继续说点什么,但舞池那边突然爆发出铺天盖地的呼喊声。


他们四人,或者说他们这边的人全都将视线移了过去,围成一团的人流正慢慢朝两边分开,正好挪出足够的空间让鸣人他们足以看清那边发生了什么。

 

是一个年轻男人。

 

仿佛有一瞬的寂静,在这一瞬的寂静里奈良鹿丸听到了自己嫌麻烦的叹息。

 

舞池中间有一个漆黑的圆型沙发,这沙发本可以坐四五个人,但现在只有那个年轻人独自坐在上面。由于他那张过于好看的脸,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围在他身边交错的身影也全都成了不真实的幻梦,这些幻梦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一双融进黑夜的眼睛,这眼睛的主人携带着迷醉而危险的黑暗气息,他轻勾着嘴角,却又恹恹地、用慵懒疏远的视线扫过那些围在他周身的阴影。

 

空气短暂地凝滞了。

 

奈良鹿丸收回视线,他看到他的金发朋友面无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边,眼里却似凝结着漆黑浓烈的火焰,冷淡而又犀利。

 

酒杯抵着嘴唇,鸣人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勾勾盯着那个坐在圆形沙发上的人。

 

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交集,只有他单方面认定的沉默正在无止息地膨胀。

 

那些猎物,不知死活的猎物,贪婪、不知廉耻,全都盯着坐在沙发正中、同样也是鸣人紧紧盯着的人,他们企图贴近他、取悦他,扭动着身躯。

 

而黑发人也乐意与他们逢场做戏。他们刚刚在玩游戏,他输了,现在就要和另一个银色短发的男人一起接受惩罚。

 

从鸣人的角度看过去,那人只穿着一件带兜帽的黑色大衣,还松垮垮地露出了半边莹白的肩膀。大衣的底面一片暗红,红黑两种色调的对比很容易吸引人的视线,而他那条同样漆黑的紧身皮裤,恰到好处地暴露了隐隐的ren鱼线,同过分柔韧的腰胯线一样,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目光流连忘返的地方。

 

还有那白皙紧致的腹部,上面有着薄薄的肌肉,但这些肌肉不会让人联想到力量,只觉得长在他身上全成了艺术品。

 

而这个男人的脸,精致绝伦的脸,毫无疑问,也是鸣人作为001号时日思夜想的脸。

 

黑曜石般的眼睛仿佛能够泯灭光华,鸣人看得到里面的空虚感,同时又深藏着凌厉和冷漠。一切明丽璀璨的光在这个人的眼底都只能走向遗忘的深渊,这片裹着寒意的纯黑,连一丝以往纯粹干净的杂质都找不到。

 

鸣人面无表情地啜着酒汁,思维已被抽空,灵魂深处铺天盖地卷起了浓重漆黑的潮水。

 

“我说你……”鹿丸不得不出声了,“你这家伙,大晚上说要到这里来和我们聚会,其实只是顺便吧?”真正的目标是那边的宇智波吧,后半句话他当然没有说出来。但他也挺好奇鸣人是怎么打听到佐助行踪的,毕竟他才回木叶不到半天。

 

“那个是水月吧?他不是去国外了吗?”牙现在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虽然他的视线也凝在了他那个姿容端丽的黑发同学身上,“要请他们一起过来喝一杯吗,好歹是同学……嘛,虽然那家伙很少来参加我们的同学聚会。”

 

“我记得水月没有离开,”宁次回想着什么,“他好像一直都跟在佐助身边。”

 

人群开始起哄,让黑发的年轻人上台跳舞。而被起哄的人只是慢慢摘掉刚刚不知是谁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也不介意在自己被蒙上眼睛的这段时间里周围的人都用目光肆意品尝过他身体的哪些部位,他眼底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一丝兴致,翘起腿,一下用黑布游刃有余地套在离自己最近的陌生男人的脖子上,而后忽然使力、便将这人朝自己拉近。

 

“靠!”

 

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爆了粗口,鸣人的眼神越发暗沉。

 

仅差两厘米便能触碰到的樱色薄唇,让那个陌生男人的脸上出现了兴奋到扭曲的表情。但对方却又轻笑一声,突然一把推开他。

 

就像抛弃一个玩具毫无眷恋、即便是这样的动作都散发着冰冷十足的优雅感,宇智波终于站起身,朝舞池过去,清楚规则的人都明白他是要准备上台了,一时间全扯着嗓子疯狂地吼叫起来。

 

鸣人也放下酒杯,站起身。

 

“喂喂、管他干嘛啊你?!”牙大呼小叫。

 

鹿丸很嫌弃地瞥牙一眼:“你能不能懂点事儿?”

 

“艹!这可是我们兄弟几个难得的聚会,怎么一出来就碰上了平时怎么都不会碰上的人,别开玩笑了这算什么狗屎运?!”牙继续嚷,“鸣人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佐助现在已经不是他男朋友了吧?!”

 

“人家都没说分手,你就能下结论了。”鹿丸挺奇怪牙的态度,“我说你是不是对佐助有什么偏见?”

 

“哈?我哪有偏见!”

 

宁次也不冷不淡地笑了:“别忘记当初除了鹿丸,也只有佐助会借作业给你抄了。”

 

“我当然记得他当初借作业给我抄!可那只是当初啊,你们也别和我装傻,佐助现在什么身份我们现在什么身份?我还好说,可是鹿丸和宁次,你们两个还能坦坦荡荡地说和他做朋友?别逗了!反正、我就是觉得这家伙现在变了太多,”牙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在不自觉地放低,最后他的视线偏到一边,“就是变得……”

 

有点危险。


可是,变得危险的也不仅仅是他啊。奈良盯着鸣人的背影想。


舞池下的入口有几个侍者站在那里,佐助懒懒伸展着身体,同时又摇了摇脑袋,仿佛这样可以稍微清醒一点。

 

但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醉,尽管他的双颊上还滞留着酒后的酡红,眼睛却异常的清明。现在他正慢慢挑选着那些被侍者拿出来的面具,等下他要戴着面具上台跳舞,这是玩游戏输了的惩罚。

 

后面一个人影跟了过来,是刚刚那个被他用黑布调戏过的陌生男人。

 

一个四分之一的半脸面具引起了佐助的注意。面具的名字就雕刻在背部,表面的纹路艳丽又诡异,女人鲜红的眼角轻轻挑起,轻浮的表情倒是和“女皇”这样端庄的名字完全沾不上边。旁边就放着和它相对的另一半,除了左右不同,其他完全没有差异。

 

佐助将这两个半脸面具拿起来,试着戴在脸上,组成了一个带有裂缝的上半脸。他眨了眨眼,为了弄清楚这面具是否会影响他的视线。

 

“嘿,宝贝,”陌生男人就站在他背后,黏腻的声音和那张笑得容光焕发的脸很是相称,“刚刚你的表演真是精彩极了,这让我觉得你对我是感兴趣的,正好,我对你也很感兴趣……你貌似是新人?我听这儿的人说了,你是最近一个月才来这里玩的,还总是选在每周五的凌晨。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不过,你好像从来没有邀请过谁……嗯,或许我想,今晚我能成为你的例外?”

 

“抱歉,不能。”

 

回答男人的是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富有磁性,沙哑又低沉。

 

让正在戴面具的佐助一下顿住动作。

 

回头时一抹金色直接撞进眼里,这金色狠狠地刺激着佐助的视网膜,同时他仿佛听到坚硬面具上破出一道裂缝的声音。

 

无疑佐助的眼神在见到鸣人的瞬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好像重重乌云里掠出一道闪电。这是鸣人完全可以肯定的,然而他甚至还来不及为之欣喜,对方眼底的情绪又在顷刻间全数散尽,同闪电那样,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这种平静到可以称之为冷淡的神色,让鸣人发热的头脑逐渐冷却下来,尽管心脏还在不可抑制地猛烈跳动。

 

佐助回过头去,对着侍者拿过来的镜面开始摆弄起他脸上的面具。那位陌生男人也并没有因为一个金毛小子的乱入就放弃,或许他压根没把这小子放眼里。

 

“看这个、宝贝,我想这个应该更适合你,如果你能现在就戴上……”他又笑着上前,拿着一个灿金的面具往佐助身边靠,但很快他伸出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扼住,那股生硬粗暴的力量钳着他令他动弹不得。

 

“抱歉,先生,”鸣人维持着一开始的平静模样,手下却越发用力,仿佛要将对方的骨头扭断,“我已经说过了吧,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见陌生男人脸色发白,鸣人最后收紧手指,却又忽然将人猛地甩开。男人踉跄两步跌倒在地,旁边侍者都吓了一跳,有两个侍者连忙过去将他扶起,他费了好半天劲才站起来,最后瞪了鸣人一眼,才扶着自己脱臼的手腕匆匆跑开了。

 

“你把我的舞伴吓跑了。”佐助这时头也不回地说。

 

这是时隔七年来,两人首次见面对方说的第一句话。或许鸣人应该感到失望,然而实际上仅是听到对方清冷的声线,他已经十分愉悦。

 

“那是因为他太糟糕了,完全不能和你相配。”鸣人发现自己的声音温柔了不少,但只有上帝才知道这份温柔也许能够挽留些什么,也许什么也不能挽留。见对方不再说话,他走近一步,慢慢摘掉对方右脸上的半张面具。


“能够成为佐助例外的人,不是只有我吗?”

 

宇智波因这句话轻轻扬眉,终于肯正视鸣人炽热又犀利的视线,还有那双带有温暖笑意的蓝眼睛。但这温暖的笑对佐助而言并不怎么真实,仿佛是从遥远岁月的记忆里提取出来的,那都已经是过去。

 

鸣人将那半张面具戴在脸上,佐助的眼神已经默许了他成为自己的新舞伴。


“嗯……”

 

被吻时佐助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面具遮掩了两人的部分表情,鸣人开始吻弄那两片柔软的嘴唇。樱色的薄唇很快张开,任由他的舌尖伸进去,没有一丝抗拒,可也没有一丝激情。

 

口腔里烈酒的味道相互传递着。鸣人没有时间去思考佐助的回应,当然他可以理解为佐助同样思念着他,因为他们七年没有见面了不是吗?别说见面,就算是简单的通讯都没有。所以他们双方都渴望着彼此,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他认为佐助应该和他一样。

 

于是也不管旁边还有几个侍者在那里,在得到默许后他就猛地扣紧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对方的后颈延长了这个激烈火辣的吻。

 

他贪婪地shun===吸着佐助嘴里的香甜唾液和所有空气,鼻尖全是对方的味道,舌尖tian过敏gan柔软的上颚时他听到佐助发出了“嗯”的一声shen吟,这声音仿佛鼓励着他继续将对方吞噬殆尽。

 

血的味道很快就充斥在两人的口腔里,但谁都没有停。

 

察觉到佐助舌尖主动勾上来时鸣人只觉得自己的胃都兴奋地搅动起来,一时更是加大扣紧对方腰肢的力度,仿佛要将人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

 

至于佐助,他当然不会拒绝鸣人。

 

鸣人要吻他,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他喜欢和鸣人接吻。

 

而且他发现鸣人不再像学生时代那样吻人喜欢闭上眼睛,即便现在这个吻如此的激烈,他也在看着自己。那只没有被面具掩住的蓝眼睛里流露出沉重又热烈的爱意,像涨潮般铺天盖地朝佐助涌来,仿佛要将他紧紧包裹,

 

最后将他束缚、杀死在里面。

 

这种足以令人窒息的爱意。

 

但佐助从这眼睛里还看到了自己半边过于平静且疏懒的脸。

他只用半只眼睛,仿佛在不经意间就打量完鸣人七年来的成长,用这种平静又陌生的目光,于是最后他只能看出空白一片。

 

但这样才是正常的。

暂锁





 

tbc.

 

*夏尔·波德莱尔

话说后面看到的妹纸不用喊补档了,当初这里放的是简书链接,后来简书挂了我也没来得及存文,所以现在没办法补了……最后一点不是车,大概内容就是两人滚了床单后蝎来带佐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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