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反差萌番外·狗血情敌(1)

*看标题都知道是很雷很狗血的剧情了,所以雷者请一定慎入。

*辣眼睛系列


1

 

“太快了、注意节奏。”迪达拉不耐烦地瞥过已经满头大汗的佐助,“你要知道旦那的风格总结起来其实也就那么三个字,快,慢,骚——只有把快和慢在适当的时机融合起来,才能表现出骚的感觉,明白?”

 

整个室内只有佐助的脚滑过木地板的声响和他轻微的呼气声,他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而浮起红晕,嘴唇也已经干燥得不行。今下午蝎没来,暂时由迪达拉来指导他。虽然这个男人总是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但让佐助稍微有点吃惊的是,对竞争对手赤砂之蝎的舞蹈动作和风格,迪达拉同样能够完美地展现出来。

 

“德尔菲圣殿,温柔与荣耀全被遗忘——笨、踩错点了!”迪达拉又吼。

 

“明明是你唱错调了!”佐助恼怒地瞪迪达拉一眼,对于自己的歌的节奏他早已烂熟于心,然而现在迪达拉偏偏不用旁边的音箱放歌,而要用他那充满爆炸性的嗓子吼出来给佐助当伴奏,明明是个连音都唱不稳、五音不全的家伙……佐助对这点相当的恼怒。

 

为了准备这场演唱会,现在蝎和迪达拉成了他正式的舞编。三个月前宇智波艺人的团队开了一场会议,正式确定了演唱会的时间。演唱会各方面的安排音娱都会做好准备,而佐助只需要把表演曲目先挑选出来,所有的表演流程都要好好计划,该编舞的也要编舞,而且过两天还要公开筛选这次演唱会的舞伴。

 

香磷已经提前发出舞伴海选的通告,海选由兜和香磷以及几个专业的舞指坐阵,一旦筛选结束香磷就会带着通过海选的人到佐助这里来——导演整场演唱会的负责人所需要的舞者,蝎迪两名舞编需要的舞者,以及最重要的是,佐助喜欢怎样的舞者,他想要怎样的舞伴,这些到时候都会由他和蝎迪两名舞编亲自进行第二轮筛选。

 

从最开始将演唱会时间确定下来的时候就只有两个半月的筹备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除了要把表演曲目全部安排出来,最后还必须留出足够的时间进行彩排,由于是第一次开演唱会,对佐助而言彩排流程至少也得走个十几遍。


时间太紧张了,接近一个月他都没有回鸣人那边,每天编舞、练舞,还要录节目、发通告、拍摄宣传照,最后一天还要准备提前去演唱会地点参加粉丝为他举行的活动等等。晚上一回音娱的公寓基本就累得只想做一只死猫瘫在床上,这种情况下也压根不会想到和鸣人打个电话再说说亲热话什么的。

 

而这边,《The Last》剧组马上就要杀青了,鸣人好不容易稍微松口气,结果我爱罗又闹事情——影帝砂瀑我爱罗和经纪公司沙娱闹翻的事情近期一直霸占着娱乐圈的头条,鸣人和鹿丸还没搞清事情的起因就已经出了结果,我爱罗已经正式和沙娱解约,现在成了单飘的艺人。

 

已经十点了。佐助拿起一瓶矿泉水就猛灌,小腿软得只是走一步就差点跪了下去,迪达拉看他这样子只冷哼哼一声,随后提起旁边的背包起身:“行了,明天就休息吧。记得后天要筛选舞伴,到时候我和旦那都会过来。”

 

明天也没办法休息……当然,两名舞编是可以休息的,但佐助还要回音娱参加团队的近期行程安排会议。其实佐助并没有想到迪达拉和蝎会帮他到这个地步,因为直到不久前他才发现当初他看到的蝎和迪达拉作为舞教的月薪——那个所谓的七万和八万都只是挂在表面的金额,两个人真正的收费水平都是好几十万……现在他可不信这两人只是为了选徒弟什么的。

 

但要直接问的话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只会被迪达拉恶狠狠地瞪住而已。

 

全身都瘫在练习室的地板上,这个宇智波感到自己整颗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上一片汗湿,他直接把剩下的矿泉水全往头上泼了。凉意顿时浸入皮肤,他这才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好饿,肚子从刚才开始就在咕噜咕噜叫了……

 

门口这时传来声响。他挣扎着半坐起来,甩了甩脑袋,头发上的水不少飞溅到旁边的地板上。

 

“我的祖宗哎!”大蛇丸一进门就皱着眉飞奔过来,“你搞啥子幺蛾子哦!怎么脑袋全湿了!哎呀、衣领子也湿了——重吾,快回车上给他拿件衣服下来!”

 

重吾正重新将门关上:“蛇总,车上没带多的衣服。”

 

佐助不耐烦地拍开大蛇丸还在替他捋毛的手,甩个白眼过去:“我喜欢,我乐意,不换!”

 

“我滴个仙人!你想感冒是不是?!”

 

“我就喜欢感冒——你烦不烦?有什么事情赶紧说,不说我要回公寓补觉。”佐助说完就要起身,大蛇丸连忙拉住他,一副又恨又气却只能憋着的模样,“好嘛,我是有事情找你,之前就准备过来的,但看到你忙,就一直拖到现在。重吾——”

 

重吾递过来一个档案袋。

 

“你乖一点,把这个档案袋交给鸣导,让他……”

 

“又来,我不去。我是要脸的人——要去你自己去。”

 

“哎呀,这个不是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比较有潜力的小新人,但我最近忙那边的事情,一直都没时间安排他,所以我准备让你带他。你想想看,以前你是我们公司的老幺,大家都罩着你,这会儿有了一个比你还晚进公司的,你就是前辈了哟,人家见面还得喊你一声佐助前辈,现在只是要你帮个忙,”大蛇丸伸根手指戳戳佐助的脸蛋,“你怎么还意思拒绝呢?”

 

“前辈”这两个字瞬间对佐助产生了非同寻常的诱惑力,迟疑了一会儿,在大蛇丸的鼓吹下他最终还是接下那份档案袋,刚准备拆开的时候大蛇丸却按住他的手。

 

“看不得的,”大蛇丸哄他,“你是前辈,肯定要照顾到人家一个晚辈的隐私哟。”

 

有道理,佐助点点头。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瞪住大蛇丸:“你总得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吧?”

 

“佐井。”

 

有点耳熟。

 

佐井????

 

“他是新人?”明明是个比他出道还早的偶像派,佐助稍微瞪大眼,“等等、他不是根娱的吗?怎么会跳到音娱来?”

 

“这个你就不管了嘛。你看,有个人给你当小弟,你可得好好照顾人家。”大蛇丸笑得让重吾头皮发麻,“你不罩他,谁还罩他呢。”

 

虽然很奇怪,但大蛇丸的话无一不在戳着佐助的兴奋点,只好一本正经地咳嗽两声:“知道了,我会尽到一个前辈的责任的。”

 

说起来已经一个月没和鸣人见面了,最近的电话联系也很少,大概现在两个人都处于繁忙的高峰期,这样一想佐助就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见到对方的心情。和羽高通了电话后得知鸣人现在很有可能还留在公司开会,拿着档案袋他就立刻让重吾送他到漩涡事务所。

 

径直从正门进入,白晃晃的灯光占据着整个大厅,已经十点半了,现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重吾,你不用跟着了,等会儿我回鸣人那边。”

 

“那个,你要等一下吗?”重吾还是跟在佐助屁股后面,“我现在去外面给你买件衣服,你衣服还是湿的。”而且头发也是湿的,要知道现在已经入秋了。

 

但佐助正热得很,只是摇脑袋:“我一会儿回公寓就能换了,你回家吧。对了,叫水月后天过来找我,就说我要筛选舞伴,他也过来帮忙看看。”

 

“嗯。”

 

光洁的地板上现在只有宇智波一个人的身影,脚步声踏踏踏的。前面总裁专用电梯刚好开了,佐助立刻抱紧档案袋小跑过去,

 

机智如我,迅速如我——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顺利地溜了进去。

 

然后就彻底傻了眼。

 

因为他发现电梯里还有一个人。当然,他傻眼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这个人有多么令人吃惊,因为他完全不认识这个人——只是,这个年轻人,或者说佐助能够判断出对方的年龄和鸣人差不多大。同样,他的脸上有着和鸣人一模一样的六道胡须,湛蓝的眼睛,以及相仿的身形。

 

现在那双眼睛平静地盯着佐助,平静得透出了一份冷淡。

 

佐助却迟迟不能回神。虽说这个世界上长有相同胎记的人很多,但是,像鸣人这种类型的胡须胎记本身就很罕见了,应该说佐助压根想不到还会有人和鸣人一样长有这样的胎记,而如今这样的猜想就被现实反驳了——

 

这个年轻男人穿着整洁修身的西装,里面配着暗红的丝绸内衬,衬衣的领口稍微敞开,露出了里面和鸣人同样的小麦色肌肤。他的头发是比较浅淡的黑,两撮鬓发贴着脸的两侧自然垂下,也只有这个部分的头发是极其柔顺的,其他部分的头发全都和鸣人一样,蓬松地朝天炸着。

 

佐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眉毛都快拧成结。

 

双胞胎?不可能,鸣人是独子。

 

水门的私生子??不,就算是私生子也不可能这么凑巧也有六道胡须,总不能说水门是胡须专产户吧?

 

鸣人的迷弟?这倒是有可能,毕竟佐助见过曾经有不少太阳粉都在自己的脸上涂上和鸣人六道胡须一模一样的印记。

 

可是,这个电梯不应该是一个迷弟能够随意进入的……或者说,能够进出鸣人的地盘还搭坐鸣人的专用电梯,已经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了。

 

“我想宇智波君应该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件不礼貌的行为。”对方突然轻轻出声,声音和本人的眼神一样,也是冷冷淡淡的。

 

“抱歉,”佐助老老实实地道歉,却没有移开视线,“我只是有点好奇。”

 

“漩涡面码。”对方这样说,“漩涡鸣人的表亲。因为某些原因我暂时到鸣人这里来工作,目前担任他的助理。”

 

真是简单粗暴的解释,佐助想,而且看起来是个不愿意多说废话的人。但是,仅仅只是表亲关系就能长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吗?他和鼬明明还是亲兄弟,明明可以长一张相似度高过95%的脸,结果还是因为鼬脸上的八字纹和眼睫毛硬生生地把这95%的相似度拖到了80%。

 

“那你是哥哥还是弟弟?”佐助眼里流露出好奇的光,继续观察面码的六道胡须。这得怪鸣人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有一个长着同样胎记的表亲。

 

但面码看起来不太愿意多说话,并且后退一步拉开了和佐助的距离。他觉得佐助纯粹是在以一种看新奇事物的眼神在看自己。

 

“是哥哥吗?”佐助锲而不舍。

 

“……弟弟。”面码怀疑自己如果不回答这人会不会一直问下去。

 

但这个答案一出佐助的眼底顿时就变得索然无味,“嘁。”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体和面码并肩站立,也不再多看对方一眼。

 

“怎么?”面码收到一枚白眼,对佐助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

 

“我期望你是哥哥来着。”

 

“……”

 

“面码?这名字真奇怪。”

 

“当面说别人的名字怪,这同样很没礼节。”

 

“啊,抱歉。”佐助毫无诚意地道歉,盯着电梯前方渐渐上升的楼层数字。“可是,为什么你和鸣人相似度这么高,除了胎记和眼睛。我是指……身材?身高看起来似乎一样,胖瘦也一样。明明只是表亲而已。”

 

“法律没有规定表亲不能长得像吧?”

 

“我和鼬明明是亲兄弟,可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异。”

 

“……”这家伙,有好好听人说话吗?

 

“鼬比我大,比我高,还比我瘦,肌肉也比我多,”佐助说到这里就拧起眉,但很快又伸出爪子拍拍胸脯,松口气,“不过还好他没我帅。”

 

“……”

 

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叫,一时间在安静的电梯里十分清晰,这让正在冥思自己和兄长之间遗传问题的佐助回过神,他明显一愣,偏过脑袋正好对上面码投过来的探究意味的视线,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还好他和面码不熟,也犯不着较真。

 

看到佐助有些发红的侧脸,面码沉默了一瞬,很快就注意到对方明显有些湿的衣领。

 

“你衣服是湿的?”

 

“不小心弄湿的,应该很快就会干的。鸣人现在是不是在开会?”

 

“嗯,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面码重新正视着电梯前方,“这个季节很容易感冒的,我想你等下你还是换一件衣服比较好。”

 

“……”

 

“我办公室就在鸣人隔壁,有一套替换西装留在那里,可以暂时借给你。当然,”面码又说,“你也可以现在下楼去旁边的商城买件新的,不过这个点商城大概也快要关门了。”

 

“谢谢。但我一会儿就要回家,也不急在这一两分钟。”

 

“不用谢。只是站在鸣人表亲的角度,我不能视而不见。其次站在鸣人助理的角度,我想这个公司的人也都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你。”后面这句话带有明显的讽刺,这让佐助稍微皱起眉。

 

“你什么意思?”他直视着面码,眸光冷淡下来。

 

“那个,”面码伸手指了指佐助抱着的档案袋,“之前我替鸣人整理资料的时候有发现同样的,都带有音娱的标志——也是你送过来的吧?”

 

“……”

 

“鸣人不是会背公徇私的人,我以为你既然成为了他选择的伴侣,就应该能了解到这一点。”面码语气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尽管他的嗓音和鸣人十分相似,“但貌似是我猜错了。”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佐助和鸣人结婚半年,尽管双方的亲朋好友都以不同的形式表示了支持和祝福,但对于外界的媒体而言,情况却是完全相反的。

 

有媒体送上祝福,但更多的人却在等这两个人的离婚喜讯。于整个圈子而言,尽管鸣人曾经在一次记者会上进行了爆炸式发言,但也正是如此,两个人的分裂才会更有看点,这样的消息必定也会将娱乐圈炒得更为火热。再加上鸣人以前在圈子里的作风,这让媒体甚至是大众,都觉得两个人在未来会离婚也并不是一件不能想象的事情,都是年轻当头,现在娱乐圈闪婚闪离的明星还少吗?

 

于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之后,炒作鸣人的开始继续炒作,同时还很“善意”地用上了十分隐晦的手段。举例来说,发布报道时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用“XX舞会上鸣导和XX小男星暧昧相视”的标题,而是选择类似于“工作狂实力派——即便是在XX舞会上,鸣导也和某XX小男星在僻静处认真地讨论新片”这样的话。当然,“僻静处”几个字是要加黑加粗的,这样一来被造谣的双方也无法进行澄清,一澄清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尽管鸣人已经尽量避免这方面的情况,但依旧时不时就会有他的绯闻飘上头条,靠这些绯闻吃饭的狗仔天天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等着他,或者说他一个人就养活了木叶娱乐圈里不少狗仔。人红是非多,而且过去的形象也很难在一场婚礼后就得以改变,鸣人的照片基本都是全网悬赏制的,这常常让他感到很窝火。以前怎么玩都没问题,关键是现在他已经结婚了,他必须照顾到佐助的心情。

 

更恶意的是也有不少媒体打佐助的主意,想在佐助身上炒点桃色绯闻的,只是碍于近期政界新星宇智波鼬过于强势的劲头,各种发言和行为都频频占据国加新闻头条,让人意识到暂时还是不要动这个小宇智波比较好。

 

而漩涡面码,一个从小对自己表哥就带有崇敬和轻蔑两种心理因素的人——崇敬是因为鸣人的个人能力,轻蔑则是因为鸣人曾经的私生活作风,在得知鸣人和佐助结婚后,可以说,对这桩婚姻他并不看好,只是也没有轻易否定。他以为鸣人会找个不是娱乐圈的人结婚,大概在20年后——然而鸣人却和同是娱乐圈、并且同样带有很强政治背景的佐助结婚了。

 

而对宇智波佐助这个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偶像派的明星,面码同样没有丝毫好感,他基本不关注娱乐圈,但同鸣人的几个好友保持着不错的朋友关系,而鸣人的这个小男友,今天他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现在看着佐助明显有些不悦的目光,面码只是面不改色道:“我有说错吗?”

 

“……”

 

“一个人,如果总是在工作上因为私人缘故而违背他的原则,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人尊敬的——你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自觉性呢,宇智波君?大概你觉得只是顺便帮音娱捞捞油水而已,可你有考虑过这对鸣人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这样的话对佐助而言有点莫名其妙,但他不得不承认面码说得有道理。可另一方面,尽管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为什么面码就能把他贬低到这种地步。

 

“而且,”面码又继续道,“现在你是如此,如果以后你和鸣人离婚,鸣人又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伴侣,这些人都和你一样,这样的风气你不觉得令人反感吗?”

 

佐助一愣,瞬间就觉得胸口闷闷的,稍微冷了脸色:“在才刚结婚半年的人面前,就说他以后会和伴侣离婚——这同样很让人反感。”

 

“我只是举例而已。”

 

“举例就能随意中伤别人的婚姻吗?”佐助这段时间对这类事情都十分敏感,这得多亏了鸣人的那些绯闻,“我和鸣人明明都是抱着认真的态度去结婚的,你厌恶娱乐圈的风气,但现在你和圈子里那些媒体的做法又有什么区别?”

 

“确实,”面码视线重新飘到佐助面上,“刚刚是我太偏激了。”

 

“但我承认你刚刚的说法,音娱的事情是我做错了。”

 

面码一愣。

 

电梯门开了,佐助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鸣人的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佐助坐在沙发上把那个档案袋拆开了。他不打算把档案袋交给鸣人了,面码的话虽然难听,但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问题。但他大概想不到的是,如果是鹿丸和鸣人在场的话,这或许又会是一个比较有争议性的话题。

 

佐助看过佐井的不少作品,知道佐井是个看似是偶像派作风、其实是真·实力派的艺人,但估计是根娱公司的问题,这个艺人的出路一直都不太好。娱乐圈对根娱的看法一直存在着某些根深蒂固的偏见,这是佐助出道后两年才知道的事情。如今佐井跳到了音娱,这或许是新的机会,佐助想也许自己可以带佐井。

 

手机响了,佐助顺势就躺沙发上接了电话。

 

“请问,是宇智波最丑吗?”

 

“是的,这里是宇智波最帅。请问宇智波最丑先生,你有什么事?”这么晚了还打骚扰电话过来,佐助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投诉带土。

 

但带土在那边笑了:“听说我们二胖要招舞伴了?”

 

“你听谁说的?我告他造谣生事。”

 

“装,你再装。”

 

带土在那头笑得异常嘚瑟,佐助不用想都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咳、为了不让你错过一个优秀的舞伴,我在此正式向你推销我自己。本人,宇智波最帅,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个顶级舞伴的料~所以说,你是不是该……”

 

“叔你烦死了,我这可是演唱会,不是给你玩的。”

 

“我知道啊,正是因为……”

 

“就你那蠢样还想上台?哼,就算我善心大发选了你,我的舞指也绝对不会让你过的。”

 

“哎哟哟、你的舞指算个屁哦,他还能有我宇智波英俊跳得好?”宇智波英俊是带土最近给自己起的新名,佐助曾一度表示非常嫌恶,“要不这样,你让他俩来和我PK跳舞,我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人家是舞界的金牌大师,怎么会和你这个流氓见面?”佐助哼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轻蔑和嫌弃,“或许我该提醒你一下,我的舞教打架也超厉害的,你惹到他们小心另半张脸也得整容了。”

 

带土在那边明显顿了顿:“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打架?”

 

“我自己发现的。”佐助完全没有注意到叔叔语气里的细微变化,“之前练舞的时候迪达拉教练滑了一下,差点摔跤,结果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单手撑地翻过去了。”

 

“噗噗,这就叫厉害?”

 

“不准笑!后来迪达拉教练问我想不想学一两招,不厉害的人能教别人吗?我当然就知道了——”

 

“鼓掌,真是好棒棒。所以,他教了你什么?”

 

想象着带土那张犯二的人,佐助眼睛都瞪圆了,但他还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去打击对方:“我觉得迪达拉教练非常的聪明,他说针对不同类型的人要用不同类型的招数,他问我最讨厌的人是谁,我说是我叔叔,一个小流氓。他就说这个太容易了。”

 

“怎么个容易法?”带土这时故意挑衅地笑了两声,“嘴皮子说说谁不会。”

 

“嘁,你不信?他教了我升级版的断子绝孙腿,说用这个来对付你这种小流氓是最合适的。你要是不信,”佐助自心满满地笑了,“等有时间了我就来找你切磋。”

 

“升级版的断子绝孙腿?”

 

“嗯哼~”

 

“你确定是那个叫迪达拉的舞教教的?”

 

“嗯、哼~”

 

带土冷哼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感觉自己成功地打击到了小叔叔,佐助的心情愉悦极了。

 

十一点的时候面码将《The Last》近期的公关通告都整理完毕,他推开鸣人的办公室,里面一片明亮,佐助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到刚才为止,面码并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让自己到鸣人这里来工作。但从刚刚和佐助的交流来看,他大概已经有了隐隐的意识。母亲似乎一直都认为他没有什么人情味,在社交界里也是出了名的刺猬头,他这个人一向都维持着100%的理性,对此给人的印象就是大写的冷漠。而鸣人,作为上流社交界的高手,包括他身边的卡卡西和鹿丸,都总是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自己身边的人际关系——或许母亲正是要自己去学习这一点。

 

但有些人天性就是如此,无法很好地处理人际关系,面码认为自己就是这类人。

 

他刚刚的话大概伤到佐助了,他是否应该向佐助道歉?可从小到大他都尽量避免犯错,因此到长这么大为止,他还没有说过一次真正的“对不起。”而且,作为名门贵族的小少爷,佐助刚刚能够那样坦率直接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尊重是相互的,面码觉得自己应该道歉。他把资料放在鸣人的办公桌上,想至少得先把佐助叫醒,就这样睡着的话肯定会着凉的。

 

“宇智波君,宇智波君?”

 

被叫的人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两下,灯影流离在他的睫毛上,在眼睑下映出蝶翼般的铅灰色阴影。

 

面码安静了几秒,盯着这个人的脸。

 

佐助稍微翻了下身,卫衣的宽领微微下滑,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和锁骨。他发出奶猫般的嘟囔,大概是在说梦话。

 

面码下意识就撇开视线,比起刚刚,这一次他很明显感到自己思维的某一处出现了紊乱。很快他碰了碰佐助的肩膀,试图将佐助叫醒:“宇智波君,在这里睡着会感冒的。”

 

“唔、鸣人……”

 

佐助终于睁开眼睛,又睡意惺忪地半闭上眼。大概是从视野还未彻底清晰的缘故,在看到一双蓝眼睛和六道胡须的时候,他下意识就将手伸过去,揽住了对方的脖子。

 

忽然被温温软软的身体贴了上来,面码的身体僵了一瞬。

 

“开会结束了吗……”佐助眼皮都没抬起来。

 

“宇智波,你醒醒。”温热的气息蔓延过来,面码不得不用力摇晃这人的肩膀。很快佐助就被摇醒,在睁眼的一瞬他看清楚被自己黏着的人,猛地就将对方推开,吓了一跳。

 

面码这时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皱的衣服,面上依旧平静:“你大概是把我当成了鸣人了。醒了就好。”

 

“什么时间点了?”


佐助摸摸还在发昏的脑袋,又摸过自己放在桌面的手机。

 

“快十二点了。”

 

都十二点了,鸣人的会议都还没结束吗?佐助皱起眉:“算了……”不等了。他明天上午还要回公司和团队开会,下午还要录一个脱口秀节目,再不睡的话明天就只能顶着熊猫眼去见人了。

 

看着佐助起身拿过档案袋就往门口走,面码出声:“你不等了?”

 

“嗯,我要先回去了。”

 

“要我向鸣人转告吗?你在这里等了他两个小时。”

 

“不用。”佐助打着哈欠,刚准备开门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随着“嘭”的一声响,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

 

鹿丸吊着死鱼眼跟在鸣人后面:“我真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小王八蛋一天净惹些乱子。”这句话是对旁边的我爱罗说的。

 

“刚刚我和我的团队解释得很清楚了。”我爱罗头也不抬。

 

鹿丸又瞥他一眼,“你那叫解释?”

 

鸣人也瞥我爱罗一眼:“这次我站你姐夫。”

 

鸣人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临近剧组杀青,团队里却出了不少幺蛾子。更让他火大的是木叶丸不久前回老家了,新来的迷糊秘书一点都不懂事,连着犯了不少错,要么是擅自收拾他的办公室要么就是忘了一些重要的消息通知,这让他感到相当的头疼,好几次产生了炒掉这个秘书的想法。好在一个星期前玖辛奈给他把面码拖过来当助理了,所以现在十二点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到面码,鸣人不得不欣慰地表示这个表弟也是相当尽职了。

 

新来的迷糊小秘书跟着鹿丸和我爱罗进了办公室,一看到面码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毕竟最近工作时面码的高效率和他的低效率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且小秘书觉得外界传闻漩涡导演很容易相处是假的,从他被木叶丸提到这里来上班之后,他基本就没看到鸣人心情有好过,连笑都没有笑过。

 

“面码,你怎么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等,这么晚还没休息吗?”

 

显而易见鸣人现在很疲惫,一下午说是他在开会,其实是沙娱和我爱罗的团队借了他的地盘开会,而他和鹿丸充当了相当难做的调和者。

 

“我刚刚把你要的资料整理完,还有,”面码抬起手指指了指门口,“我不是一个人。”

 

鸣人一愣,立刻走到门口把门拉过来,随即就看到门后的佐助黑着一张脸,额头都被撞红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连忙想要拉过对方,一直不悦和冷淡的脸顿时也柔和不少。

 

佐助捂着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开鸣人的手,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你走——”坚强地抵抗着睡意辛辛苦苦躺在沙发上等了两个小时、结果这人一来就把自己“啪”一下撞门后了,换谁谁不生气?!

 

佐助炸毛的样子让鸣人忍不住扬起唇,蓝眼睛里透出愉悦和宠溺的笑意,他回身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一张创可贴,又回到佐助身边:“好了好了,过来我看看。”他将人拉近,盯着对方额头上的一抹红。

 

“我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要是留下疤你要赔钱的!”

 

“不会。我给你吹吹。”

 

“不要你吹——”

 

佐助恼怒地抵抗这人的靠近,鸣人还是笑着环住他,真在他额头上吹了两下,随即却吻了上去。早已习惯这两人一秀恩爱就无视周围的辣鸡作风,鹿丸不得不重重地啧了一声,小秘书脸一瞬间就憋红了,面码面无表情。

 

佐助耳根子一热,鸣人抱着他这时将创可贴撕开,直接给他贴脑门上。

 

“过会儿就不痛了。”他假模假样地说。

 

“这种小孩子把戏你也能玩得出来?”我爱罗忍不住翻个白眼,这时取出放在门后的棒球棍递给佐助,“佐助,你也照他脑门上来一棒,然后说给他吹吹,痛痛就飞飞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损?”奈良鹿丸用赞赏的语气批评着小舅子,鸣人不客气地瞪了我爱罗一眼,推开这人递过来的棒球棍。佐助这时却一爪子迅速地抢过棒球棍,明显正认真地思考着我爱罗的建议。

 

“啧,十二点了,鸣人,我先回去了。”鹿丸看了眼时间后就慢悠悠转身离开,“你和佐助早点休息,还有面码也是。”


我爱罗连忙跟上去:“姐夫,我去你那儿睡。”

 

“滚犊子。你姐要知道我收留你就完了。”

 

“那个,鸣导?”见鹿丸和我爱罗已经离开,小秘书不得不出声了,“现在……”

 

“回家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鸣人说,视线又转到面码身上,“面码,你还是要单独住在外面吗?东城这边的环境你还比较陌生,我说了你可以暂时到我那里去住。”

             

他小时候曾经被玖辛奈放到面码家养过一段时间,和面码的相处也比较亲密,虽然长大后这个表弟似乎就越来越冷淡了,但这并不妨碍鸣人第四次向对方做出邀请。

 

当然,前三次都被拒绝了,这次鸣人也不抱什么希望。

 

但面码这次却明显地迟疑了几秒,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飘到正低着脑袋盯着棒球棍的佐助脸上,又重新对上鸣人的目光,最后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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