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分手前后的反差萌48(完结·上篇)

*导演鸣x艺人助

*年龄差、人物ooc注意


48(上)

 

“天空一样下着冷冷的雨

  落在同样的世界

  昨天已越来越遥远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

 

“咳,”鹿丸连忙干咳两声,看着灯影下一身绅士正装抱着吉他唱歌的宁次,“宁次,这歌不太符合气氛吧?”

 

“不符合?”宁次停了下来,表情疑惑又认真。

 

“好歹是给人家庆生庆婚的,就不能喜庆点?”

 

“我来。”我爱罗自告奋勇准备起身,坐旁边沙发上翘着腿翻着《亲热天堂》的卡卡西立刻瞥他一眼:“适可而止。我宁愿听帕克嚎几声也不想听你唱。”

 

两个燕尾服侍者一来一回,动作严谨优雅,十指轻快如飞,一一将客人们点的酒和高脚杯轻放在桌面。

 

这个小天地是如此别具一格,远离了夜城的灯红酒绿与纸醉金迷,更多的只是雅致与安宁。这里的视野也非常空旷,四面八方都是透明干净的玻璃墙,朝上望是深夜星空,朝下看则是数不清的澄黄蓝紫相交的城市灯带,如果仔细观看,还能看到对面高楼大厦的天台。

 

侍者将酒倒上后就从旁侧的升降梯离开。卡卡西这时端起一杯酒,轻摇两下:“快十一点了吧?我怎么总觉得外面有点风大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比较高?嘛,再等等也无所谓。最近那家伙肯定挺累的,一直忙着筹备婚礼。”鹿丸慢慢吐出口烟,又发出一声轻笑,“再过一个小时就是今年的10月10号了。还真是想不到啊,我们几个里最先结婚的会是鸣人,说老实最开始我以为会是宁次。”

 

“我以为会是我爱罗。”宁次还坐在高架椅上,这时将吉他放在一边。

 

“我以为会是我姐夫。”

 

“我也以为会是宁次——”


熟悉的声音随着升降梯处的开门声而来。鹿丸回头,金发男人正大步往这边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矮一截的人影。


卡卡西这时把书放一边,奇怪地挑挑眉:“怎么就没人猜我?”

 

鹿丸一笑:“你老处男一个,谁管你。”

 

佐助是第一次跟着鸣人参加这群人的朋友聚餐,尽管都是认识的人,但进门前他始终还是有点紧张。然而一进门就看到我爱罗,他的心情又不自觉地愉悦起来。我爱罗身边明显空着一个位置,他快步绕过沙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晚上好,我爱——”

 

这个宇智波刚刚礼貌地出声,还没跟偶像打一个完整的招呼,男友这时就大爷模样霸道地在他和偶像中间坐下,硬是把偶像挤到了一边。

 

无视我爱罗充满敌意的眼神,鸣人只是朝鹿丸的方向扬扬下巴:“坐你姐夫那边去。”

 

佐助也不高兴地瞪鸣人一眼。

 

“过来,不和他一只醋狗计较。”奈良招呼小舅子,狠吸了口烟后就将烟摁灭。


宁次这时也过来了,率先拿起一只高脚杯,朝向众人:“先碰一杯?”

 

鸣人一笑,帮佐助拿了一杯酒。

 

酒杯轻触的声音格外清脆,红酒醉人的光泽映在几个年轻人眼底,奈良编剧还是吊着双死鱼眼,清了清嗓子先开口:

 

“那么,祝漩涡导演和宇智波歌手——”

 

“祝漩涡醋狗和佐助——”我爱罗说。

 

“祝鸣人和佐助——”宁次说。

 

“嘛。”卡卡西扬起唇角。

 

“脱离单身/生日快乐/新婚快乐/步入亲热天堂——”

 

鸣人一饮而尽:“我以为你们至少会统一一下说法。”他的余光留意着旁边的恋人,等佐助喝下一口酒就将他的酒杯拿下,重新放回桌上。

 

这种公然秀恩爱的行为让鹿丸忍不住啧啧两声,一屁股坐回沙发后感叹:“收了你这人渣,我不知道是该感谢佐助还是该心疼佐助。”

 

“说话可别搞暧昧。”卡卡西一本正经地提醒,“要心疼也轮不到你。不过说老实话,我完全想不到你会有结婚的一天,大概是因为你以前太浪了?”他戏谑地瞥鸣人一眼,“单身自在惯了的人,结婚的话不会突然有种被束缚的感觉吗?”

 

“和喜欢的人结婚,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束缚?”鸣人轻描淡写地挑眉,拿出看单身狗的眼神扫视这一票人。

 

佐助也轻哼一声:“被喜欢的人束缚,有什么不高兴的?”

 

鹿丸/我爱罗/卡卡西:“……”

 

宁次一笑:“总而言之,你们能够选择彼此,不管未来怎么样,现在都应该得到祝福。”

 

鸣人的蓝眼睛里流露出真诚的笑意:“宁次,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佐助举手。

 

鸣人笑意加深,扭头就在佐助脸上又慢又狠亲了一口。卡卡西选择无视这秀恩爱现场:“嘛,我还以为你会说像媒婆……”

 

“哥们儿几个认识二十几年了,该高兴的自然会高兴,该祝福的自然也会祝福,”鹿丸向来懒散的眼神里也带上几分笑意,却又认真,“其他的也没什么礼物好送你,你不缺钱不缺钙也不缺爱——你有病啊?”


他说到一半就瞥向旁边的小舅子,小舅子手里还拿着手机,室内此时已经响起缓慢抒情的钢琴曲。

 

“我就想给你配点背景音乐。”小舅子一脸无辜。

 

“宁次,你还要唱歌吗?”卡卡西看着又起身的宁次,同时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应该快要开始了。”

 

鸣人倒是没有注意卡卡西这句话,佐助自己伸长胳膊去拿酒杯,被他拦下了。他稍微侧身凑近佐助的脸,低着声提醒:“你还是少喝点。我可不想明天和一个叫不醒的醉鬼结婚……”

 

佐助认为这人在嘲笑自己的酒量,轻蔑地瞥了一眼过去:“我又不是一口醉。”

 

鸣人哼笑:“那好,我倒要试试你的一口。”他说着就拿过酒杯饮下一口,突然一把拉过佐助,吻住对方温热柔软的嘴唇。

 

红酒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迅速散开,佐助先是一愣,随后接过这一口酒。乌黑清亮的瞳孔中只映出对方的蓝眼睛,他一笑,伸出舌尖就开始对方嘴里乱来。被这样挑逗,鸣人眯了眯眼,一把紧扣住他的腰继续加深这个吻。

 

两人完全无视了在场的另外四个人,鹿丸一副日狗的表情,无话可说只能把视线飘到窗外。卡卡西发现我爱罗大概是在场最纯情的一个,看着别人接吻还能把自己看脸红了。唯独宁次走到玻璃窗前,看着下方——

 

“要开始咯。”

 

他的声音很温柔。

 

鸣人听到这句话时抬头,佐助还搂着他的脖子像奶猫一样意犹未尽地舔着他的嘴唇。不过很快这个宇智波就发现了什么异样,鸣人正看着他身后的窗外,从那双干净的蓝眼睛里他好像看到了点点橙黄的光。

 

这些光点在鸣人的眼里明灭闪烁着,慢慢汇聚,很快就占据了鸣人的整个瞳孔,幻化为温暖朦胧的灯色。

 

用不着回头,佐助从自己这方也清晰地看到了那些“光点”。

 

是孔明灯。

 

在澄净如洗的深蓝夜幕下,在整片星河之下,成百上千的孔明灯正轻轻摇曳着上升,包围着这个小天地。

 

一点一点的小光斑汇成一大片温暖的灯海。

 

佐助蓦地想起自己那首未完成的歌。

 

……

 

夜风把书台上的一些稿纸掀翻,佐助拉拢窗帘,又把稿纸重新压好。

 

这些都是鸣人的设计图,鸣人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一落实所有的设计。包括婚礼邀请函的样式,婚戒样式,西装样式……佐助始终没有松口,最后两个人都选择了白西装,只有领带的颜色不一样,鸣人为自己选择了深蓝,而为恋人选择了酒红。

 

婚礼邀请名单特意放在桌面最显眼的位置,左边那份是鸣人写的,有水门,玖辛奈,自来也,伊鲁卡(九喇嘛),千手柱间,千手纲手,鹿丸,手鞠,我爱罗,卡卡西,宁次,牙,照美冥,紫苑,木叶丸……


而另一边,佐助的视线移到自己的这一份名单上——

 

宇智波斑,宇智波富岳,mama,鼬,带土,大蛇丸,兜,水月,香磷,重吾,君麻吕……还有分支里几位和他很亲密的长老。

 

邀请函早在一周前发出,两个人的亲朋好友、还有必须邀请的某些长辈基本都在名单上面了,算下来共七十八个人,就两人的身份背景而言可以说是相当低调了。

 

可是就这样要结婚了,忽然又觉得怪怪的。

 

佐助站在落地窗前,想要看着宁静明朗的夜空来平复一下自己从聚会回来开始就有些奇怪的心情。

 

他在脑里开始预演明天的场景——

 

中午十一点,他会和鸣人准时开车出发,前往赫尔拉大教堂。

 

教堂里,他们的亲人朋友都在那里等待。女士们穿着或大方得体或明丽活泼的衣裙,她们往往会更在意两个当事人的衣服是否合身,在意他们相互交换戒指时会不会脸红,在意他们的表情是否幸福。或许他们在地毯上所走的每一步都能勾起贵妇人年轻时的恋爱记忆,或许也会引发现场某位未婚女士想要结婚的想法。

 

而男士们会更乐意交谈婚礼安排得如何有序,交谈两个年轻人是如何优秀,赞叹的同时也给予祝福。也有可能一本正经地摆着脸,紧张又严肃地注视着整场婚礼。

 

佐助想父亲大概就是后面那种。

 

可他到时候会有闲暇去揣测父亲的心情吗?他会在意到鼬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是一场神圣并且意义重大的婚礼,陪他走完全程的人只有鸣人。

 

圣钟会准时敲出神圣又庄严的声音。白鸽从教堂上的苍穹掠过,落下的洁白羽毛在半空中映出日光褶褶,最后这羽毛又慢悠悠落在他和鸣人必然走过的草坪上。

 

我在此向你祈求,愿赐以他们白头偕老——

 

当神父为他们向上帝做出祈祷时,整个教堂必然安静得只有蜡烛滴落的声音。

 

唱诗班以高音吟唱出圣洁的歌谣。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

 

那个时候,佐助猜想,那个时候他会想些什么。他会不会因为紧张没有听到神父的宣读,会不会走完这一步就忘了下一步?如果脸红了,那绝对是不行的。鸣人呢,鸣人会和他一样紧张吗?不,这是肯定的,鸣人也是第一次结婚,佐助认为不应该让他一个人紧张。

 

他会踏入一个新的世界,和鸣人建立一个新家庭。可他才和鸣人交往四个月,加上鸣人追他的一年姑且算一年零四个月。

 

然而也是他拉着鼬主动说服父亲同意了这场婚姻。

 

好吧,不管到时候会怎么样,现在佐助的大脑已经乱作一团了。

 

鸣人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这个宇智波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看样子正神游天外。

 

“站在那里发什么呆?”他走近对方,赤裸的胸膛上还留有少许水痕。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佐助一上床就卷了薄被裹成个粽子,鸣人也跟着上床,一把将这人肉馅的粽子搂住,问:“什么问题?”

 

“你会不会紧张?说真话。”

 

“……”

 

“真话。”佐助又强调。

 

他的一只眼睛掩在被子下,直视着鸣人的另一只眼睛在夜间格外清亮。

 

“当然会。”鸣人低声说,眼神专注又深邃,“怎么可能不紧张。”

 

佐助得意地哼哼两声,眼底静静透出笑意。鸣人这时将他搂得更紧,脸埋在他肩头,又轻声道:“忘了和你说件事情,前天我见过你的父亲了。或者应该说我们的父亲?”

 

“你约了他?那——手松开,热。”

 

“冷气开着你还热?”佐助轻皱起眉,鸣人只是一笑,又故意加重手臂的力度,“像我这种娱乐圈的小人物,怎么可能约得了宇智波大臣?是水门帮我约的,他那天说正好要和你的papa商谈事情,等商谈结束后就请他去喝茶,让我先到预订的地方等着。”

 

“那,怎么样?”

 

“貌似你和他不怎么亲近?但我认为他是个值得敬佩的父亲,只是看上去严厉,其实很温柔。你知道吗,每次我提到你的名字时,他的表情都会变得柔和,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变化,还是板着脸,但我就是能够感受到……从他的眼睛里。”

 

“他不会做菜。”佐助想方设法拉黑父亲的形象,“我们家只有他不会做菜。”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佐助想起前几天鸣人带他回波风家的事情。那天水门正好在家,于是他尝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议员亲自下厨做出的菜肴——不得不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佐助眼里水门堪称作完美的父亲代表,单是那种和鸣人如出一辙却又比鸣人多上一分温柔的微笑,就要比富岳常年的冰冰脸更能让人留下好印象。

 

“会不会做菜无所谓,”鸣人的眼底透出轻松的笑意,“在我看来,至少没你哥那么……”

 

“我哥怎么了?”宇智波兄控一秒进入愤青模式,“我哥是完美的,不准你说。”

 

气氛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鸣人故意哼哼一声,松开手臂翻正身体:“行,你哥是完美的。那你嫁你哥去。”

 

“小气鬼。”佐助说。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平静的呼吸声。鸣人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直在预演明天的婚礼流程,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不要出现什么疏漏……


他正想得出神,脚边感到一点温热。是佐助的脚丫子碰了过来,不过戳了一下又缩回去,很快又第二次戳过来。

 

大概是鸣人一直没说话,佐助以为他真生气了,想以这样的方式试探对方的心情。

 

“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小气,”鸣人故意逗他,“你找个大方的人结婚去。”

 

明天就要结婚了,晚上还要吵架,佐助觉得这人真是太幼稚了。他忽然一把掀开被子将鸣人也裹住,然后又紧紧贴过去。


鸣人这时也转过身,重新将他搂住,在他嘴上啾了啾:“睡觉。”

 

睡不着。

 

彻底静下来的夜,佐助还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鸣人已经闭上眼。

 

两人共躺在一个枕上,鸣人的胳膊还压在佐助的脖子下。佐助的目光安静地游走在对方的脸上,描绘着这张脸的轮廓。

 

“漩涡先生。”

 

他忽然开口,感觉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扑通扑通地清楚传入耳膜,鸣人重新睁眼,明显也没有睡意。

 

“怎么了,宇智波先生?”

 

两双专注的眼睛相互注视着。

 

“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佐助将额头与对方相抵,“你会爱我一生。”

 

鸣人凝视着他,也轻声道:“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我会爱你一生。”

 

“敬我,爱我,保护我。”

 

“敬你,爱你,保护你。”

 

“只属于我。”

 

鸣人奇怪地挑眉:“有这句吗?”

 

佐助皱起眉。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寂。

 

尽管处于暗色中,鸣人还是看到了这个比他小七岁的宇智波此时此刻的表情,或者说他能够想象——

 

认真,专注,霸道。

 

孤注一掷。

 

他想起佐助曾经说过的话。他抱着一种期待,渴望留着最单纯的感情,等另一个和他一样纯粹的人——却还是先遇到了自己。

 

在最是青春正盛的年龄遇到一个人,然后把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感情给了这个人,然后步入结婚殿堂,一切都顺利得不像话——如果遭到背叛,这个宇智波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只属于你。”鸣人将佐助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低低出声,“即使你年华老去,青春不再,我依然与你携手共伴一生,死也不弃。”

 

佐助反握他的手:“你念错了。”

 

“没有。”

 

佐助安静一秒,忽然蹭上前抱住他:“以我的名义起誓,我会永远保护你,大白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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