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分手前后的反差萌43

*导演鸣x艺人助

*人物ooc注意,年龄差注意


43

 

短短两天内各种事情大起大落,佐助第一次感受到被负面新闻缠身时所带来的疲惫。但当天他并没有回鸣人的公寓,而是在晚上跟着大蛇丸直接回了音娱。

 

佐助估计鸣人现在也忙,但又想到今天这人在记者会上说过的话——

如果能够听到的话,今天回家后再给我一次答复吧。

这句话是无法忽略的。

 

于是他发了条短信给鸣人,并且保证明晚过去找他,到时候会给他明确的答复。

 

回到音娱的时候水月和君麻吕都在公司,似乎是从剧组请了假回来的,两个人少不了又是一番询问,为了满足水月的侦探心理,佐助最后索性跟着水月和君麻吕一起回了公寓。

 

夜深人静正是回忆往事的好时机,和鹿丸宁次通完电话后鸣人就躺在床上,看完了佐助今天的记者会录像。

 

不得不说他的恋人确实是一个一触及家人就很容易炸毛的人,他看着屏幕上佐助被男记者提到家庭问题时明显迅速冷淡下来的脸,几乎快和那天在台球室里遇到宇智波鼬时的神情一致。

 

最后被女记者问到初遇问题时,佐助还很明显地发了下呆。

 

鸣人料想要不了不久也会有记者来问他类似的问题了,嗯,那他现在是不是该写一本《那颗小番茄恋爱自传》?或者《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蠢番茄》?或者《面包还是绿恐龙》?不,既然是自传的话还是得佐助本人来写才行吧。

 

鸣人不得不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他认为有必要把他和佐助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部记录下来。倒不是因为追求浪漫,只是发自内心地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如果提到初遇的话,他和佐助的初遇确实算不上美好。

 

三年前的冬天,木叶曾迎来了几十年来最盛大的一场雪。

 

即便一片白雪茫茫,夜间的木叶城依旧霓虹璀璨。接到宁次电话时鸣人才从伊鲁卡家里出来,说是纲手的剧组杀青聚餐,剧组所有人,包括他们哥们儿几个和司机全都喝得烂醉。他和卡卡西要先把鹿丸和手鞠送回家,但剩我爱罗没人管,所以只能打电话让鸣人过来接人。

 

“我倒是成你们专用司机了。把他扔雪地里,过会儿自己就醒酒了。”

 

他自然指的是我爱罗。

 

话是这样说,鸣人还是得去接我爱罗。只不过晚上在伊鲁卡那边喝了点酒,他也不能开车,于是只能打出租车过去,最后到宁次说的地点时都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了。

 

地面铺着厚厚一层雪,出租车停在酒店旁边的小道上。

 

鸣人坐在后座玩游戏,等着宁次把我爱罗带出来。游戏没一会儿就通关了,他又无聊地看着这家豪华酒店的最上方,缓缓流动的几条光线正连成一颗六芒星,在夜色中闪烁着金光。

 

还真是安静啊,大雪天的木叶。

 

车门忽然被打开了,细小的雪携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卷入车内。

 

鸣人收了手机,还维持着大爷翘腿坐姿。本来是想以冷漠脸面对我爱罗的,结果外面却先传来一个声音:“麻烦把这孩子送到东城的猫茄子公寓,那里有人接他。”并不是宁次,而且说话人明显是对前方司机说的,也没有注意到后座上还坐着个人,就匆匆忙忙地把另一个人塞了进来。他又走到前面,通过车窗留下几张钱钞就快步离开了。

 

从对方那身燕尾服来看鸣人不难判断是酒店的侍者,这么急着赶回去应该是还要去送其他客人,但即便如此,就这样把客人匆匆留在出租车上、抛下一句交代的话,也未免太不负责了。

 

前方司机明显很为难地回头:“鸣导,这……”

 

“没关系,再等会儿。”

 

鸣人并没有把旁边这醉鬼赶下车的意思,这种事情他也做不出来,到时候等我爱罗上车了也只能先把这人送回猫茄子那边。说起来,猫茄子是什么?木叶有这样一所公寓吗?

 

他偏过脑袋,看向旁边的醉鬼,却是一愣。

 

对方正好也在盯着他,眼睛铮亮铮亮的。

 

这大概是一双能让沙漠开出花朵、岩石涌出泉水的眼睛——在怔愣的几秒里,鸣人不得不回想起自来也诗集里这句肉麻的情话。他自然能察觉到外面的风雪声在渐渐加大,但现在,这些风雪声全都消匿在了这双眼里。

 

然而无论从哪方面来判断,这小家伙都是个未成年人,恐怕只有十五六岁。

 

眉目虽然精致,却明显还带着几分没能完全长开的稚嫩,半边脸也被红围巾围住,露出的白嫩肌肤上唯独眼角的醉红十分惹眼。现在他只睁着双雾气氤氲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完全称得上是兔子般的乖巧。

 

明明酒味很大,但很安静地歪在那里没有闹腾,看来是个酒品不错的家伙。

 

仅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鸣人以自己的审美标准再次慢慢打量过这个醉鬼,最后视线还是停留在了对方那双堪称艺术品的眼睛上。

 

前方司机这时回过头,似乎认出了这人,笑了:“这不是宇智波佐助吗?”

 

鸣人回神:“大叔你认识?”

 

“我侄女儿最近经常和我嚷的,说她非常喜欢的一个小明星。”

 

“是吗。”

 

那有可能是才出道的小明星,名气并不大,毕竟鸣人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木叶每年都要出那么多小明星,长得好看的也是一堆堆(但鸣人并不愿意把太过普通的外貌评价用在佐助身上,毕竟他认为佐助已经达到了他的最高审美标准,尽管是在对方用围巾围住半张脸的情况下),即便身在娱乐圈,他也不可能一一地去认识。

 

“那等会儿我们……”

 

“先把宇智波君送回猫茄子再说吧。”

 

注意到佐助只穿着件单薄的卡其色羊毛衫,估计外套留在酒店忘拿了,鸣人便让司机把暖气开大,又准备给宁次打个电话。然而刚摸出手机,外面车窗就被敲响了,宁次一把拉开车门,直接将我爱罗塞了进来。

 

“你先送他回去,我还得送纲手前辈。”

 

大概宁次也没注意到后座上多了一个人,关了车门就转身匆匆离开了。

 

“唔,鸣人,你这垃圾怎么现在才来……嗝,接本大爷。”

 

一喝酒便原形毕露,上车后我爱罗就闭着眼睛开始说胡话。

 

鸣人倒是有种把这些话全录下来的想法,等第二天再循环播给这醉鬼听。这酒品糟糕得也是没谁了,相比而言旁边的佐助简直乖巧得令人感动。

 

“大叔,开车吧。”他吩咐前面的司机。

 

“你不知道,本大爷,嗝……今晚上喝倒了多少人!手鞠那个丑八怪都不敢和我比!”

 

“明天你把这话当着她的面说去。”

 

“说就说!你以为我怕啊……我、没什么好怕的……”

 

我爱罗穿着厚重的外套,身形要比佐助大上一圈,胡乱嚷嚷的同时一个劲地往佐助这边倒。鸣人不得不伸手把佐助往自己这边拉上一点,但没想到一直安安静静的佐助在这时有了反应。

 

“尼桑……”

 

鸣人一愣。

 

佐助忽然发出软软低低的声音,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我爱罗听到了,啪地一下倒在佐助背上,也开始嚎叫:“尼桑~~~~~~~~~~~~”

 

司机一下差点没开稳车,漩涡导演的脸色也刷地黑了一层。

 

但被我爱罗这么一推,佐助啪地一下就直接倒在鸣人怀里,过于柔软温热的身体暂时抵消了鸣人想要将我爱罗甩下车的想法,他准备把佐助扶起来,但佐助浑身没劲,也不肯配合他。

 

“佐助,稍微起来一点。”

 

鸣人皱起眉。羊绒衫袖口下的两只手正软软地抓着他的衣服,佐助栽在他怀里开始胡乱不清地嘟囔些什么。

 

我爱罗还死死黏在佐助背上,这德行让鸣人后悔没有带点能够醒酒的东西过来,哪怕这会儿让司机停车抓团雪也好。两个无脊椎动物黏在一块儿,他现在只能一只手稳着佐助,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拉起我爱罗。

 

然而佐助这时又开始往他身上蹭了,又喊了声尼桑,我爱罗也马上跟着尼桑尼桑的嚎个不停。

事实证明和两个醉鬼是无法交流的,尤其是佐助直接爬到自己腿上、两只手也伸到自己脸上揉捏的时候,鸣人的身体就彻底地僵硬住了。

 

这种诡异的暧昧感十分要命。对方软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温热醉人的气息也全数蔓延过来。

 

醉得一塌糊涂的宇智波还在奇怪地嘟囔“尼桑怎么长了胡子”,漩涡导演却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最近什么妖艳贱货新发明的勾引人的办法?他之前甚至没有考虑过佐助到底是被有意还是无意地送进了这辆车,只是因为太过欣赏对方的眼睛就忘了娱乐圈里各种惯用的伎俩和套路。

 

但佐助很快就用实际行动反驳了这位大导演的想法,胃里忽然一阵难受,他“哇”地一声就直接吐了,全吐在男人的身上,自己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

正开车的司机脸色一变。

 

鸣人顿时皱眉,深深叹口气。

 

——简直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了。

 

到达猫茄子公寓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中途临时找了个地方做清理,花费了将近十五分钟,大老远的鸣人就看到公寓大门站着一个人影,见到出租车后立刻飞奔过来。

 

是药师兜。

 

这个音娱的经纪人鸣人是知道的,这样看来佐助确实是才出道的新人。

 

兜已经走近,他又低头看了佐助一眼,这个宇智波已经彻底睡过去,为此他不得不半抱半扶地将对方带下车。

 

见到鸣人的时候兜立刻就愣了:“鸣导……??”

佐助的衣服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明显还有股味道,兜不是傻子,也能看到鸣人身上和裤子上一大块水迹,顿时连忙低声道歉。

 

车子里我爱罗又开始鬼哭狼嚎,鸣人并没有和兜多说,只让他将人带回去就转身回到车上。

 

出租车很快就离开了,兜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将佐助背在背上往里走,雪地上留下一步一步的脚印,尽管知道佐助现在听不到,他还是自顾自地怨念出声:“短命的祖宗,你今天真是惹上大祸了……都叫你不要跟着水月那二货出去闹,你竟然还偷偷背着我溜出去!要是蛇总扣我工资的话你必须得给我补上!”

 

第二天上午,办公室里鸣人正修改鹿丸一个剧本,秘书突然敲门,说音娱的名牌经纪人药师兜和一个艺人想要见他一面,说是想要为昨晚的事情亲自道歉。

 

秘书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按原话传达而已。但鸣人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抬手示意秘书让他们离开。

 

往往拒绝见面的言辞都是“漩涡导演现在不在公司里,请过几天再来”,只要这样说,经纪人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亲自道歉什么的并没有必要,鸣人并不是这么小气会记恨的人,我爱罗卡卡西还有宁次都在他身上吐过,所以他认为佐助没有必要为这个事情来道歉。倒是药师兜,亲自带着这个艺人到这里来到底是想道歉还是想做点其他什么的,这就说不准了。总而言之鸣人现在并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

 

但秘书走后他就停下笔,走到落地窗前。

 

木叶城一片雪色茫茫,他看到下方道路旁边停着的黑色车辆,依旧围着红围巾的佐助在车门前停下了,正往路口的左边望。

 

并不知道佐助为什么会停下,鸣人一时间也站在落地窗前没有再动。直到药师兜快速地往左边路口跑进去,不到两分钟又抱着一个纸袋跑出来,纸袋里还冒着腾腾热气,他才明白佐助是在等什么。

 

这个宇智波一边从纸袋里摸出一个包子,一边上了车。

 

黑车很快拐弯消失在鸣人的视野,只剩下雪地上两处清晰的轨迹。

 

……

 

娱乐圈因为漩涡导演在记者会上的发言爆炸了,大部分媒体还真的采用了这位大导演为他们设计的标题,甚至有的迫于某种压力直接发布特稿向宇智波道歉的——舆论一时间又掀起新的风雨。

 

除了被漩涡导演花式告白苏到爆炸的路人外,鸣粉之前诋毁过佐助的也全都纷纷冒出来道歉,反应更为激烈是佐助本人的粉丝,粉黑之间撕成一团。助助粉自动发起全民留言,表示第六专的事情没有关系,发布会可以等一万年,只是希望佐助能开一场演唱会,总而言之各种激情发言层出不穷。

 

但这些佐助暂时还没看到。上午他在大蛇丸和兜的陪同下去了jin///局,处理好事情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带土过来接他,说带他去兜兜风,把这几天不好的心情全都抛掉。

 

佐助完全忘记鼬的会议会在今天结束,想也没想就跟着小叔叔溜了。

 

漆黑的跑车在一段山路上匀速行驶,山区的空气实在要清新得多,年轻的宇智波终于感到这几天一直压抑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的缓解,索性将歌调到了最大音量。

 

“叔你竟然听这么老的歌……”

 

“你懂个屁,老歌有情调。”

 

佐助嘁了一声:“怎么不听我的歌?”

 

“在后面,你自己翻。”

宇智波带土一边开车一边慢悠悠地腾出手给自己点了支烟。佐助还真调到了自己的歌,但没听到半分钟他就莫名地觉得有点羞耻,连忙又调回他嫌弃的老歌。

 

“艹。”带土忽然发出不文明的声音。

 

佐助回神,发现一辆车窗全闭的深红跑车刚好超过他们,卷起一阵灰尘。

 

山路本就比不上城区的公路宽阔平坦,一般司机都会尽量避免超车,但这红车超了他们之后又慢悠悠地在他们前面跑,始终挡在他们前面。

 

“哪个辣鸡敢挡爸爸的道?”宇智波带土眯了眯眼,“速度这么慢还敢跑前面?”

 

“叔,超了它!”小侄子也看不惯那辆车的龟速。

 

“小意思!”

 

带土灭了烟一脚踩下油门,加快速度。这段山路蜿蜒曲折,路面又很狭隘,所以他几乎是贴着人家的车身滑过去的,虽说是危险驾驶,却并没有碰着人家一丝一毫。

 

“辣鸡。”

 

归道后带土朝后视镜瞥了一眼后面的红车,将手伸出车窗对那车比了个中指。

 

小侄子为了帅气一把,也把爪伸出车外对后面的车比了个中指。

 

叔侄俩做了这种缺德事却觉得心情无比愉悦,甩开对方后就这样一直保持着高速又继续往前跑。

 

然而十几分钟后佐助不经意地朝后视镜一瞥,发现那车竟然又追了上来。

 

“叔,它在追我们。”

 

“哼,不自量力。”

 

正好前方是一个宽阔的方形拐角,场地很大,也没有障碍物,带土准备再次加速彻底甩开对方,却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

 

深红的跑车忽然疾驰上来,如闪电般迅猛的漂移、刹那间就贴着黑车的车身侧滑而过。

 

瞬间弄清对方想法的带土卧槽了一声,一脚猛踩刹车——

 

引擎声嗡嗡作响、地面留下轮胎划过的痕迹,红车以夸张的角度漂移、最后直接横卡在黑车车头的前方,挡住了黑车的进路。两车之间现在只隔一个拳头的距离,若是带土稍晚一步踩刹车,或者红车的驾驶方再快一步,都会造成两车相撞的结果。

 

“哪家的小屁孩不长眼睛?!”

 

竟然敢在爸爸面前炫车技还挡了爸爸的路!带土愤愤地停了车,准备下车教训人,红车上的人却比他们先有了动静。

 

看清楚从副驾方下车的人时,宇智波带土脸色一黑。

 

宇智波斑慢悠悠地摘了墨镜,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主驾方的车门也打开了,鼬面无表情地从车上下来。

 

这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佐助当机立断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带土连忙一把逮住小侄子肉感十足的胳膊:“你就这样走了?!”

 

小侄子不耐烦地白他一眼,使劲把他的手掰开,一本正经道:“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带土一时瞪大眼就要教训小侄子,但斑已经走到车前。

 

“刚刚是哪家的小屁孩在大放厥词?”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发问,颇有兴致地扫视着四周的自然环境,右手上拿着墨镜、象征性地敲了敲车窗。

 

这敲窗的动作虽轻,却给车内的叔侄俩带来了五雷轰顶的效果。佐助看带土已经面如菜色,一把推开他叔,溜下了车。

 

“尼桑——”他奔向他哥,“叔刚刚超你的车,还对你竖中指,你看到了吗?我明明告诉了他这是不道德的事情。”

 

宇智波带土眼神木然地看着小侄子的背影:“小兔崽子……”

 

“看到了。”鼬冷漠地瞥了车里的带土一眼,又看到斑一副好心情的模样上了带土的车,他转身带着佐助回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先上车。”

 

就这样顺利地交换了位置,顺利地抛弃了小叔叔,佐助并没有感到良心不安,反而觉得天空越来越蓝,空气也越来越清新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再次启动,佐助故意忽略了后方带土车上传来的各种奇怪声响。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兄长已经开完会了,那么爆料的那些事情……

 

鼬并没有询问酒店的那件事情,也没有问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但佐助看得出来兄长心情并不是很好。

 

“我们去哪里?”他系上安全带后尝试性地问对方。

 

“回家。你应该见见父亲和母亲了。”

 

佐助顿时陷入沉默,鬼知道回去了还能不能再出来。他不得不出声拒绝鼬:“我今晚有个约会。”言下之意是明天再回去可不可以?佐助想他起码得先给鸣人答复。

 

鼬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情绪起伏:“和漩涡导演的?”

 

“你可以叫他鸣人。”

 

“非亲非故的,没必要叫这么熟。”

 

鼬直视着前方,平静的语气却吐露着冷淡的话语。这明显话里有话。

“不是非亲非故,”佐助硬着头皮纠正,后视镜里带土的车正要超上来,“他是你弟媳。”

 

“……”

 

“我要和鸣人结婚。”佐助又补充。

 

鼬没有做任何回应,依旧平静地直视着前方的公路。

 

“尼桑你不高兴吗……”

 

车内只有佐助一个人孤零零的声音在继续,但很快带土的声音就溜了进来:

 

“你哥不是不高兴,是嫉妒——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单身狗,连一个女朋友都还没交呢,结果你倒要比他先一步结婚!”

 

佐助偏过脑袋瞪了带土一眼:“我哥是单身贵族,你这种才叫单身狗!”他啪地一下把车窗摇上,彻底隔绝了旁边那辆车。

 

鼬叹息的声音响在耳边,佐助扭过脑袋,继续盯着他:“我想带鸣人回家。”

 

“如果我们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呢?”鼬忽然低低开口。

 

“现在是法制社会,提倡婚姻自由、恋爱自由。要和鸣人结婚的是我,不是你们。”

 

“你过度美化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概念了,佐助,”鼬说,“你可以自己做出选择,但你不能无视父母亲人给你的建议。按照你的话,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即便我们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也会坚持你的选择,并且在得不到我们祝福的情况下与他结婚?”

 

这样的说法对佐助而言无疑是残忍的。

 

“我之所以感到不满意,是因为我,父母,包括叔叔和太爷,我们之中还没有谁真正地接触过你的男朋友,或者说我们并不了解他这个人——当然,如果你要我以媒体的那些报道为准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你突然告诉我你要结婚了。不得不说,”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却又冷淡,“你太任性妄为了。”

 

带土的车已经飙得没影了,佐助沉默地看着前方公路,找不到话可以接。

 

“但你会养成这样的性子,或许我是最大的原因,所以也无可厚非。”鼬又继续说,“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们几乎不可能说一个‘不’字。但这一次,你要清楚结婚并不是儿戏,我不会轻易反对——但也不会轻易肯定。而且,我认为你现在还没到结婚的年龄。”

 

“古人十二岁就结婚了。”佐助无视了前面一大段,闷着声音反驳。

 

“古人还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不提这个?”

 

佐助拧起眉:“你是不是不喜欢鸣人?”

 

“谈不上喜欢与厌恶,毕竟我对他了解也不深。”鼬说,“更或者说,并不是我针对你的男朋友,而是我希望你可以理解这样的心情——任何人在看着自己的子女、兄弟、姐妹步入结婚殿堂时,难免会对他的另一半挑剔一番,这个人是否值得托付,你是否真的愿意和他共度一生,而不是仅是出于临时的心血来潮……简单点说,你是我带大的,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你交给别人。”

 

“尼桑,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谈恋爱?”

 

佐助忽然冒出的话让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谈不谈恋爱,结不结婚,对我而言都没有太大差异。”

 

“怎么会没有差异?你可是要传宗接代的人。”

 

佐助想到自己以后和鸣人结婚,生孩子肯定是不可能了,这样对父母而言多多少少都会造成遗憾。但如果鼬还一直单身飘着,那宇智波以后靠谁接手?

 

“看你叔叔能不能再努力点吧。”鼬只是漫不经心道。

 

“叔叔说了他是不婚主义者。”

 

“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再来谈谈你的问题好了。”鼬转移话题。车已经驶入城区,刚好撞上第一个交通路口的红绿灯,他慢慢地停了车,“你还小,我并不期望有些事情你能思考到很深的地步,越是在这种时候,你就越不能忽略长辈们给你的建议。”

 

“我还小,”佐助听到这三个字就不高兴地皱眉,“你总是这样说。但那又怎么样——我很清楚我喜欢鸣人,不是喜欢一个番茄,也不是喜欢一只恐龙。”

 

“……”

 

“我就是想和鸣人交往,想和他结婚。”还想和他做爱。

 

最后半句话佐助当然没有说出来,他清楚鼬的脾气,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红绿灯还没有转变。

 

鼬偏过头,与他的小孩四目相对,一时间陷入沉默。那双永远沉寂冷静的眼睛里,此刻什么也没有,只满满映着佐助因生气而稍微鼓起的柔软脸颊。

 

他妥协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约你的男朋友出来见一面的。”

 

“他叫鸣人。”佐助再次不甘心地纠正。

 

“好。”鼬声音低缓,这时伸出两根手指,哒地一下点在佐助的额头,“我会约鸣人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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