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乱搞乱搞乱搞，人物ooc

*现代架空

*鸣佐团子期
 

5

 

“所以，鸣人才是佐助不想在这里读书的根本原因吗？”

卡卡西最后很直接地问，佐助立刻小鸡啄米般点点头。而漩涡小少爷在整个交流过程中脸色早就变了一次又一次，眼睛瞪大了一圈又一圈，面皮涨红了一层又一层。无视卡卡西的警告，他已经飞快地冲到沙发边，可怜兮兮地仰起头想要靠近沙发上的人。

卡卡西几乎能看见他那隐形的狗尾巴。

“佐助，我真的从来都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你的脸很可爱才去揉的，你也没有说不准揉……”

“我以为我们已经很要好了，你肯定不会生气的我说……可是……”

佐助不理人，鸣人又爬上沙发，眼巴巴地看着对方，向来开朗的小脸此刻如同苦瓜。只是这次他长了记性不敢靠太近，然而佐助还是往带土身边拱了拱，明显不愿意搭理他。

带土心情好，没有把鸣人扔下去：“给你小子一个解释的机会，说，你凭什么摸佐助的脸。”

“都说了不是故意摸的，坏叔叔！我、我当时只是觉得佐助的脸圆圆的很可爱，所以才去摸了一下下，真的只是一下下而已！然后就，因为太可爱了又摸了一小下下，觉得佐助并没有不高兴，就又……”孩子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皱着一张小脸，泫然欲泣地看着另一个孩子，“佐助……”

对方依旧不理他。

一片沉默中鸣人终于红了眼眶，眸子里的天空仿佛即将下雨。五岁的孩子的情绪就是这么脆弱，会因为一颗糖果而开心很久，也会因为一件小事而觉得天都塌了。

卡卡西将鸣人的难受和后悔清楚地看在眼里，只能无奈地看向宇智波同学的家长。

“带土……”

“退钱。”

然而家长很不客气地直接抛出两个字。

卡卡西心中轻叹口气，同时看到鸣人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泪珠子像豆豆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但又埋着脑袋不吭声。

佐助反而有了动静，偏过脑袋盯着鸣人看，只是依旧不肯说话。

“好吧，我们尊重每位家长的选择。”旗木老师只能将这位新生的资料重新整理好，眼神寡淡地看向他的家长，“不过，转学手续我会帮你办理。但这钱，是没法退的。”

“等等——”

家长一下站起来，冲到办公桌前。

“你听我说完。这是学校的规定，事先报名并且交了学费的，这个学生整个学年度的校服、玩具、学习用品、课业、桌椅、零食费、出游费以及其他各种费用，这些通通都是规划好了的。也即是说，一部分已经用掉了。而另一部分作为手续费上缴到学校的投资校董手里，也是不可能退给你的。”

现在轮到带土眼红了：“你们这什么辣鸡学校——我要告你们！告你们！欺负穷人！”

卡卡西无奈了，幸好戴着口罩不然能被这男人喷一脸的口水。他只能安抚对方：“带土，良心话说，这不能怪我们。这是你填写报名资料的时候应该有看到的，白字黑字，就在校方条款上。如果你真要退学费，可以找校董沟通。哦对了，木叶附中的校董有一个还是你认识的。”

“谁？？”

“千手扉间。”

鸣人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听到熟悉的名字就抬起小脑袋，稍微转移了一些注意力。

带土直勾勾地盯着卡卡西，感觉快要被气炸：“说了有屁用！”马上他又嘲讽，“哼，他千手家竟然还看得上木叶附中这种学校。”

“也不是。木叶所有学校他们都有投资的。”

带土心底呸了一声这该死的有钱人，一眼瞄向佐助，发现侄儿已经扁起嘴巴。天知道这破小学的学费有多贵，而且这次的学费有百分之六十都是向琳借的——这样的话带土完全没办法说出口。

但看着孩子明显渐渐阴下去的一张小脸，带土开始为难地挠着头发。

“你不应该太惯着孩子了。”反倒是卡卡西一开口，立马就迎来对方一副对待阶级敌人的嘴脸。

“有钱的辣鸡闭嘴，你又怎么能理解我们穷人的痛！”

“哟，带总，”卡卡西顿时啧啧两声，眼底掠过浅淡的笑，“这话就难听了。以前您有钱的时候也不见得您就能理解我们这些穷人的痛啊。”

带土直接一个眼刀飞过去，卡卡西对这眼刀视而不见，只是叫了鸣人一声，等这孩子看过来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漩涡小少爷几乎秒懂，呼哧呼哧几下就把眼泪抹了。

“佐助！”他突然对着扁着嘴的宇智波小朋友大喊一声，着实把对方吓了一跳，“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就算揉自己的脸都不会再揉你的脸了！而且绝对会好好保护你的脸、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的脸我说！所以，可不可以请你留下来——”

他眸光铮亮，一时散发出攻的光芒，

“当我的老婆！我把我的零食全都给你吃，玩具也全都给你玩，零花钱也全都给你用。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大，你以后就是老大的老大，我保证谁都不敢欺负你！”

宇智波带土突然摸了摸鼻子，对孩子的那句零花钱有点动心，以至于对前面更重要的两个字完全忽略不计。他看到侄儿终于抬起小脑袋，眸光微动，虽然还是扁着小嘴一个字都不肯说，但明显开始动摇了。

鸣人就紧张兮兮地看着他，配上狗狗眼的表情：“佐助……”

毕竟是小孩子，尤其是喜欢猫猫狗狗的宇智波小朋友，很明显对这样的眼神招架不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愣愣地开口：“你为什么这么……”

十几年后宇智波佐助才明白自己这里想说的应该是“执着”，但目前他的小脑瓜里没有多少词汇，于是话音就顿在这里。

鸣人却能明白他的意思，突然伸出一只小拳头稳稳砸在胸口，带着宣誓那般庄重的神情：“因为佐助的脸太可爱了所以一直都很喜欢！是超级喜欢的那种喜欢！喜欢得不得了的那种喜欢！”

十几年后漩涡鸣人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本质颜狗。但此时此刻他和他的告白对象都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只能凭借小鬼头的思维去理解这一切。

佐助已经发懵，鸣人突然凑近他又大声宣言：“因为你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

“你……”

宇智波佐助，5岁，现在心脏扑通扑通。

鸣人金灿灿的睫毛几乎要戳到他，这种近距离的对视，让他仿佛从那双天空色的眼睛中看到了飘浮的云彩，在阳光中幻化出最晴朗的心情。

那是一种干净又漂亮的蓝。

他脸上忽然就一烧：“我、我听到了我说！笨蛋不要那么大声！”

“那就不要转学好不好！？”

“可是……”佐助马上又偏过脑袋，“你揉我的脸。”

一瞬间回到原点。对于从刚刚开始就安静围观两小鬼头对话的带土和卡卡西来说，实在有点心累。两人几乎是同时在心底叹了口气。

但鸣人也成功地被佐助的逻辑带上了轨道——

“可是，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摸起来很舒服而已，所以就觉得佐助肯定也很舒服，而且，明明当时佐助也没有喊痛，如果喊痛的话，那个时候我就肯定会停手、不会再做下去了我说！”他说着说着还有点委屈了。

带土莫名干咳两声，随后就收到了卡卡西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佐助也委屈了，瞪住鸣人：“才不会很舒服！”本来当时被搓脸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一个下午之后脸就变肿了，变肿后又开始痛。这难道还不是鸣人的错吗？！

“真的很痛吗我说？”听到对方这样说鸣人还是小小地心虚了一下。他安静几秒，脸色突然涨红，立马蹭上前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眼睛闪闪发光：“那我给你用呼呼道歉好不好？”

“等等——”早就看不下去的带土立马一步跨过去，“你小子往哪里呼！？”

看到金发小鬼嘴巴一撅就要往侄儿嘴上靠，带土直接伸手挡在两张小脸之间。最后鸣人的嘴唇在他的手心上重重地啵了一声，甚至留下一点口水痕迹。

好个深藏不露的小色狼！带土大手一伸就要拎过鸣人。

但这次鸣人反应很快，在沙发上后蹦一下避开带土，马上一个包子大的拳头就往对方的掌心砸过去：“就知道你这个坏人要来欺负我和佐助！”

带土轻而易举包裹住男孩的拳头，他突然哼笑一声：“不错啊这小鬼。”这话是对着卡卡西说的。

坐在办公椅上不知何时就在翻看《亲热天堂》的卡卡西，听到对方的话后抬起头，自然也明白对方所谓的“不错”指的是什么，只平静回答：“嘛，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打架，也算是一种天赋了吧。正好也适合丢去训练。话说回来……”

说到这里卡卡西顿了一下，两个孩子自然听不懂他的话，带土重新一屁股坐回佐助和鸣人中间，一只手还握着鸣人的拳头让他动弹不得。鸣人现在很吃力地在挣扎。

卡卡西看着佐助，接着上面的话淡淡问道：“你这个呢？”

“嗯？”带土轻松应付鸣人的拳脚相加，仿佛没听懂，看了卡卡西一眼。

“我是说，佐助呢？你不打算……”

“他学这些干什么？我们可是老实人，又不做什么危险事儿。”带土笑。

卡卡西继续漫不经心翻着手中的书：“防身之类的还是需要的吧。”

“防什么身啊。”带土依旧嗤笑，“真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整天吃饱了撑着的人，一天到晚把社会想得这么黑暗是不是心理扭曲？说真的卡卡西，我没想到你会来教小学生，像你这种辣鸡怎么能够担任老师这种神圣又伟大的职业？你哪天要是成了校园摧花辣手进了局子可千万别叫我来看你，我丢不起那人。”

卡卡西终于将书放在旁边，十指叠放在一起，安静地看着带土。

鸣人还叽叽喳喳地想从带土手里扯出拳头，又是咬又是踢的。佐助趴在叔叔腿边，偷偷地看着鸣人气呼呼的模样，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映出了对方涨红的脸。小孩子的吵闹反而让两个大人之间渐渐沉淀出一片死寂。

彼此都有不同的心思，却都不去点破。

终是卡卡西垂眉，眼底情绪看不分明：“嘛，我倒也没想到，像带总您这样的豺狼虎豹，身边还能养出一只兔子。”

“偶尔也想换个萌点的口味。”带土忽然偏头，一把松开孩子的手。鸣人一得到自由就立马准备反攻，但没想到带土直接攀上他的脖子，把他勾过去，又凑近他耳朵低声开口：“崽，叔和你谈谈。”

男人像兄弟一样勾肩搭背的姿势让鸣人有了十足的自豪感，马上忘记对带土的新仇旧恨，很认真地听他讲话。

佐助看到两人说悄悄话一下就爬起来，结果被带土像按只小猫崽一样重新按回腿上：“唔……！叔叔！”

等他半滚半爬蹭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悄悄话已经结束了，只看到鸣人脸蛋红彤彤的，一脸雀跃的模样。

因为被当着面说了悄悄话，佐助很不高兴：“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呀。”带土说。

“叔叔放心，我可是说到做到的！”鸣人看着小叔叔突然冒出这句信誓旦旦的话。

小叔叔摸摸他的脑袋，笑得春心荡漾贼模贼样：“真乖。”

早就听到两人说悄悄话时的“零花钱”三个字，对这种人渣行为卡卡西只能选择鄙夷。他看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让鸣人带着叔侄俩去卫教处领取一年级的新校服和课本，多余的还有一个小皮球，小篮球，还要选择一盆自己喜欢的植物。

盆栽自然不能带回家，要放在班级教室里的固定位置，不过全程都由孩子自己照顾。

漩涡小少爷雀跃得像只小麻雀，也不管自己之前哭得有多丢人，牵起佐助的手就往卫教处跑。

带土也跟着起身。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稍稍回身看着依旧坐在办公椅上一边翻书一边喝水的银发男人。

“还有事？”卡卡西没有抬头。

几秒钟的安静后，下课的铃声响起。

“没什么。”带土离开了。

一楼某间教室在上音乐课，孩子们正唱着潘多拉的魔盒，卡卡西视线再次飘到窗外，侧耳听着歌声，觉得那歌声好像长了翅膀正飞向青空。

好一会儿，他重新拿出佐助的入学资料，金色阳光透过他的指缝倾泻在纸上，在资料最下方的家长签名处落下一片阴影。1cm x 1cm的标准签字规格，硬是被这位家长写出了霸屏的气势，连最下方的校方署名也给直接盖过。这家伙，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叩叩——

“进来。”

伊鲁卡走进办公室：“旗木老师，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家长都离开了吗？”

“啊，算是离开了吧。不过我叫鸣人带他们去卫教处了，过会儿佐助应该会回到班上。那孩子似乎有点怕生，之后就麻烦你了，伊鲁卡。”

伊鲁卡一愣，又无奈地笑了：“这样啊。我看那位家长对你似乎有很大的成见，还以为那孩子真要转学，就连学费的退款单也先去给他们打好了。”

卡卡西也只是笑笑：“嘛，现在的家长就是这么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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