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番外·幽灵古堡事件(又名:“鹿保暖”计划)

延续反差萌设定,分三篇完成。 


(上)


石梯上堆满了雪,我爱罗抬头望了望,在空气中呼出团团白气:“快到五点了,没想到这路这么长……”

 

宁次和鸣人各提着行李箱,即便是冬季,两人的额头上也有了明显的汗渍。宁次这时也抬头,只看到前面的佐助和水月拖着行李箱已经快要爬到顶端。

 

“别一副死狗模样了,路还长着呢,”他还有嘲笑我爱罗的心情,“难得你还是整天锻炼身手的人,现在怕是比人家佐助和水月都不如。”

 

“他们俩确实很有活力。”我爱罗不得不认输,又朝下看,落在最后的卡卡西和鹿丸两人正以龟速移动着,“说起来,”他又瞥过鸣人的行李箱,“连行李箱都分开拿,你们俩还没和好?”

 

鸣人正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的风景,这时回过神:“什么?”

 

“我说,你们俩还没和好?适可而止吧鸣人,不就接一部R18戏么,”我爱罗勾着嘴角,颇有谆谆教导的意味,“你是导演,那也应该清楚,作为一名合格的演员,就应该排除所有障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都要学会挑战各种角色各种戏码。”

 

“不过我认为佐助这次确实有错的地方,”宁次说,“至少他应该事先和你商量一下。”

 

“我倒觉得在这一点上佐助很聪明,”我爱罗毫不吝啬地夸赞着自己的小粉丝,“他知道和某醋狗商量的结果等于零,所以还不如先斩后奏。”

 

“你可别披着一张人皮却不说人话呀。”鸣人慢瞥过身边的红发青年,友好地开口,“作为一条连醋都没尝过的单身狗,知道什么是醋味吗?”

 

“你的话充满了敌意,”我爱罗摆出人畜无害脸,“我只是给你提提意见而已。”

 

“谢谢。”鸣人微笑,湛蓝的眼睛看起来比他更人畜无害,“可我认为,要么你先摆脱单身狗的身份去尝尝醋味再来提意见,要么就埋着狗头吃狗粮,我给予你沉默权和旁观权。”

 

我爱罗不得不强烈谴责这人的丑恶嘴脸,只能重重地冷哼一声。宁次倒是从鸣人的语气里听出了这人现在都还在生气,看来两个人这次冷战的时间不会短了。

 

首先要解释一下的是,这次的冬季保暖旅游是鹿丸提出来的,简称为“鹿保暖”计划。

 

今年的木叶下了一场大雪,天性怕冷的巨巨某天窝在沙发上时无意中在旅游名胜盘点的书上看到了有关一座古堡的简介。据说这座古堡的建成时间不明,目前由代理销售的地产公司每年给予经费进行维修,但由于始终没有人愿意买下它,所以地产公司只能挂上“旅游景点”的招牌,希望能靠这方面回收一点本钱。然而即便如此,这个地方依旧没有什么游人前去观赏,即使它本身已经具备历史收藏文物的价值。

 

简介上各种赞美的言辞被巨巨忽略,只看到最后一句“即便在冬季也温暖如春”,于是就毫不迟疑地打电话联系了旅游社经理,以高价租下这座古堡准备过冬,同时还邀请了他的几位狐朋狗友。手鞠因为拍戏的缘故暂时去不了,他不得不在电话里假模假样唉声叹气地对女友表示遗憾。

 

佐助爬到最高处时已经满头大汗,一喘气,空气全都化成雾团团一片。旁边的水月也比他轻松不了多少,一边抹汗水一边回头看了看还在后面的几个人,鸣人那一头金发在茫茫雪色中实在太过显眼,他戳了戳佐助的肩膀:“喂,你们还没和好?”

 

佐助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是的,这次最让鸣人火大的并不是佐助私自接拍R18戏码的事情,除了有宁次说的佐助压根都没有和他商量之外,更多的是佐助的态度。

 

你能想象一个才新婚不久的艺人瞒着自家身为导演的老公跑去接R18戏码被抓包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哼,我这是为艺术献身”吗?或许你能想象,但原谅差点戴了一顶绿帽的漩涡导演只能表示喵喵喵?要不是人家井上导演怕事后会有什么影响提前和漩涡导演知会了一声,大概后者只有等电影上映时才会知道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接了这样一出戏码——露着光溜【马赛克】溜的屁股裸着后背在床上和别人演绎一出翻云覆雨,平时在床上都没见他这么主动过,光是看那段剧本特写都能把人气死。

 

最厉害的是被抓回家后还能厚脸皮地和他闹冷战,一副赌气模样理都不理他,还要分床分房睡。行,鸣人表示这次是真见世面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你错你有理,可以的——冷战就冷战,又不是没冷战过。

 

从那时开始直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中途两人就发生了一次对话。饭桌上佐助饭也不吃了,筷子一放就开始强烈批评某导演是双标,鸣人说我可没有请才新婚不久的演员来拍R18的戏码。佐助又说鸣人就是只小气鬼,见不得他红,鸣人说没错我嫉妒你比我红嫉妒到发狂你高兴了?最后佐助又偷偷跑去找井上导演表示想要完成这部艺术片,但井上导演说不行呀佐助先生,鸣导没松口我们谁敢用你啊,一来我们是同行我肯定要顾及他的面子,二来娱乐圈里现在还没有敢得罪他的人。三来我们对您老人家家里也不好交差啊,除非你自己能够理直气壮地压下他们……

 

末了井上又加上一句,您要不再和他好好商量下?

 

佐助大概到最后都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被鸣人知道的,出卖者井上导演一直在两人中间打太极拳,又想讨佐助的便宜又不想冒风险,一直怂恿这个宇智波不要怂正面刚。最后漩涡导演索性直接和井上放话,让他不要想了,自己重新找人拍。

 

树林遮挡住这座古堡的一角,雪地上还有几只蹦蹦跳跳的鸟。这座古堡确实很有“古”的感觉,常年被大树遮挡,很少得到阳光的光顾,现在看起来就像刚刚出土的文物一样,阴气沉沉的。

 

巨门上雕着繁复古老的花纹,佐助和水月一起使力才把厚重的石门推出一条缝。伴随着沉重的声响,灰尘迎面扑来,水月连忙嫌弃脸跳开一大步:“喂喂!这得多久没有住人了?确定这玩意儿是拿来度假的?确定我们要在这里住??”

 

好奇心害死猫,佐助透过门缝看着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但没过一会儿他就扭头,若无其事招呼同伴:“水月,你先进去。”

 

“才不要。”水月哼哼两声轻蔑地笑了,“昨晚叫你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怎么,现在害怕了?”

 

“我不认为那些是乱七八糟的故事,”宇智波板着一本正经脸,“有些东西你没办法用现在的科学来说明,那就只能用另外的说法来解释。”

 

“确实,在当代还有很多东西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宁次的声音传来,水月回头,见宁次和鸣人他们已经往这边走近,“但这并不代表以后的科学也无法解释。我们可以暂时把这些东西归类为‘科学未解之谜’,这也总比所谓‘鬼’、‘灵异’这类的说法要好得多——比如说,在‘磷火’这一说法出现之前,大家都普遍地把它称作‘鬼火’。佐助你现在认为这是‘鬼’,说不定在未来科学家们会给它一个重新的定义。”

 

昨晚看恐怖片的时候宁次和鹿丸也在旁边,电影发展到高潮时佐助和水月已经在沙发上挤成一团,倒是旁边的宁次还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以艺术审美的角度对女鬼的服化做了一个评价,鹿丸说这评价还算比较中肯。

 

“也就是说,你并不相信这世界有‘鬼’的存在?”佐助回过身,猝不及防就对上鸣人的目光,但他哼了一声,很快把视线转到宁次身上。


鸣人已经懒得理会这小气包,像对待空气一样直接从他身边经过,走到巨门前。

 

宁次微微一笑:“我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也并非就是在否定‘鬼’的存在,只是我认为把这些未知的东西定义为‘鬼’并不靠谱,我不喜欢把它们吹说得太过夸张与玄幻,未来的科学会给出答案的。”

 

佐助总觉得这说法有些模棱两可,认为有和宁次继续探讨下去的必要。旁边的我爱罗却冰着脸,眼神显然对这种话题万分拒绝:


“宁次,能不能不要和佐助讨论这些,我不希望我的粉丝被传授这些这不良信息。”

 

“嘿嘿,你害怕?”

 

水月贱笑着戳中我爱罗的心思,我爱罗直接白了他一眼。

 

鸣人摸着下巴揣摩着门上的花纹,他顺着佐助之前推开的一点门缝继续往里推,刚能容纳两个人进入的时候水月就嘻嘻笑着用胳膊勾住佐助的脖子、拖着这个宇智波先钻了进去:“那么、英勇无敌的佐助大人——我们俩打先锋?”

 

“水月你这笨蛋、放手——”

 

“怕什么、我们身后一堆人呢。”

 

“勒到……疼、脖子!”

 

“嘁、多大点事儿呀,我……卧槽哇哇哇哇!!那什么东西?!!!!”

 

“白痴!你踩到我脚了……?!”

 

水月突然的尖声嚎叫在空荡的大厅具有十分强烈的回音效果,让后面几个人都是一惊。佐助顿时僵住原地,水月已经飞快地溜到后面,几个人都看着黑暗之中忽然亮起的一点火光,那火光正慢慢朝他们飘来。

 

鬼、鬼火?但这颜色明明是正常的火。

 

佐助从不认为自己是胆小鬼,但显然他的意识和身体并没有统一,在意识还在逞强的情况下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动了,他的脚不停地往后退,退,退,直到抵到一个温热的胸膛,同时鸣人的嘲讽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佐助先生,这么胆小可不行啊。”

 

佐助顿时有些炸毛,回头反驳这人:“是身体自己动的,和我本人的意志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鸣人嗯哼一声,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懒得和他吵。

 

火光靠近时几个人才看清楚,原来是有人端着琉璃制作的烛架,白烛已经要燃尽,时亮时暗的,所以远远看上去这火光就很渗人了。

 

“吵什么吵。”持灯人的声音仿佛铁器长时间埋在沙子里而生出的铁锈一般,沙哑渗人。他的眼睛苍老浑浊,带着些令人不怎么舒服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年轻人,“你们就是租了这个古堡的客人?”

 

哒——


大厅的灯忽然亮起来,明黄的灯影笼罩在花案繁复的大地毯上,老人一口气吹灭烛火,几个年轻人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头发一半灰白,穿着简单得体的管家制服,皱着紧巴巴的眉,神色看起来有些冷淡与古怪。他的身躯并不佝偻反而立得挺直,现在正一一扫视着这几位年轻的陌生客人。

 

宁次礼貌地笑着上前一步:“您好,我们是这次租用古堡的人。”

 

“人数不对。”

 

“我们人还没到齐呢,”水月皱眉,“你急什——嗯、我爱罗那家伙呢?”

 

“你扒门边干什么?”鹿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几个人回头,看到鹿丸和卡卡西正站在门口。巨巨不是很懂小舅子这种双手扒在门边、伸个脑袋往里看的有些诡异也有些少女的姿势,一巴掌就拍他脑瓜上,“进去了。”

 

“七个人。”宁次指指鹿丸和卡卡西,“是那边那个凤梨头租下这个古堡的。您可以和他对证一下信息,旅游社那边应该有把他的资料信息传给您。”

 

“不用了。我看过照片的,是他没错。”老人的视线从鹿丸脸上收回来,又沉着声音做自我介绍,“我叫罗,是继承父辈遗命在这个城堡守了几十年的管家人。三十年了,这个地方从我接手照看以来就没有其他外人来住过,一直以来都只有我和安娜两个人。安娜是这里的女仆,你们住宿期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找她——但我想如果你们是自食其力的年轻人,应该不会什么事情都去打扰一个姑娘的。要说的就是这些,还有什么疑问吗?”

 

“可以带我们先逛逛这地方吗?”水月摸摸脑袋,“感觉挺大的,再怎么也得熟悉一下环境。”

 

“你自己没有长腿?年轻人还要让我一个老年人来带?”

 

水月噎住了。

 

罗淡淡瞥他一眼,转身离开:“用餐时安娜会拉铃的,到晚餐为止你们还有两个小时整理你们的行李——不过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个古堡并非简单的旅游景点,它具有真正的文物价值,你们的行动不能对这个城堡里的事物造成任何一点损失,否则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你们赶出去。”

 

等老头儿彻底没影之后水月才出声:“这老家伙难道更年期还没结束吗?怎么一副谁惹了他的样子?”

 

佐助这时没好气地瞥水月一眼:“还不是你一惊一乍的。”

 

“哈?刚刚被吓到的恐怕不止我一个人吧?!”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可不可以等会儿再研究?”卡卡西神色慵懒从两人中间穿过,走上中间的旋转楼梯,“现在我们得先把行李整理好。”

 

鸣人和鹿丸宁次也提着行李箱上楼,这橡木楼梯又宽又暗,水月一边拖行李一边抱怨:“就没有电梯吗,这么长的楼梯——”

 

“正好,三楼一共七间房。”宁次查看完毕后又回到楼梯口处,其他几个人都在那里等他报告,“我们一共七个人,要怎么分?你们两个——”说到这里他看看鸣人又看看佐助,佐助立刻把脑袋扭到一边:“我要单独一间房。”

 

“我要第一间房。”鸣人提着行李箱直接往回廊最里边走了,佐助马上也提着行李箱往相反的方向走,“我要第七间。”

 

“啊,这两个人,闹起别扭来真不可爱。”水月也提起自己的行李,“那我就要第四间房好了。我喜欢四这个数字。”

 

“怎么办?”宁次看看鹿丸。


鹿丸只耸耸肩:“鸣人自己会处理的,你也别瞎操心了。”

 

“那我要第二间房好了。刚刚看了下景点攻略,这四周景点还蛮多,嘛,有点后悔没有把帕克一起带来了。”

 

“姐夫,你一个人晚上会不会怕?那我住你隔间好了,你不用怕。”

 

“一个字。”

 

“怕。”我爱罗跟在鹿丸屁股后面,往第五、六间房的位置走。

 

鹿丸一直都保持着死鱼眼:“滚。”

 

佐助下楼时其他人都已经聚在客厅里了。吊灯的光略显昏黄黯淡,壁炉里炉火正燃烧着,大厅里的气温和最开始进来时已经完全不同了。几个年轻人全都脱了厚重的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羊毛衫,即便这样也完全不会感到冷。

 

“据说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不过一直没有正统的历史依据。”鹿丸懒洋洋地躺在深红的软塌上翻着他那本没有看完的《哈雷城堡》,“有兴趣的话你们可以考究一下。”

 

“地毯上的花纹,”卡卡西盯着明显因为年代久远而已经有些磨损的地毯,他脚下正对着的是用暗青色丝线勾勒出来的几个人形在鼓上舞蹈的模样,周边是火红颜色编织而成的花案,“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婆罗门吧,听说这宅子里的东西都是古物,说不定这地毯的年代可能得追溯到婆罗门教所在的年代?”

 

鸣人坐在壁橱旁边的高背扶手椅上翻着一本故事小说,听到卡卡西的话才抬眉瞥了一眼那地毯:“这明显后人伪造的可能性更高吧,”他姿势惬意地翘着腿,那只玫红的拖鞋被他吊儿郎当地挂在脚上,感觉快要掉落却又迟迟没有掉下去,“至少那个时候的绣工不会工整到带着这么明显的机器编织痕迹。而且,这宅子里要真都是古物,还能被人租出来当旅游圣地?”

 

“嘛,我只是猜测而已。”

 

“也有可能是这里的管家后来换上的地毯呢,”鹿丸笑了,“感兴趣的话你可以问问女仆。刚刚我碰到她了,在育儿室里,是一个满脸长着麻痘、看起来十分沉闷的家伙。嘛,我觉得你们有什么事情最好别去麻烦她,女人最麻烦了。”

 

“育儿室什么的,现在都还保留着吗?”水月吸着自己带来的酸奶歪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话说你怎么就走到育儿室去了?”

 

“随便逛逛而已。育儿室的橱柜里现在都还保存着几双婴儿的鞋子,那些鞋子的样式我觉得也很有研究的意义。现在看来这古堡值得考究的东西还比较多,为什么那些考古的人都没有发觉呢?”

 

在场估计只有佐助和我爱罗的心情是一致的,他们一点都不想听鹿丸谈这些话题,尤其婴儿鞋什么的。

宁次站定在大厅的一幅壁画之前,突然就出声了:“这幅画……”

 

“怎么了?”鹿丸稍微起身,几个人的视线都朝宁次那边看过去。

 

大厅四面八方挂着八幅镶嵌画,带着十分浓重的教堂圣灵的味道。这些画都以彩玻璃和晶石镶嵌而成,在青铜吊灯下闪着鲜艳又斑驳的反光,也就是在这样一堆过于庄严肃穆的画里,靠近楼梯边角的那幅写实画明显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画面是十分简单的家庭生活场景,乱七八糟的餐桌上,姐姐和妹妹各自站在两边抢着一个苹果,姐姐手里捏着一把水果刀,妹妹手里拿着长长的手巾,两人手中的苹果颜色十分夺目,是那种充满诱惑的鲜艳的红。上方坐着姐妹俩的父亲,父亲面色疲倦地拿着汤匙,正从眼前的碗里舀出汤汁,目光稍微往右偏一点。而母亲只露了个背影,她正离开餐厅准备去外面。

 

卡卡西慢悠悠踱到宁次的位置:“这样的家庭绘画很常见啊。”

 

“但为什么要放在一堆宗教画里?”我爱罗好奇。鸣人这时抬头看了一眼,并不发表任何感言。

 

宁次又开口了:“鹿丸,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上古典文学课时教授说过的一个民间故事吗?那个有关两姐妹——姐姐嘴角右下方长了一颗痣、妹妹嘴角左下方长了一颗痣——这故事我倒现在还印象深刻呢。”

 

卡卡西仔细地盯着画,看到争夺苹果的两姐妹确实嘴角下各有一颗痣。

 

鹿丸也走到这幅画下:“啊,当然记得。”

 

“什么什么?是什么有趣的故事吗?”水月满眼兴奋。

 

“说是曾经有对双胞胎姐妹,为了争夺一个苹果而相互残杀。姐姐拿水果刀杀死了妹妹,父亲就在旁边无动于衷地看着,最后妹妹在死前告诉母亲姐姐已经疯了,于是母亲用妹妹的白手巾勒死姐姐,最后把身为旁观者的父亲也杀死了。”

 

“额,你们确定你们说的是这幅画的内容???”水月不得不吐槽。

 

佐助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削着削着就歪了脑袋,莫名开了个他要是和鼬抢苹果、鼬会不会把他勒死的脑洞。

 

“这幅画的背后隐藏着一些东西,最主要的是最后父亲被母亲残忍地杀死,母亲甚至把父亲的头割了下来挂在森林里。”鹿丸说,“这本是中世纪流传的一个民间故事,据说当时有一个落魄的现实主义画家将这个故事画了出来,但后来又失传了。我们教授曾经给我们看过后人伪造的画,只可惜大多数伪造品都被鉴定出来是假的,因为他们始终没有分清姐姐和妹妹的痣到底在哪一边,索性干脆就不画那颗痣。还有不少人甚至把苹果画成了石榴或者其他水果。”

 

“这个貌似没有画错?”水月有些讶异地看着那画。

 

“而且这也确实是现实派的绘画风格。”卡卡西说。

 

“哈?也就是说这是原版??不可能吧?!”

 

“水月,你太吵了。”佐助蹙眉,老实说他更在意鹿丸刚刚解释的画面内容,“这家人有一个是正常的吗?两姐妹因为一个苹果就相互残杀,父亲无动于衷地旁观,母亲杀了自己的女儿,最后还把父亲的头割了下来——”

 

宁次这时笑了:“佐助,你知道苹果在人类起始之初意味着什么吗?你们再仔细看看这幅画,两姐妹虽然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但除了嘴角的痣不一样之外,还有哪里是不一样的?”

 

“既然都说了是一模一样,那就……”我爱罗顿了顿,目光停在妹妹的肚子上,“肚子?妹妹的肚子似乎要更大一些?而且那个位置是……”

 

水月也盯着妹妹的肚子:“她吃撑了吗?”

 

“这明显不是吃饱才有的形状吧。”卡卡西眯了眯眼,“她怀孕了。”

 

佐助盯着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想起了什么:“创世记里亚当和夏娃因为偷吃了禁果而忍不住结合,才生下孩子。那里面的禁果就是指苹果。没记错的话苹果其实也有xing///交与快感的寓意……”

 

卡卡西挑挑眉,揣测着:“也就是说,两姐妹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并且姐姐在妹妹已经怀孕的情况下将妹妹杀死了吗?”

 

“那么那个男人又是谁呢。”鹿丸点起一支烟。

 

“所有的伪造品中,包括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幅画,父亲坐在餐桌前都是很疲倦的模样,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眉头很怪异地皱着。他的视线心不在焉地偏向右边,稍微细心一点就能够看出他其实是在躲避左边,而左边正好是妹妹站的位置。”宁次解释。

 

水月一时瞪大眼:“额等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们是想说……”

 

佐助不得不看向水月:“你想的什么意思?”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鹿丸这时无奈地耸耸肩,“这其实就是个luan///伦的故事。父亲和两姐妹乱伦,妹妹甚至怀了孕,而我们根据故事情节可以推测,妹妹临死前应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母亲,所以母亲才会在杀了姐姐之后又杀了父亲。”

 

佐助一下就没胃口啃苹果了。水月又卧槽一声,最开始还觉得这份家庭绘画挺美好的呢,一转眼就扯出个luan///伦的故事。

 

“这幅画的名字就叫《红苹果》,画面看起来呈暖色调,画家画出了相当活泼的家庭气氛,然而在这样的气氛下却又隐藏着相当肮脏的故事。”宁次不再看那幅画,转身往沙发走,“不过我听说这画已经失传很久了,这个大概也是伪造品吧。”

 

“古堡里从来不会收藏伪造品。”

 

女人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水月吓了一跳,一回身就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女人站在他身后。这是个看起来就不怎么温和的妇女,给人的感觉很沉闷,她围着灰色的薄纱围裙,苦大仇深的脸上还有很多麻痘,应该就是鹿丸说的安娜没有错了。

 

“我自幼就和祖母守在这里,祖母说她的祖母从小也守在这里,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这幅画了。这画虽然不知道是第几任主人所有,但也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历史了。”安娜看着众人一脸懵逼的表情,又平静地解释,“我是安娜。现在应该进入用餐时间了。很抱歉摇铃坏掉了,在我修好之前暂时都只能请你们一到时间点就自动到餐厅里来,我会在那边等你们。”

 

一直无聊翻着小说的鸣人这时关了手里的书,从摇椅上起身,正好他肚子也饿了。

 

通过长长的走廊和过道时,几个人发现走廊的两侧也有不少画像,佐助还惦记着他的苹果,好好的胃口就被鹿丸这么给败了。水月打着哈哈和安娜搭讪:“那个,修摇铃的话需要人帮忙吗?”

 

“我一个人可以完成。”

 

“额,好吧。”

 

餐厅的装饰比大厅要清新典雅,光线也更明朗一些。整洁的桌布铺在长形桌上,边角全是刺绣精致的绿藤萝和山茶花。桌面摆好的食物都很简单普通,但高脚杯里的酒汁色泽异常吸引人。

 

即便天色已经暗下来,但只要坐在餐桌的位置,一偏头就能看到外面冻结的冰蓝湖面。

 

“那是什么湖?”水月伸长了脖子往外望,“看起来蛮漂亮的。”

 

“要说餐厅的视野,应该在夏季的时候是最漂亮的吧。夏季这四周会长满茂盛的藤蔓,绿幽幽的……”鹿丸想不起那几句介绍词了,于是就此打住。

 

卡卡西将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下面,笑眯眯开口:“吃完晚饭大家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你们打算怎么玩?”

 

“嘛,我倒是挺想去那湖边走走,凿冰抓鱼什么的……”鹿丸视线又飘到窗外,我爱罗点点头:“我也想去看看。”

 

宁次笑了:“那我明天就研究研究这个城堡好了,听说最底层还有一个地下画廊和一个酒窖,我对画廊挺感兴趣的。”

 

“刚刚安娜不是提醒最好不要去下面吗,古堡的前前任主人就是在画廊里摔死的,她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她的主人。”

 

我爱罗脸色冷漠:“卡卡西你老是编些无聊的东西来唬人。”

 

“嘛,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宁次有些无奈:“欣赏一下画而已,不能算是打扰吧?”

 

“那你呢,鸣人?”卡卡西又问旁边的人。

 

“我?”鸣人拿起酒杯轻摇了两下,“听说西南的山脚有一个很擅长腌制肉干的小村庄,明天打算去看看。”

 

他对面的宇智波正戳着盘里的西蓝花,戳得叮当叮当响。

 

“嗯,正好我也是这样想的。听说那里的小肉干很受狗的欢迎呢。”卡卡西笑了笑,“那么佐助和水月呢?”

 

佐助立刻抬头:“我和水月准备……”

 

“我嘛——”水月兴奋地截断佐助的话,“当然是和鹿丸他们一起去看冰湖咯~当然如果现在是夏天就更好了,在那湖里游泳肯定是件超舒服的事情~”

 

佐助顿时没了声,木着脸死死盯着水月,水月仍然毫不自知地咧嘴笑着。


也许是故意的,鸣人发出一声轻笑,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为了缓解气氛鹿丸不得不干咳两声:“嘛,明天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考虑。那个,今晚来玩点什么游戏吗?”

 

“纸牌脱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纯洁了?”鹿丸一巴掌拍小舅子后脑勺上,“不过我赞同。”

 

晚餐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十点的时候几个人洗完澡重回大厅,卡卡西和鹿丸都坐在地毯上,就等最后一只肥羊下场了。

 

佐助在浴室里磨蹭得最久,下楼时看到鹿丸和卡卡西中间已经堆好纸牌,才想起他们在餐桌上定下的“纸牌脱衣”游戏。

 

“佐助,要来玩吗?”卡卡西招呼。

 

佐助没有犹豫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和卡卡西鹿丸三人围成一个小圈。

 

鸣人依旧坐在壁炉旁看他的小说,这时抬头瞥了这三人一眼。

 

“规则是什么?”

 

“很简单哦。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为止。”卡卡西笑眯眯地解释,“本来就是酒店的色情游戏,不过,为了不那么无聊,我和鹿丸商量再加一条特殊规则——最后输了的人要围着古堡裸奔三圈,同时我们会拍下纪念照作为他输掉的耻辱证明。”

 

年轻的宇智波若无其事地扬起下巴:“就只是这样而已?”

 

“还有就是,玩游戏的人需要找一名捆绑人,输了的话就由他的捆绑方脱衣服,”鹿丸补充,“一直到两人都脱光为止,最后两个人都要接受惩罚,也就是说是连带惩罚。”

 

规则宣布完,卡卡西这时抬起头,看向正下楼梯的宁次:“宁次?”

 

“随便你。”宁次并不是很在乎,因为他知道卡卡西不会输。

 

“那么,我爱罗?”鹿丸看向旁边沙发上和水月挤在一块儿玩游戏的我爱罗。

 

“姐夫,我相信你不会输的。”我爱罗充满信任地点点头,目光坦坦荡荡。其实他很搞不懂,为什么在卡卡西和鹿丸这两只老狐狸同时在场的情况下,佐助还要选择玩这个游戏?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就该由鸣人和宁次上场,不然肯定有人会输得很惨。当然他并不是看不起佐助,他只是觉得这个宇智波很……勇敢而已。

 

两个对手都找到捆绑方了,佐助只能直勾勾地盯着水月。

 

水月也察觉到他的视线,说老实话他是不愿意的,然而刚刚餐桌上的事情让他感受到了来自佐助强烈的怨念,最后也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好吧好吧,我只求你不要输得太难看。”

 

佐助冷哼一声:“少看不起人了。”

 

“漩涡导演,来玩不?”奈良一边洗牌一边往壁炉那边看,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要是等会儿有人被剥光了可不太雅观啊。”

 

卡卡西也在等鸣人下场。毕竟这是他和鹿丸事先商量好,首先利用佐助引诱鸣人下场,再联手让鸣人成为输家,最后拍下鸣人裸奔的纪念照以作为可以永远嘲笑他的把柄——最后这个才是真正的目的。

 

谁知鸣人看着他的小说头都不抬,神态惬意得很:“你们随意。”

 

鹿丸刚刚那话让佐助不怎么乐意,说得好像笃定他会赢,而自己和卡卡西会成为输家一样。“卡卡西——”他立刻目光炯炯地看向卡卡西,抬起一只爪,以示自己愿意和卡卡西结成友好的联盟。

 

卡卡西只是微微笑了,随即和他击掌:“好哒!我们一起打败鹿丸!”

 

太贱了。我爱罗已经不忍直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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