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番外·幽灵古堡事件(下)

*反差萌番外

*人设ooc,因其他文关注我的注意跳过哦

*又名“鹿保暖”计划

*之前有人在求下篇,就把车车截了放出来吧



(下)

 

现在佐助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起来比他更不好的还有我爱罗和水月。

 

鹿丸喝着牛奶,一双死鱼眼要睁不睁的,明显没有听清这三人叽叽喳喳地在讨论些什么:“大清早的你们还真是有活力啊。宁次,麻烦把番茄酱递给我一下。”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我爱罗“唰”的一把截下宁次递给鹿丸的番茄酱,“你知道我们刚刚在说什么吗?卡卡西,鸣人,你们两个人也先别吃了!”

 

“是是。”卡卡西懒懒回应着,手里舀粥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

 

“所以说,”奈良一脸困惑看着作妖的小舅子,“你又怎么了?”

 

“水月说我昨晚去找了他拿电脑,可我压根没有去找过他!”我爱罗面色凝重,“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水月也满脸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你昨晚确实来找了我啊!你说你想玩会儿游戏我就把我的笔记本借给你!还有佐助,你说我昨晚去找了你,我可完全没有这个印象——事先说明我也没有梦游症!”

 

“水月你这家伙,明明是自己做过的事情却不敢承认。”

 

“哈?!你为什么非得咬定我去找了你?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好吧?!拜托哎我的小祖宗,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要请你适可而止!”

 

“等等,”佐助突然想起什么,“昨晚你来找我的时候——”

 

“我没有来找你!绝对没有!”

 

“你端着烛台,烛台下面还有一块白手巾。”

 

水月的脸顿时发白,我爱罗的脸已经发青。毫无疑问,三个人都想到了《红苹果》那幅画。佐助立马蹭起身子,有些着急地看向鸣人想要求证:“鸣人,我昨晚有来找过你吧?就在昨晚十二点之前——”

 

卡卡西感叹:“不仅仅是大清早的有活力,大晚上的你们也很有活力啊。”

 

“我们没有开玩笑,卡卡西。”我爱罗拍着桌子,对卡卡西心不在焉的态度表示相当不满。

 

看着佐助一副迫不及待要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的模样、连眉毛也认真皱起,为使对方安心,鸣人不得不拿出同样认真的态度:“嗯,昨晚你确实来找了我。”这样说的同时他看到佐助明显松了口气,“而且在我的门口一直纠缠不肯离开。你第一次试图挤进我的房间就被我赶了出去,第二次强行对我撒娇又试图挤进我的房间,还是被我赶了出去——以上我说的都是实话,是昨晚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希望可以帮到你。”

 

这实话可真不好听,鹿丸忍不住啧啧两声,心疼此刻已经完全涨红了脸皮的宇智波。

 

水月摸着下巴喃喃自语:“这家伙竟然还会撒娇,我以为他只会撒泼呢。”

 

“别开玩笑了!”最认真的还是我爱罗,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们三个人没有说谎的必要,这种事情可是涉及到大家人身安全的!难道不需要好好地调查一下吗?还是说有哪个恶作剧的家伙故意在凌晨十二点跑出来装成其他人的模样来吓唬人??”

 

“谁那么有闲心来吓唬你们啊。”鹿丸叹气,“你们是在做梦还是出现了幻觉啊?”

 

“说起来,”宁次终于开口,“昨晚雷声很大,而且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人的精神意识确实容易因为恐惧和压力而产生紊乱,进而产生幻觉——我爱罗,佐助,水月,你们三个是我们之中最胆小的人,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产生了幻觉吧?”

 

“谁胆小了!!!”被点名的三个人差点掀了桌子。

 

“嘛,”卡卡西托着腮看着他们,“既然水月你说我爱罗来找你借过笔电,那现在就去看看你的笔电在哪儿好了。说不定正如宁次所说,你只是出现幻觉了呢?”

 

“我可不认为这是幻觉。”佐助拧起眉。


当然,他也不认为水月是在梦游,更不认同我爱罗说的某个人恶作剧故意伪装成其他人的模样来吓唬人。要知道水月昨晚明显是在很清醒的状态下来找自己的,这家伙咧嘴笑着露出尖牙的模样是谁也模仿不来的。

 

“事到如今,就按卡卡西说的去办吧,现在就上楼去找你的笔电。如果它还在你的房间,那水月,问题肯定出在你自己身上。”


连智囊奈良巨巨都这样开口了,水月将信将疑地瞅了我爱罗一眼:“我爱罗,你和我一起上去。”

 

“鸣人,”卡卡西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如果要去那个小村庄的话现在就动身吧,我看了一下还挺远的,希望我们能在晚饭之前赶回来。”

 

“等等、这种时候你们还要出去?”水月瞪大眼,“你们这些家伙也太不团结了吧!明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然而事实就是确实只有他和我爱罗、佐助紧张巴巴的,其他几个人全都一副“你们真的出现了幻觉”的无奈模样,陆续离开了餐厅。

 

“宁次,你现在要去画廊吗,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好了。”鹿丸说。

 

“你不是要和我爱罗去冰湖那边看看吗?”

 

“嘛,那家伙大概神经有点错乱了,我想等他镇定下来再去。”

 

鹿丸的态度让我爱罗很明显地黑了脸,水月不得不催他一起上楼去找笔电,两个人匆匆地离开了。

 

唯独佐助,虽然他很想和水月我爱罗一起上楼看看结果如何,可现在剩下的人分成了两波——鸣人和卡卡西马上就要出发了,按照卡卡西的话来说有可能到天黑他们才会回来,而宁次和鹿丸现在要一起去画廊。可以的话佐助并不想一个人被留下,但也不想上楼。

 

“但在原始时期,人们对美的看法基本都依附于巫术活动。”鹿丸和宁次站定在一幅油画前,画上腰间挂着一排排骨头的女人正在鼓上跳舞,“就拿这幅画来说,”鹿丸审视着女人腰间的骨头,“将兽骨挂在身上,并不是因为觉得这很美,只是纯粹出于一种征服了野兽与自然的满足感。能够取得兽骨,这样的勇士才被人们认为是‘美’的。”

 

“可我觉得这只是出于人对自身的一种欣赏本能。”宁次摸着下巴,“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装饰品大多都取自于兽骨,就算是图腾,大部分都和兽类脱不了关系。”

 

“你这样说鸣人又得反驳你了,他始终坚持人的审美是带有功利性的,不可能只是纯粹的欣赏本能。”鹿丸笑了,“就好比你认为这个花瓶很美,却认为那个花瓶很丑,那只是因为这个花瓶取悦了你的心理,让你感到愉悦——原始人会采用兽骨来做装饰物,本身就带着要震慑他人的目的,用以渲染巫术的力量。至于其他装饰物,石头、木头的雕刻品也有很多,不仅仅局限于兽骨。”

 

什么乱七八糟的……佐助有点后悔没有跟着鸣人走了,在他看来那幅画上就是一个女人在欢快地跳舞扭屁股,为什么非得说人家带有功利性??

 

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佐助回头,没想到是水月和我爱罗。

 

“怎么?”鹿丸和宁次也回身,鹿丸问水月:“找到你的笔记本了吗?”

 

水月无奈地耸耸肩,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削着一个苹果:“在我的桌上,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我爱罗昨晚来找我借过。”

 

“你就别拖我下水了。”我爱罗白了他一眼。

 

“我就说吧,自己出现了幻觉还不自知。”鹿丸耸耸肩,懒得理他们几个又和宁次继续往前走。我爱罗连忙快步跟上,那模样明显很怨念水月的闹剧。

 

“可恶——难道我真有这么胆小?”水月自顾自地吧唧一口啃掉苹果,跟上几个人的脚步,“我说佐助,你确定昨晚看到我了?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得找个医生帮我看看梦游症该怎么解决了——嘛,我还是宁愿相信你出现了幻觉,不过为什么卡卡西和鸣人宁次他们就没有遇到这种事情?”

 

佐助一声不吭。

 

老实说水月和我爱罗虚惊一场的模样确实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明明去找鸣人的时候还是正常的,自己的精神状态应该就是在摸着黑回房间的那段时间里最紧张了,那会不会是在自己穿过回廊时就已经被吓到出现了幻觉?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鹿丸他们不相信这件事情,连我爱罗和水月都放弃思考认为这是幻觉了。


佐助的余光这时往后一瞥,看到水月的右手正转着那把水果刀玩。

 

“你什么时候会这个的?”

 

“啊?这个啊?”水月嘿嘿笑着将手抬起,那把水果刀在他指尖自在地转着圈圈,“在鸣导剧组里为了拍戏练的,当时我还用这招在手鞠姐面前耍过帅呢。”

 

“你和她过两招,就知道她到底是在看你耍帅还是在看你耍宝了。”我爱罗不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水月不满地嘁了一声,佐助也轻哼一声:“雕虫小技。”

 

“哼,酸得,你难道还会这种雕虫小技不成?”

 

“我酸了吗?”佐助翘起小尾巴,“在这方面我们宇智波可是从来不会输人,玩个刀子算什么。”

 

“那你要和我玩玩吗?”


水月变得低沉的声音让佐助一愣,一回头就看到对方露出尖牙咧嘴一笑,几乎是同时,他转着的那把水果刀突然朝佐助刺近,这家伙……这是玩吗!?

 

本能抬手挡住水月拿刀的手臂,佐助忍不住吃力,明明平时他和水月的力气旗鼓相当,但此刻不知为何他有种完全挡不住对方的感觉。

 

他已经皱起眉:“水月……!”

 

鬼灯水月魔怔般嘿嘿笑了两声,目光却透出如狼般的阴鸷。被挡住的那只手将刀轻轻一抛,转眼间另一只手接过水果刀,刀锋直刺佐助的眼球!


身后一只手突然勒住佐助脖子、迅速将他往后拖,躲开了刀锋的第二次攻击。

 

佐助还没回神就听到耳边我爱罗一声痛苦的闷哼:“宁次……!”

 

血红色瞬间浸透我爱罗的大截衣袖、鲜血开始顺着他的手臂不断下滑,刚刚他勾住佐助脖子让佐助躲开了刀锋,作为代替他自己的手臂则被刀尖狠狠地划破。


佐助一低头就看到对方衣袖上长长的一道刀口,里面一片血色模糊。我爱罗咬住牙,连忙用手紧紧捂住伤口。


听到我爱罗呼叫的时候宁次已经及时返身,水月第三次袭近时宁次一个侧击将人挡住、随即迅速擒住他的手臂。


水果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宁次反拧着水月的胳膊将水月的脑袋紧紧按在墙上:“水月!清醒点!”


“我爱罗,你怎么样?!”


血腥味袭进佐助的鼻腔,看着我爱罗紧咬住唇、额头上满是冷汗的模样,他自己的脸色也白了一层。


鹿丸皱着眉,连忙扶住我爱罗受伤的手臂:“怎么样,自己感觉伤口深不深?”


“不要紧……”


“你捂住伤口,我现在就去帮你找纱布和止血的药!”佐助立刻起身。


鹿丸却一把拉住他,眼神是难得的认真与凝重:“佐助,你留在这里协助宁次制服水月,我带我爱罗去找安娜,她应该清楚哪里有止血的药物。”他说着已经扶起我爱罗,也不等佐助回答,两个人很快就顺着画廊的外道离开了。


“水月,你清醒了点吗?”


见被自己按在墙上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翻着白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宁次一时皱眉。


然而没过一分钟水月就直接晕了过去,宁次一愣,随后一把将人背起,他又吩咐佐助:“佐助,你现在去找鹿丸,就说我们在大厅那边等他,顺便给鸣人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


宁次背着水月离开后,画廊里忽然间只剩一片死寂。


混蛋……佐助捡起那把水果刀,盯着上面的血迹,心情突然变得焦躁。不仅仅因为我爱罗受了伤,还有水月目前的状况,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


十五分钟后,除了还没回来的卡卡西和鸣人,古堡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厅。

 

我爱罗的伤口已经处理好,水月也清醒过来,但像所有鬼故事的套路那样,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了。

 

只有那把水果刀放在桌上,刀锋残留的血迹在略显暗淡的灯光下似乎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水月盯着水果刀迟迟无法回神:“我真的……”他神色艰涩,看看水果刀又看看我爱罗,眼底顿时充满自责,“混蛋!我真的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水月,冷静点。”我爱罗出声安抚他,“我知道你不会故意伤害我们的,所以现在才要找出原因。”

 

佐助坐在沙发上,既担心水月的状况,又因为鸣人和卡卡西还没回来而感到心神不宁。他抬头时正好看到不远处的罗,这个管家安静地站在壁炉旁,表情正如第一次见面那般始终如一的平静,更或者说是冷淡。即便听说了这起诡异的意外事件,他的眼里也不见得有丝毫波澜。而他旁边的安娜更像是一个木头人,同样一声不吭。

 

旁边的鹿丸则双手抱肩,神情一直凝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宁次这时拍拍佐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鹿丸终于出声了,他看向水月,“但是水月,刚刚你确实就像着了魔一样。”

 

“果真是这样吗?”水月露出苦涩的笑,这笑让佐助不自觉地皱眉,感到担忧,“你们说得我都有点怕了,要是下一次我又拿着刀做出了伤害你们的事情怎么办?要不然你们现在就拿绳子把我捆起来,这样我也能够安心——”

 

“治标不治本。”宁次叹气,“这次是你拿刀伤人,下次有可能是我爱罗,也有可能是佐助,或者是我——我们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必须得找到原因。”

 

还找什么原因?佐助直白地提议:“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就离开这里。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之前我说水月晚上来找过我你们还不相信,认为这是幻觉……”

 

“既然如此的话,”鹿丸似乎也没办法了,“那就等鸣人和卡卡西回来,大家就收拾东西一起离开吧。”

 

“你们是打算今天离开吗?”一直沉默的罗终于出声了,一双幽深而无神的眼睛看着佐助,“恐怕你们今天是无法离开了。”

 

水月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本来因为刚刚的事情他就无法冷静了,现在更是蹭的一下站起,几步之间就逼近罗:“老头!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们今天无法离开?!”

 

“早上我准备下山买菜,但发现通往山脚的木桥另一头被堵住了。因为昨晚的大雨,现在很多树木都倒在桥口,桥口的土堤甚至有坍塌的危险。虽然我已经联系了山下的村民来清理,但如果要全部弄好,至少也得等到明天去了。”

 

“哈?!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必须得在这里呆到明天?”

 

“是的。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但我和安娜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前来这里度假的旅客也都是平安无事。如果你们认为是这座城堡让你们感到不安,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暂时到西南山脚的那个小村庄去住宿,等到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正说着传来大门被推开的声音,鸣人和卡卡西回来了。

 

“西南山脚的那个小村庄暂时是去不了了。”卡卡西一进门就说,裤脚已经都被露水打湿,“昨晚的大雨把通往村庄的小桥冲断了,我和鸣人好不容易走到桥头,却找不到过去的方法,最后只能原路返回。”

 

“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水月瞪大眼,“这完全就像是恶作剧!”

 

卡卡西无奈地摇摇头,鸣人这时接过安娜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和雪沫,又看向我爱罗:“伤口怎么样?”

 

“已经处理好了,并不是很深的伤。”我爱罗已经换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衬衣,缠着绷带的那一截很明显地鼓了起来。


鸣人盯着那截鼓起来的衣袖,默了默:“谢了。”

 

“说这些干什么。”

 

鸣人又挨着佐助坐下,小声地问佐助:“你带我爱罗去包扎伤口的?”

 

“鹿丸带他去的。”佐助不解,“问这个干什么?”

 

“安娜,去准备午餐吧。”罗的声音将几个年轻人拉回神,很快这个老头儿就自行离开了大厅。安娜也将手里的药水瓶和纱布放在桌上,交代我爱罗晚上要再换一次纱布后就离开了。

 

“那么,”鹿丸这时挑了挑眉,“现在要怎么办?在这里等到明天吗?”

 

“也就半天的时间而已。”宁次倒是很冷静,“但好在我们大家都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没人照应。现在还好说,晚上各自回房后就不要再出来走动了,听到敲门声也不要开门——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大声喊出来。我想总不至于真有这么邪门。”

 

“刚刚听佐助在电话里描述事发时的情况,”卡卡西已经走到壁炉旁的高背扶手椅坐下,又悠悠叹口气,“感觉这有点像鬼故事里的附身啊。”

 

水月不满地嘁了一声:“那是什么东西附在了我身上?为什么又选择我?无冤无仇的。”

 

佐助又想起昨晚水月端着烛台时下面垫着的一块白手巾,今天又是水果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就移到了墙壁上的《红苹果》上。从这样倾斜的视角看过去,画里的那位父亲好像也正盯着他看。


等等、真的在盯着他看??


先是被水果刀捅死的妹妹,然后是被白毛巾勒死的姐姐……别开玩笑了,虽然顺序乱了,但为什么两次事情都是冲着他来的?而且还都是通过水月的手。


剩下的只有被割【颛顼】头的父亲,想到这里宇智波的心里就莫名一悸。


鹿丸这时干咳两声:“总而言之,就按宁次说的办吧……不过我想尽量不要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万一半夜睡着突然就被袭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事情就立刻叫出声……”

 

“不不不,”这个战略草率得让水月无法安心,“我觉得还是选一个搭档吧?我想和宁次待一块儿,如果万一我又发疯了,他肯定能制伏我。”

 

“那万一是我忽然发疯了,你能制伏我吗?”在这样的情况下宁次还笑得出来。

 

“要不然卡卡西也行。”水月又说,“反正能够给我安全感的就你们两个人了。”

 

“我说你们啊,”卡卡西摇着脚尖上要掉不掉的拖鞋,表情始终淡然得好像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干脆都在客厅打地铺好了。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别自己先把自己给吓着了啊,芝麻大小的事情也能说破天,不就一个魔怔么?”

 

“你说得轻松!!!”有三个人同时反驳他。

 

午饭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待在客厅玩游戏,一下午相安无事。很快到了晚上,按照约定每个人回到各自的房间,晚饭时鹿丸曾提起佐助之前的猜想,先是被水果刀刺死的妹妹,然后是被白手巾勒死的姐姐,最后说不定还有个ge【颛顼】头的戏码……卡卡西顿时不耐烦地瞥他一眼,说你大晚上的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些来吓唬他们?

 

鹿丸只是点起一支烟,说无论如何大家还是要提高警惕,不过鬼附身什么的,一般不都是挑胆小的嘛?这样一来他又收获了三道凶狠的瞪视。

 

晚上佐助抱着枕头往鸣人那边走的时候碰到了抱着枕头站在鹿丸门前的我爱罗。

 

从鹿丸房间里传来懒懒的一个“滚”字,我爱罗木着脸,就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佐助不得不对我爱罗大起同情之心,没想到我爱罗都受伤了鹿丸还这么冷漠无情……不过他想到自己也可能被鸣人赶出来,同情我爱罗的心思一下又转移到自己身上。

  

鸣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自己棉被下鼓起的一团,不用想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宇智波先生,麻烦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这话一出被子下的人立刻蹦了出来,不服气地看着他:“我就借住一个晚上!”

 

“你没听鹿丸说吗,所有人最好都分开住,这样伤害他人的可能性会比较小。”

 

“可就算是我发疯了,你肯定也能压制住我的。”

 

“那如果是我发疯呢?”

 

“我也能压制你。”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被鸣人用强硬的目光注视着,佐助完全不肯相让。

 

“确定能压制我吗?”

 

拱形窗户上投有外面树杈的阴影,鸣人的金发还滴着水,他的身体忽然像不正经的流氓稍微弯下,脑袋也歪了歪。那双蓝眼睛迅速冷淡下来,仿佛有凶兽蛰伏于深暗海底,眸如利刃直直抵进佐助眼里。

 

被这样盯着,一抹寒意瞬间浸入佐助的身体深处。

 

“鸣人……?”

 

“不要乱动哦。”

 

“放、放手——鸣人!放开我!”

 

突然被拽起,两只手也被粗暴地擒在一起,一屁股摔在地毯上时佐助有些吃痛,一抬头就对上金发人如同无机质般的冰冷视线。

 

“鸣……”

 

“乱动的话会受伤的,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毫无痛苦地死去。”


这声音低缓平静如同千年古潭,不带任何情感。

 

“你……”

 

“不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的眼缓缓一眯,眼底掠过恶作剧的笑意,“那来猜一猜好了。”

 

“……”

 

“我是姐姐,还是妹妹呢。”

 

“……”

 

“还是那个被割掉【颛顼】头颅的父亲?”

 

“……”

 

“还是说……”

 

佐助的小脑瓜忽然直接往后一仰,脸蛋因血气上涌而泛红。

 

“宝贝……?”


吓晕了??鸣人一愣,连忙将人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车车一锁

 

鹿丸刚下楼梯来到大厅,就看到我爱罗和水月、宁次都坐在沙发上,卡卡西则躺在高背椅子上抽烟。

 

几个人都是一脸疲惫又生无可恋的表情。

 

“鸣人那家伙,好歹也收敛点吧。”卡卡西仰着头闭了闭眼,“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鹿丸叹口气,点起一支烟。


三楼的声音现在都还没有消停,反而越来越大、甚至连哭腔都清晰地传了出来,即便是躲到一楼大厅也根本无济于事。


鹿丸不得不为佐助的嗓子感到担心,同时也有些感叹,没想到平时总是高贵冷艳脸的宇智波叫起x来这么厉害,说实话这声音能把不少男人听x吧——嘛,当然不包括自己,自己可是大好直男一枚——不过这样看的话说不定佐助真有走阿18路线的天赋。


不过与其说佐助叫x厉害,不如说某人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这都快三个小时了就不能歇口气么,该夸他精力好还是什么……鹿丸又叹口气,真是麻烦死了。

 

几个人维持着沉默,抽烟的抽烟,打瞌睡的打瞌睡。佐助的哭腔再次传下来时,我爱罗面无表情地低低开口:“禽兽。”

 

“不如说是农夫与蛇吧。”鹿丸说,“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就不搞这么多事了。结果就是爽了那家伙,苦了我们。”

 

宁次这时想起什么,看向我爱罗:“你那衣服是上次过生时手鞠买给你的吧,留下一条刀口不会被揍吗?”

 

“姐夫说了给我买新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鹿丸瞥他一眼。

 

“你安排的,难道不该你负责?我说了我可以自己先捏破里面的血浆包,你还非得让水月用刀,现在那么明显的一条口子……”

 

“你自己捏破很容易被发现吧。”水月懒懒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抬不起来,“为了让那家伙主动去找鸣导,我们也是拼命了啊。”那家伙自然是指佐助。

 

“嘛,虽说瞒着他俩搞了这么多戏,不过貌似被吓到的只有佐助而已?”宁次挑挑眉。

 

“因为鸣人是‘无神论者’吧,他应该是不相信这些的。会被这种戏码吓到的估计只有我爱罗和佐助。”

 

“没凭没据不要诽谤。”我爱罗白了卡卡西一眼。

 

水月这时竖起耳朵:“嗯,是幻觉吗?声音貌似停下来了。”

 

确实如此,三楼的声音还真的停下来了,很快楼梯间就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姐夫,开灯。”

 

“啧,麻烦死了。”

 

鹿丸只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盏小灯,几个人抬头,只看到金发男人裸着上身从楼间下来,脖子上一片红痕。等他慢悠悠走到客厅倒水喝时,背部带着一点血迹的惨烈抓痕也毫无遗漏地暴露在众人眼里。

 

卡卡西顿时心疼地啧啧两声:“你这是刚和一头豹子滚了床单?”

 

我爱罗冷哼一声:“被这么禽兽地对待,没把他直接踢下床都是好事了。”

 

“可以啊,”鸣人轻哼一声愉悦地笑了,“你去告诉佐助,让他下次把我踢下床——当然,前提得是那个时候他还有力气。”

 

“你这家伙,”鹿丸眯了眯眼,“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倒不如说,一开始你们的马脚就露得太明显了。”鸣人这时瞥向那幅名为《红苹果》的画,“中世纪有所谓的现实主义流派的画家吗?就算是编,好歹也得注意一下这方面的常识吧。”

 

这确实是鹿丸的一个疏漏点,当时他是随口说的,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错了。但由于宁次的配合很快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画面内容上,所以鹿丸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疏漏点。

 

“而且,就算真的是现实主义流派绘画,我想再没有品味的人也不会把一幅家庭绘画放在一堆拜占庭式的宗教镶嵌画里,不但显得格格不入,还破坏了整个大厅的氛围。最直接的一点就是这幅画的画框和其他画的画框比起来还是崭新的呢——这明显是你们事先放进去的。”

 

“家庭绘画怎么就不能放宗教画里了?你还不允许有人口味奇葩?”鹿丸充当死鸭子嘴硬了一盘,不怎么愉悦地吊起死鱼眼。所以说做这么多最后得了大便宜的人是谁啊,真受不了这家伙。

 

“禽兽。”我爱罗又出声。

 

“罗和安娜也是你们临时找的人吧?”鸣人又冲卡卡西眨眨眼,“演技还有待提升。”

 

“雷影那边推过来的新人,想在鹿丸的新片子里给他俩一个机会,就提前试一试演技。嘛,至少把佐助骗过去了。”卡卡西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样一说宁次就有点心疼被从头吓到尾现在都还毫不知情的佐助了,在一群戏精里被耍得团团转,无奈他自己也是参与者之一,也就无权发言了。

 

水月倒是冲鸣人瞪大眼:“这都能看出来?鸣导你事先在雷影那边见过这两个艺人吧??”

 

“我是导演。”鸣人若无其事地放下水杯,“哪些人是在演戏,哪些人是真不知情,我当然能够看出来。说实话你们也是有够无聊的。”

 

“明明知道却还看着自己的恋人被吓,真是禽兽。”

 

这是我爱罗今晚第四遍说禽兽了,鸣人不理会他,只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地笑了。

 

不,与其说知道实情却不告诉佐助,不如说就是故意在等佐助来找自己吧?故意利用我们的计划,如果事情中途败露这家伙也可以完全装作不知情……鹿丸抽着烟看着鸣人,稍微眯起眼。

 

果然禽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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