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小叔叔说了不准乱搞的19

*乱搞乱搞乱搞,人物ooc

*现代架空

*鸣佐团子期

*含带卡成分,注意避雷

*带土有黑化描写,注意避雷

*本文人物都非典型的正直善良美好青年,看到不适请及时退出。

 

19

  

带土沉默地与他的故人对视着,一秒之后,将手中的照片撕成了两半。他的动作很缓慢,因此照片被撕裂的声音在暗室里格外清晰,清晰得仿佛一条毒蛇带着贪婪的杀意钻进西普的耳里。


西普看着照片上被撕裂的可爱面孔直摇脑袋,双唇猛烈颤抖着,已经因为恐惧而吐不出一个字来。


很快外面巷道里传来车辆驶近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迪达拉和飞段对视一眼,暗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来人个子十分高大,一身漆黑大衣,手里提着一个麻布袋,进门后径直走向带土。高耸的衣领几乎遮住他半张脸,而他的脑袋上又戴着一顶乌黑的巴拿马帽,因此在昏暗的光线下迪达拉只能看见他那双又小又圆的鱼眼。


“鬼鲛这家伙,怎么几天不见越来越阴沉了。”迪达拉忍不住吐槽。他双手抱肩靠着墙壁,远远地看着高大的男人一把将麻布袋扔在地上。


麻布袋忽然抖了一下,里边明显是活物。


飞段重新点起一支烟,意味深长道:“角都这几天催他还钱催得厉害。”


“哟呵,角吝啬现在也缺钱了?”


“哼。他之前搞南姐的笔记本,结果不小心把南姐还没发行的新歌漏出去了,给南姐的经纪公司造成了很大的经济损失。那家经纪公司准备告他,不过被南姐按下了。其实他也不是赔不起,不过南姐给他记了一账,放高利贷一样要他十倍赔偿,还不准动用他在组织里管理的资金,所以他现在像催命一样催鬼鲛还钱。”


被扔在地上的麻布袋还在抖动,鬼鲛一边扯开袋子一边低声开口:“我很讨厌你们这一点。你们总是以讨论他人的痛苦为乐。”


“不,鬼鲛你错了。”迪达拉摇摇头。


“我们只以讨论你的痛苦为乐。”飞段接上。


麻布袋里钻出一个人的时候,金色的长发率先进入几个人的眼睛。西普浑浊的瞳孔蓦地缩小,他急忙看向身边的黑发男人:“带……唔!”话没说完一支枪头就直接抵进他的喉咙,持枪的男人一双异于常人的鱼眼只让他感到惊悚。


鬼鲛咧嘴一笑,露出堪比锯齿的牙齿:“一个忠告,看戏的时候要保持安静,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带土低身凑近那个女孩。这孩子看起来应该有十二三岁了,体型瘦弱纤细,一张脸完全是病态的黄。即便被绑到这里,她也只是睁着一双呆滞的眼睛,冲带土夸张地咧嘴笑着,看起来完全没有身陷危险的自觉性。


“这个孩子很可爱。”带土哑着声音开口,“我想我并不是非要伤害她不可……只是我觉得,这会是折磨你的最好手段,你认为呢。”


他戴了黑色手套的手伸到西普脖子下,摸到那条十字架项链。本该闪闪发光的十字架现在已经被主人的鲜血和腥脏的胃水污染,一片污浊。


带土看着那块十字架,漆黑不见光亮的眼底浮现出断罪般的冷戾,他最后低笑两声:“上帝会原谅我的,对吧?”


西普的眼里仿佛有疯狂的火焰开始燃烧。带土眼中多了几分意犹未尽的欣赏,他终于放开那个十字架,起身时手里多了一支看不出型号的手枪。


然而暗室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来得突然又急促。

鬼鲛一眼瞥去。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他知道自己没有关门可能会引发一些意外,同样也知道这个意外可能会让他对今晚的安排感到不那么枯燥无聊——大概飞段和迪达拉都会这样想。


“来得可真快呀。”他笑了,揣在衣袋里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爱枪。


带土压根不回头,直接上膛。他知道来的是谁,仍然毫不迟疑地把枪口对准了西普女儿的脑袋。


电光火石间他的枪口被一只手突然握住,两股力道相悖,轨道偏移,子弹射出——


哗。枪安了消声器,一阵硝烟冒出。


那只握着枪口的手被射出的子弹摩擦过虎口,鲜血很快顺着白皙的肌肤溢了出来。


带土皱起眉,看着卡卡西的眼神里已经有了不耐。


“你够了吧?”卡卡西冷声说。他握着枪口不敢松,哪怕整只手掌都已经被血染红。


枪口刚刚被他偏移了轨道,但那颗子弹擦过他的虎口,然后又从女孩的肩膀摩擦过。可女孩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即便感到痛也不知道喊痛,只是茫然地摸着自己受伤的肩膀上。


差点窒息的西普看着女儿一瞬就落下泪来。


带土没有说话,另有两只手枪的漆黑枪口都对准了卡卡西。


“鬼鲛,让你傻叉不关门。”飞段完全没有吃惊,只是冷笑着将枪口抵上卡卡西的太阳穴。


鬼鲛无所谓地咧嘴一笑:“我开车到这里之前手下的人就报告说他在这附近盯着,不过我很想看看他会做什么,所以没有打草惊蛇。可我没想到他还真敢就这样直接闯进来……是太久没猫捉老鼠的游戏,连游戏该有的规则都忘记了吗?旗木……总警监。”


迪达拉双手环肩靠着墙壁,嘴里含着棒棒糖,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人之间的对峙。


卡卡西整只手都已经麻木,子弹虽然没有直接穿破他的手,但冲击力依旧非同小可。他看着带土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无奈与艰涩,更多的是冷硬:“小孩子是无辜的。”


飞段嗤笑:“果然是当过条子的人能够说出的话。”虽然他很不爽卡卡西,然而只要带土没有开口,就意味着他和鬼鲛不能开枪。


“带土,佐助受到伤害,你完全可以报复西普,但……”


“为了佐助我可以报复西普,那么为了我自己呢?”


卡卡西一愣。


“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只肥猪受到和我同等的伤害?你给我一个建议。”带土好笑地问,“要怎样才能让他和在看到佐助那张脸时的我感同身受?我可是个极端自私的男人,卡卡西。你以为我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吗?你看。”他说着就抬起自己的双手,眼神戏谑而冰冷,“这双手动过多少无辜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你还想继续用一双血淋淋的手每天晚上哄佐助睡觉吗?”卡卡西冷下声音。


有那么一瞬带土仿佛听到自己死寂的心土上传来教堂的钟声,“恍”的一下让他脑子一瞬空白。


“佐助会希望他的叔叔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在素不相识的小姑娘脑袋上开洞的人?”卡卡西的口吻犀利得像刀刃,“他在班级栽养的那朵小花名字叫「开心」,曾经有只蜜蜂撞倒在花茎下,他用画纸给蜜蜂折了一个小房子放在花盆上,这件事你知道吗?”


带土眯起了眼睛,目光越发幽暗,可并没有发火。


“是纲手那女人派你来的吧。”他看着卡卡西的脸,终于吐出这句充满讽刺的话,“呵,都已经过养老生活了,却还这么费心费力为千手办事,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曾经的总警监?热血正义的好孩子?既然这么上心,干脆回到你原本的位置上如何?”


“你知道我今晚不是为了什么军阀和警视厅而来的。”


“我不知道,你太碍事了,卡卡西。而且总是多管闲事。”


卡卡西终于皱眉:“如果你还要继续,我可无法再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两人对视的目光深深胶着在一起,漆黑冰冷的火焰在看不见的深处迸发,就像不久前在舞池里互相对峙的场景,充满危险而又把控力十足的气息。


几分钟的沉默对峙,带土终于回身,口吻冷淡又烦躁:“迪达拉,拿纱布过来。”


十一点的时候,两个人坐出租车回了医院。


车外充斥着夜城的喧闹,霓虹光影陆陆续续地闪过,司机又在和某个朋友通电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夹在聒噪与冷寂之间。


卡卡西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成球的手,目光一沉,有些乏力地放松从刚才起就一直紧绷的双肩。


西普和那个女孩结果会如何,他已经无从猜测。但晓组织那三个人都是按带土的指令行事,他想至少那个女孩不会再被伤害。至于西普是死是活,对他来说已经无关要紧了,希望能保留一个全尸交给纲手吧。其实直到现在他都还心有余悸,也许只差半步,身边这个男人就会造成无可挽救的结果。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呢?”还是卡卡西率先打破沉默,口吻有些发怒又有些无力。


“冲动的是你才对。”带土神色同样不悦,“如果我用的是型号大一点的家伙,你的手现在就成肉渣了。”


“我说你……”卡卡西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如今的立场,“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晓组织的首领了,也不再受到你的家族的庇护。如果真酿成大祸,是不会像以前那样简简单单就能一笔勾销的。做什么事情之前活跃一下你那少得可怜的脑细胞有这么困难吗?”


“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


“你想要我关心就直说,别用这种缺爱的语气。就算是为了佐助,拜托以后也不要再这样乱来了。”


卡卡西的眼里透出一丝乏力,他竭力地想提醒这个男人不要再触碰过去,不要再去靠近好不容易才远离的边界线,三十岁都不到却操着六十岁老头子的心——为什么自己非得替这家伙考虑这么多不可??


正当他揉着眉心往后座上靠时,听到带土有些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不缺爱,缺个老婆。”


“南酱——”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一声元气满满的喊叫,是鸣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这么大声会影响到医院的其他病人吧?可这孩子睡了整整一下午,今晚估计是不会安宁了。卡卡西轻叹口气,一进门就用颇具威慑力的眼神提醒鸣人:“鸣人,在医院不能这么大声说话。”


小金毛仍然开心得不得了,尽管很听话的用两只小手紧紧捂着嘴巴,但还是一个劲地在病床上来回转圈圈以表示自己见到偶像的兴奋和激动。


佐助很快就被他吵醒,从被窝里坐起来开始揉眼睛:“鸣人,你好吵……”


“鸣人,不要乱跳,踩到佐助怎么办?”卡卡西再次提醒,已经走近病床准备把精力充沛的鸣人从床上拎下来。


但没想到鸣人飞快地蹦跶着躲开他,一下就扑到南身上,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南不放,望着偶像的湛蓝眸子也闪闪发亮:“南酱……真的是南酱我说!”


因为病房里都是认识的人,所以南早已取下了口罩和墨镜,会被认出来也很正常,面对这个小歌迷的热情拥抱她倒是很平静。


佐助也呆呆看了这位女士几秒,随即眼里就蹦出亮晶晶的星星:“是小南姐姐!”


带土终于在外面抽完一支烟,一进来,见小南被两个孩子黏着,卡卡西一脸无奈地在旁边看着。


带土视线落到病房里唯一一个对两个孩子的吵闹声置若罔闻的人,然后开口:“蝎,出来一下。”


蝎抬头,只是轻轻关上了笔记本电脑,然后出了病房。


春末夏初,这个时节的夜风还有些刺骨。蝎将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沉默地跟着前方男人的背影。


几步之后带土终于回头:“你们最近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蝎微微一愣。


“别和我打哑语。虽然可能只是南一时兴起的戏弄,但角都不至于连一个娱乐经纪公司都赔偿不起,哪怕他不能挪用组织里的资金。”带土忽然压低声音,看着蝎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你们……晓,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蝎眼底掠过错愕,沉默几秒才有些迟疑地开口:“我也不清楚。”


“前两天大蛇丸联系过我。”


蝎又是一愣:“他……”


“他似乎想要诱导我做什么事,可我拒绝了。”带土不动声色审视着蝎的表情,“现在我想知道,他的行动是代表家族,还是代表晓组织?又或是仅仅代表他自己?”


蝎神色复杂地垂下眉:“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组织里出了什么问题,因为这个还被千手盯上了。从上个月开始,佩恩就要我盯着木叶警视厅高数据库里资料的更新,具体行动也许只有角都和大蛇丸他们知道,我猜测佩恩大概连小南都没有告诉……”


上午九点。医院。


卡卡西站在窗前,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天际的云端。


日光透过玻璃落在病房里,两个孩子趴床上稀里哗啦地翻着作业。今早卡卡西就把班级作业全都带过来了,佐助手上有伤可以暂时不做,但鸣人就不行了。


现在鸣人很嫉妒佐助的特权,他“啪”的一声翻开自己的练习本,又将佐助的练习本翻开一起放着,哼哼一声:“反正佐助出院后还要补回来,现在就先帮我一起看啦我说。”


“我不想做作业……”佐助皱着脸。


带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摊在床上的作业和侄儿那苦瓜表情,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慢悠悠掐了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随即摆出一副教导主任的嘴脸:“不做作业怎么行?你知道叔赚钱供你读书有多不容易吗?”


佐助板着苦瓜脸看向叔叔:“我就是不想做……”


鸣人也举起小手:“我也不想做作业,而且这个还是数学作业,是我最讨厌的我说……最不喜欢数学了,数学老师也全都超级讨厌。”


“老师人还在这里呐,鸣人。”削着苹果的数学老师低低出声。


“不就是数学作业吗,能有多难?是个男人就把它解决掉。”


“那我不当男人了。”佐助瞪着带土。


“我也不当男人了我说!”鸣人也瞪着带土。


“这种没出息的话都说得出口,对得起从出生就陪伴着你们的几几吗?!”无视了卡卡西像看垃圾一样投来的眼神,带土继续对两个小孩谆谆教导,“数学而已,几下就解决的事情!不要让你们的几几哭泣,拿出身为男人的气概来——”


“那我不要几几了!”


练习本被“啪”的一声糊在了带土的脸上,带土一扯下本子就看到佐助气鼓鼓的脸,鸣人紧挨着佐助明显和佐助同仇敌忾:“我也不要几几了我说!”


带土怒了:“不要几几你们以后打算搞百合?!”


卡卡西手里的水果刀差点就飞了出去。


面对两个小孩一副“你再逼我写作业我就去掐死自己几几”的同步表情,带土舔了舔嘴皮,最终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拍拍手:“好好好,那让叔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笔,翻开侄儿练习本的第一页。


“区区辣鸡数学——来,第一题听题!一个猎人,枪法很准,一枪就能打死一只大雁。有一天他外出,看到湖边有十六只大雁正在喝水,于是他悄悄地提起枪,啪!打死了一只。他又继续,啪!啪!啪!啪!请问现在湖边还剩多少只大雁?”


绘声绘色读完这道题,宇智波家长就发自内心地笑了:“旗木老师,你们学校还能不能好了?”


卡卡西不理他,鸣人倒是举起小手:“那个那个,其实我觉得还剩……”


“呵呵。”带土眼神轻蔑打断他的话,“不用你觉得,十六减一减四等于十一谢谢。辣鸡题目,侮辱爸爸智商。”他大笔一挥,直接在侄儿的练习本第一道题空白处写下“11”这个答案。


这自信大胆的态度和过快的解题速度立马就让鸣人眼底蹦出小星星,对叔叔的敬佩之情简直有如春水泛滥滔滔不绝!免费的答案不写白不写,他立刻握起笔准备在练习本上填写答案,但又不自觉地看了卡卡西一眼。


卡卡西老师的眼神,怎么和平时扉间叔看柱间叔的眼神好像啊我说……鸣人迟疑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一种直觉告诉他带土叔叔很可能算错了,所以卡卡西老师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所以说,真正的答案其实不是“11”吧?


握紧笔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最后他在练习本上整整齐齐地写下答案:16-1-4=10。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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