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分手前后的反差萌48(完结·下篇)

*导演鸣x艺人助

*年龄差、人物超级ooc

48(下)

 


还没到八点鸣人就起了床。

 

10月10日。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屹立在远方白色建筑群里的钟楼,巨大的秒针正一步一步忠实地转动着。

 

每一步都意味着他离那个神圣的时刻更近了。

 

阳光从云层里倾泻,清晨玫瑰的芬芳和温煦的日光唤醒了这座城市。床上人这时有了翻身的动静,听到一声低低的嘟囔,鸣人回过身。

 

晨光透过玻璃斜射进房间。黑发人还裹在被子里。鸣人回到床边,凑近他耳朵:“宇智波先生,你想赖到什么时候起床?”

 

“你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吗……唔!”

 

佐助本来是熊猫趴的姿势,突然感到有一只手钻进了被子,一下就清醒过来,翻身一把扯过被子,然后用毫不客气的眼神强烈批评男友这种吃豆腐的行为。

 

“我安排好了难道你就不提前去做准备?”鸣人捏着他的脸。

 

“不是十一点才出发?”

 

“对。不过我等会儿要单独去一个地方,你要留在家里等我吗?”

 

佐助默了默,似在思索:“我也要去一个地方。”

 

“那好,我们十点半在公寓碰面?”

 

鸣人并没有询问佐助要去哪里,佐助也没有询问鸣人要去哪里。也许两人都对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


“自来也?”


一推开病房门就听到纲手教训自来也的声音,鸣人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纲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自来也躺在病床上漫不经心看着他的报纸,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想理会纲手,但又时不时瞥一眼这位女士的脸,在意着她的各种表情。

 

“鸣人,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纲手显然也没想到鸣人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

 

“嗯,想过来看看他。”

 

“你这小子,”纲手哼笑,“反正中午就会碰面,现在难道不应该去好好准备自己该做的事情?”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不用担心。纲手姑姑,等会儿你是和柱间伯伯一起过去还是和……”鸣人看向自来也,自来也立马把整张脸都挡在报纸后。

 

“当然是和柱间一起过去,等会儿我会叫你老爸来接这家伙。”


纲手语气里透着嫌弃。不过她也不是笨蛋,明显看得出来鸣人是有事才来找自来也的,索性找了个借口就先一步离开了。

 

现在病房里只剩两个人。自来也终于肯撤下报纸:“终于肯走了,简直母老虎一个……”

 

鸣人无奈地一笑:“我说你啊,如果是用这种态度去追求人家的话,可能一辈子也别想追到手了。”

 

“哼,我会稀罕她?算了,别提她了。”自来也稍微从床上坐起身,“这个时间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还不抓紧时间,再尽情享受一下你最后半天的单身生活?”

 

鸣人倒是开门见山地发问:“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自来也轻哼一声笑了:“你想要我对你说些什么?”

 

“什么都好。”

 

“你在紧张。”

 

“不,我没紧张。”

 

“不要否认。”

 

“……好吧,或许有点。”鸣人坦诚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可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

 

自来也稍微敛去笑意,目光变得深邃:“我没有什么话可以对你说,就像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教给你了。”

 

“……”

 

“以前你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之前,都会和我商量,你认为我的人生经验比你丰富,所以你总是习惯于从我这里获取某些意见和想法,尽管到最后你也很少会听我的就是了……但我是个光棍,所以结婚这件事,我确实无法再教给你什么。不过我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你们两个结婚,这对政界某些人来说可能会是相当敏感的话题。”

 

鸣人摇头:“我不在意这个,我只是……”

 

“只是什么?哼,想不到你小子也会有不安的时候。”

 

“今天对我意义非凡,感到不安对我来说是好事。”鸣人看向窗外,淡蓝的窗帘正被风吹得晃动,“马上就要和佐助结婚了,如果我还能保持冷静,那……”

 

“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自来也打断他的话,“在结婚前难免会对婚后的未知生活产生一定程度的焦虑心理。这种焦虑很正常,你可以不安,也可以紧张,不过到最后,你不是仍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吗……你不是一直认为,人的生命这么短,就该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从小就是这样,总是乱来,我们谁也说不听——既然如此,现在也像小时候那样,尽管放手去做好了。”

 

这话让鸣人轻笑:“我就当你夸我好了。”

 

“你当夸也好,当批评也好。不过这次我可没什么好礼物可以送你这臭小子的,只有——”


说到这里,自来也的眼睛瞥向阳台。

 

阳台已经被干净的阳光占据,那里放着一个画架,画架上一纸空白,旁边的木椅上放着调色盘和一些水彩颜料。

 

“画架吗?”

 

鸣人走过去,看着这张空白的画纸,自来也的声音这时从身后传来:

 

“不是画架,是画。送你了。这可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的。”

 

“自来也老师,我们现在可以——”


水门的声音随着推门声闯进,见到儿子他明显一愣:“鸣人?你怎么还在这里?马上快11点了,佐助呢?”

 

“我想先来看看自来也,等会儿会去接佐助的。老爸现在出发吗?”

 

“我们现在过去,时间也差不多了。”


自来也已经从病床上起身,水门连忙帮老师拿过外衣,扶着他下床。自来也倒是嫌弃地拍开学生的手:“别把我看得这么弱不禁风,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离开之前,水门又看了一眼还在画架前逗留的儿子,不放心地叮嘱:“鸣人,能早到的话尽量早到,不要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我知道。路上小心。”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了。

 

窗帘被风吹得如浪翻涌,画纸上的阴影也摇摆不定。风一停,只剩灿烂得刺目的光线占据了这张白纸,阳光温暖得仿佛要在纸上开出花来。

 

鸣人伸开五指胡乱沾了旁边的水彩颜料,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在自来也的画作上恶作剧涂鸦,因此也毁了自来也不少作品,这一次——

 

我可是又要毁掉你的作品了啊,好色仙人。

 

“现在还来问这些?我是不是该提醒你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十一点了。”


带土轻蔑地啧啧两声,实在搞不懂小侄子的脑回路,都快结婚了怎么还一脸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样子?沙发旁边其他几个男人也跟着一起笑了,但带土一眼瞥过去:“很好笑?”

 

飞段立马呵斥迪达拉:“很好笑?”


迪达拉一炸:“靠!刚刚你不是笑得最大声?!”

 

佐助不乐意地看着这群家伙,他就明白来找带土完全是错误的决定。他明明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既然认为自己不确定的话,那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带土这时起身,旁边的鬼鲛会意地将一把手枪递给他,他又把枪递给佐助。


佐助微微瞪大眼:“叔你又偷太爷的枪了?”


“什么叫偷?那叫借用,借用好吗?何况这个只是仿真枪而已,小流氓必备,叔叔混了这么久难道连把仿真枪都不配拥有吗?”听到佐助轻哼一声,带土挖了挖耳洞继续解释,“看到前面的酒瓶了吗,现在我们就来和上帝打个赌,让他来做决定——打中瓶子,你等会儿就能和鸣人结婚。”

 

“那如果没打中呢?”

 

“没打中的话你就不能和鸣人结婚。”


“你说不结就不结?”


带土笑了,眼底却沉淀出几分犀利和冷峻。他重新坐回沙发,直勾勾地盯着佐助:“对,我说不能结就不能结。如果你做不到,我会立刻派我的小流氓去邀请他,让他去一个你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

 

“……”


“嘛,反正叔叔做流氓没别的本事,拐人最拿手了。”


“这算什么游戏?”佐助还是不以为意地白了这人一眼。

 

“这不是游戏,而是赌……”

 

咔哒,开膛,上枪,

 

嘭!酒瓶瞬间炸开,四分五裂。

 

年轻的宇智波把手伸得笔直,眼神倨傲。带土平静地看着他,眼底继而蔓延出温柔的笑意。

 

要问今天木叶城最忙碌的人是谁,那大概是娱乐圈各家媒体的狗仔——从昨夜凌晨开始就守在漩涡导演的公寓附近,抱着就算无法参加婚礼、至少也要拍到两人当天的照片这样的侥幸心理,狗仔们可谓是相当尽职了。


十点四十多分,佐助戴着口罩和墨镜重返公寓时撞上一堆狗仔挤在花坛下,都弯着身子遮遮掩掩的,场面实在有些难以言喻的壮观。不过正是因为这群人一直盯着公寓大门,所以完全没有留意他的经过,最后他很顺利地进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停着鸣人的敞篷跑车,佐助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带土,而且这人还大摇大摆地坐在车的后座上抽烟。

 

“你怎么来了?”

 

“时间不等人,赶紧去换衣服。”带土满脸诚恳,“叔想陪你走一段。”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佐助应该是感动的,然而顾及宇智波带土这人的恶劣本性以及多次被坑的经历,他实在感动不起来。

 

“不行。”他直接拒绝,“你自己开车过去。不然搭鼬的车。”

 

“喔唷,瞧瞧这丑陋的嘴脸,简直冷漠得伤透叔叔我的心。”

 

佐助双手环肩轻哼一声:“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下来。”

 

“佐助,时间不多了,现在就上楼去换衣服。我等你。”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佐助一回头就看到鸣人从电梯出来,一边走近一边还在整理衣袖上的纽扣。他已经换上了那身白色西装,深蓝的领结与里面浅灰蓝衬衣搭配得十分养眼。见未婚夫走近,宇智波·总有刁民想色诱朕·佐助心脏突然一咚。

 

他木着脸快速和鸣人擦肩而过,鸣人正想喊他,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怎么话都不说一声,但余光瞄到对方红透的耳根,顿时就会意了。

 

带土坐在车里不屑地啧啧:“出息。”亏得从小还是在帅哥堆里长大的。

 

“叔叔,你要跟我们一起走?”鸣人笑着将手肘靠在车窗口。

 

“对。叔想在路上送你们一点小礼物。”

 

佐助换好衣服下楼时,看到宝蓝的跑车旁边又多了另外一辆鲜红的小车。车门半掩着,玖辛奈披着大红的风衣、戴着墨镜靠着车身,鸣人正在和她说什么。

 

“佐助,到mama这里来。”

 

等佐助走近,玖辛奈就稍微弯下身,帮他重新整理领带。

 

“路上一定要小心,”她难免不放心地嘱咐,看看鸣人又看看佐助,“我要先到机场去接伊鲁卡和九喇嘛,papa已经带着自来也老师过去了,等会儿我们在教堂里见。婚礼举行的时候不要紧张,我们一直都在你们的身边。”说到这里这位漂亮的女士就摸过儿子的脸,露出微笑,“加油,儿子——”她明朗的蓝眼睛里充满柔和的光,但一转脸就飞快地在佐助的脸上打了个啵。

 

鸣人:“……”

 

佐助认为这是个伟大的啵,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玖辛奈上车,对未婚夫说:“你果然不是亲生的。”

 

细比山谷原本是一段弃路,如今三段道路工程的开发股东都是宇智波。目前建设已经完成92%,但宇智波集团暂时还没有对外开放。

 

为了不在路上堵车和被狗仔跟踪,带土提议从细比山谷走近路。

 

这个山谷两侧的山体都十分陡峭,一条蜿蜒曲折的柏油公路贯穿其中,远处是白色建筑群,再远一点还能看到隐隐的海蓝色。太阳现在正从海面升起,金光慢慢覆及整个山谷的黄岩,大大小小的热气球浮在半空,五彩斑斓的颜色十分夺目。

 

四辆敞篷跑车陆续从公路上疾驰而过。

 

“地鼠地鼠,我是地瓜——”

 

正玩着砸地鼠的佐助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奇地扭过脑袋:“什么声音?”

 

鸣人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一只手从旁边纸袋里摸出一个对讲机。对讲机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他不知道,但是是哪些家伙放的却不难猜。


前面有一辆橙色跑车,鹿丸夹着烟条的手搭在车窗边沿,水月和我爱罗正为争对讲机而挤成一团。

 

车里放着轻音乐,带土的烟味全都散在奔涌的风中。佐助放下手机一把抓过鸣人手里的对讲机,刚刚那个明显是水月的声音。

 

“地瓜地瓜,我是地鼠——”他试图对上暗号。

 

鸣人听着他的声音扬起笑,他知道恋人现在的心情很好。

 

“为了证明你是宇智波佐助,”水月在那边耍宝,“我要考验你——番茄还是苹果?”

 

“番茄!”

 

“麻辣还是酸甜?”

 

“麻辣!”

 

“蛇总还是兜哥?”

 

“兜兜!”

 

“漩涡导演还是砂瀑影帝?”

 

“影帝!”

 

“嗯,你是真的佐助。”

 

对讲机里传来水月故作深沉的声音,鸣人自然还能听到鹿丸那几个人完全称不上友善的笑声。他不怎么愉悦地哼哼一声,腾出一只手夺过佐助的对讲机。佐助不乐意地瞪他一眼,想要抢回来,索性两只手都缠上他的手臂抱着不放。

 

“我现在在开车。”鸣人提醒。

 

“那你就放手。”

 

“少爷~今天要结婚了,有什么感想?”水月又问。

 

“没感想。”佐助成功地夺回了对讲机,“香磷和蛇总他们呢?”

 

“在另一个车上。嘿嘿,我现在在旗木副导演的车上,是他们邀请我坐一辆车的,说是要一起给漩涡导演现场合唱一首歌——”

 

“来!”奈良的声音挤了进来,随后是一记响亮的响指指声,“为了让佐助充分地了解我们鸣人有多么优秀,多么富有魅力,我们决定献上这首歌。宁次,把配乐开开——”

 

“不管多么浪~嘿

都是一匹狼~嘿!”

 

坐在后座的带土噗嗤一声。哥们儿几个五音不全的声音混在一堆,水月的声音还极其兴奋,佐助发现鸣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上得了厅堂~嘿

下得了厨房~嘿!”

 

“情商高过天~嘿

脸皮厚如墙~嘿!”

 

“一夜春宵后~嘿

包你下不了床~巴扎嘿!”

 

“巴扎嘿个锤锤。”奈良一巴掌拍小舅子后脑勺上,“不要擅自改歌词,破坏了大家精心营造的气氛。”

 

“谢谢大家精心营造的氛围,”漩涡导演表示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首歌,“献唱的各位请切记,以后千万不要邀请我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刚刚我可没唱。”宁次忍着笑关了背景音乐,又试图转移话题,“说起来鸣人,你还记得幼稚园的时候你拿裤子和一姑娘换裙子的事情吗?好巧不巧,我前几天又碰见这女同学了,人还问起你,说能不能帮她老公要张签名——”

 

“你还真和一个女生换过裙子?”佐助微微睁大眼。

 

鸣人奇怪地挑眉:“听你这语气你好像已经知道了?”

 

佐助立马回头,后座的带土神色得意。

 

“佐助,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和你说清楚一件事。”卡卡西懒淡的声音又传来,“你现在要取消婚礼还完全来得及。要知道,我们鸣人一直都是个精力十分旺盛的人,想当初他能持续和那么多人交往……”

 

“留点口德卡卡西,人家今天结婚,你老扯那些旧事干什么。”我爱罗打抱不平,“谁还没有走过弯路的时候——虽然鸣人一直弯到了今天。”

 

“佐助,我再和你说一事儿。”鹿丸再次慢悠悠地将夹烟的手搭上车窗,“老实说当初我不知道鸣人要追你,现在我把那段时间的事情拉通来想简直细思恐极。我怀疑这渣其实预谋了很久,有段时间你可能会觉得为什么参加什么活动或者晚会都能撞见他,包括那次木娱晚会上有人灌你酒骚扰你然后被他撞见,其实现在看来那些都不是偶遇,是……”

 

“手鞠,注意安全,别把车开太快。”

 

鸣人突然出声,鹿丸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的烟扔了,又伸个脑袋往后看。

 

佐助狐疑地拧眉:“我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具有变态属性了,漩涡先生。不过这大概和我太迷人有关。”

 

鸣人看着前方鹿丸朝天竖起的中指,平静地笑着回答:“但我想你绝对不用怀疑自己具有自恋属性,宇智波先生。”

 

带土倒是挺在意刚刚那句被灌酒被骚扰的话。

 

鹿丸被欺负,我爱罗就义愤填膺了:“鸣人,你就老实承认吧,能和佐助在一起才不是那么多浪漫的偶遇,压根是你算计……”

 

“我爱罗,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鸣人好心提醒,“进餐时不要喝太多酒,我可不想有人在我的婚礼上发酒疯。”

 

“我从没醉过也没发过酒疯,谢谢。”

 

“四年前纲手杀青的时候某个醉鬼的事情还记得吗?”

 

“老实说我完全没有一点印象,而且我有绝对理由怀疑是你故意捏造出这种事情来抹黑我的形象。”

 

针对四年前那件事,很遗憾的是,至今为止只有鸣人记得,也许还有那位信息不明的司机。而另外两个当事人——佐助除了第二天兜告诉他他吐了鸣人一身需要去道歉的事情外,完全没有任何记忆。而我爱罗,如上所述,他始终认为这是鸣人故意瞎编出来污蔑他的。

 

“你也不要总拿我姐压我姐夫,我姐夫是堂堂男子汉,压根不会怕我姐那种女人。我也是。”

 

“是吗?”

 

红黑相间的摩托突然顺着橙车疾驰而过,诱道齐手鞠的出现如同一道风,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对讲机。坐在她后面的紫苑一身蓝裙子在风的作用下几乎要飞起来,像一个大莲蓬。

 

我爱罗神色不改继续道:“我姐夫这人除了对我姐怂点,也没什么优点了。”

 

“我要是你的话,就直接拿拳头伺候他了。”卡卡西显然是对鹿丸说的。

 

“可我现在只想知道是哪个小混球把对讲机拿给她的。”鹿丸说。

 

对讲机里又传出手鞠的一声冷哼,以及狂涌的风声。

 

“你们怎么都这么贱呢。”水月做了最后的点评。

 

鸣人懒得听这几个烂人瞎扯,在前方一个拐弯后踩下油门直接甩了卡卡西的车。

 

盘旋的公路上这辆敞篷跑车飞速移动,一路疾驰的宝蓝色在阳光下越发耀目。后面突然传来动静,佐助一回头就看到他叔站在座位上,三分之二的身体都露在车外,一副要飞出去的模样。

 

“叔你烦不烦?”他立马出声,“你要飞也不要在这里飞——”

 

“侄女婿,”带土无视小侄子,嘴里还叼着烟立在风中,“叔现在要送你几件大礼,你可不要嫌弃。”

 

鸣人想什么大礼要在这个时候送?

 

“你要表演超人?”佐助一时拧眉。

 

带土睨小侄子一眼,看出小侄子眼底的嫌弃时他顿时冷哼:“白眼狼。表演超人怎么了?你小时候还不是天天缠着我表演超人?自己还一个劲地在那里发波——全家上上下下从你爸到旺仔中了波的要是没有立刻倒下你都能闹半天!”

 

这对鸣人而言可是新鲜事,他忍不住笑了,对讲机里也传出毫不遮掩的笑声。

 

佐助被捅出儿时丑事,脸微微涨红:“你少胡……”

 

“好了,看着。”


带土懒得理会他,这时从衣袋里摸出几块小石头。


天空中传来一阵声响,佐助仰头,阳光刺目得令他忍不住眯起眼,连忙伸开五指挡在眼睛前,又从指缝间看到几个阴影正从他们的上空飞过。

 

是直升机,而且每个直升机下面还吊着超大的彩球。

 

“佐助这孩子呢,单看表面的话还是很优秀的。”带土以长辈谆谆教导的语气开口,“但是,他内在还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可能是你没有发现的——今天叔就一一揭开给你看,主要就是想告诉你,你如果想取消婚礼的话,就趁现在。”

 

佐助顿时冷哼:“你不要脸,我全身都是优点。”

 

前方几米的位置一个大彩球正在靠近。无视小侄子的眼神杀,带土将手里的石子抛了两下,随即长臂一挥,石头破空而出——啪!

 

大彩球直接破开!

 

糟了,自己这个动作真是帅惨了——男人保持着抛石子的动作,迟迟没有睁开眼。

 

卡卡西的车上已经传出不小的唏嘘声。鸣人仰头,佐助也连忙回头。从彩球里蹦出一张巨大并且清晰无比的照片,佐助的表情瞬间像吃了纳豆。

 

照片上三岁的黑发小孩蛮横地骑在一只懒洋洋的小老虎身上,脑袋两边各用橙红的布包着一个丸子头,身上穿着小小的武馆风橙红旗袍,脚丫子踩着布鞋——这无疑是宇智波美琴的杰作,但无论怎么看,那件开叉的旗袍都更像是女装。从开叉位置露出的胖乎乎的小短腿搭在老虎身上,他的手明显是在准备揪老虎的圆耳朵。

 

“他以前穿过女装,”带土这时轻蔑地笑了,“而且还有虐待小动物的嗜好。”

 

“那不是虐待,是调教——”年轻宇智波反驳的重点全在他叔后面那句话上了。

 

鸣人瞄了一眼那张巨大无比的照片,愣了好半天才对恋人的丸子头发表感言:“……很可爱。”

 

听到鸣人这样轻声细语的评价,佐助耳根一时发烫。卡卡西车上顿时发出起哄声,奈良编剧不得不出声讽刺,漩涡导演你怕是想玩点什么情趣play哦。

 

“别急着下评论,还有呢——”带土轻哼哼。

 

啪!又是一颗小石头抛出、第二个彩球裂开——

 

又是一张巨照。

 

这次是四岁的佐助奔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斑,拍摄的时间点卡在佐助一个踢腿的动作上。很明显能够看出他是准备往男人的要害处踢过去的,但尽管那只小短腿抬得老高老高,照片中的宇智波斑却连眉都没有抬一下,所以也不知道他最后到底有没有成功。

 

“他一点也不尊敬老人。”带土说,“朝他太爷的命根子踢腿。”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佐助气死了:“这招断子绝孙腿明明是你教给我、又让我去太爷身上试的——”

 

带土立刻神色严肃地加上一条:“现在都还撒谎,妄图把脏水泼在自己亲叔叔身上。”

 

鸣人:“……”不,你们一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一架直升机飞过来了,带土毫不犹豫地继续抛出第三颗石头。啪!这次的照片上倒是没有佐助本人,而是罗列成一排的成绩单,清一色的六十六分。

 

“他很笨。这是幼儿园的成绩单,满分为一百分。”

 

“太爷说有人小时候连三十分黄线都过不了。”佐助必须反讽一把。

 

“我倒是觉得……”鸣人飞快扫过那照片上一排排六十六分,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能一直考六十六分,你也是挺厉害的。”

 

“哼,别以为我没开过你的家长会,其他小朋友都是九十分以上,就你拉低了全班平均水平——最后一张,”压根不容佐助反驳,带土又抛起第四颗石头,轻蔑地笑了,“他很邋遢,跟着我们去分支的时候,曾经掉进过粪坑里。”

 

佐助彻底怔住了。

 

等等、自己竟然曾经掉进过粪坑?!不,冷静,宇智波佐助,这明显是宇智波带土编造出来的——可是自己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说不准真的掉进去过?说到底为什么带土要在他结婚这天来搞事?!单身狗的嫉妒?!

 

但无论如何,掉粪坑子这种超级丢人的事,佐助绝对不想被人看到。

 

绝对!

 

他不得不拿出自己所有的气势警告后座的男人:“宇智波带土,我强烈要求你现在就下车——”

 

啪!最后一颗彩球破裂。

 

鸣人一愣。

 

佐助急忙回头,却也是一愣。温热的风吹过他的脸,两侧鸦羽般乌黑的鬓发一时也纷纷往后涌动。

 

碧空流云之下,大波米白色的细小花瓣随风而来,朝四面八方席卷过整个细比山谷。

 

漆黑的瞳孔因为惊讶而稍微紧缩。

 

“你哥送的。”带土轻哼一声笑了,终于坐回原位,又仰起脸享受着随风而来的花香,“种了好几年的花圃,就这样送给你这小白眼狼了~说这花叫什么名来着?”他摸摸脑袋一时想不起来了,“象征纯洁和幸福——噗噗,你说他这人肉不肉麻?”

 

鸣人平视着前方的公路,陷入了沉默

 

佐助还仰着头。

 

小片小片的白云浮在跑车的上空,光影不时交替着从他们的脸上游移过。

 

“鸣人。”佐助忽然开口。

 

“我知道。”鸣人一笑。

 

细小的花如白鸟飞翔在空旷的山谷,风奔涌而过,一路追随着宝蓝跑车。

 

这是一条朝圣的道路。

 

 

 

全文end.

 

估计有妹纸想看婚礼,但对我个人来说写到这里就很合适了。婚礼的具体内容其实在上篇已经算是间接地描述过了,用不着再重复。

这次是真正的完结啦,再次感谢大家一路过来的支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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