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别放屁股道具)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分手前后的反差萌35-36

*导演鸣x艺人助

*ooc注意,年龄差注意

35

 

“这首歌很适合现场钢琴演奏……我是指,如果我要在演唱会上表演这支曲目,你能不能,”佐助顿了顿,鸣人眼睛就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作为特殊嘉宾出场帮我弹钢琴?然后我会用舞蹈做配合。”

 

鸣人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保持了短暂的沉默。

 

但无论是同意还是拒绝,佐助都能接受。毕竟他无法保证自己开演唱会的时候鸣人会有充分的时间。其实他更想自己独立完成这些,可惜他没有分身术……说来说去为什么他不是双胞胎?鼬当初就应该等着他,和他一起出生。

 

“可以。但是呢,”鸣人出声打断这个宇智波的幻想。他再次随意地按动琴键,那双蓝眼睛认真凝视着佐助,“我不会以特殊嘉宾的身份出场。”

 

“……”

 

“我今天过来找你,是准备和你谈一件事情的。”

 

“要到我演路人甲死掉的地方了?”

 

“还早呢。”

 

“……”

 

“我刚刚说了吧,我不会以特殊嘉宾的身份出席你的演唱会。”

 

鸣人刻意将“特殊嘉宾”这四个字咬重。佐助愣了愣,隐隐意识到对方想要说的话,他下意识撇开视线,目光重落到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但鸣人没有放过他眼底任何一丝变化,他的目光化为无形的网将佐助牢牢束缚。他主动开口:“我想对外界公开我们的关系。”

 

“……”

 

“然后以你男朋友,或者说以你未婚夫的身份出席你的演唱会。我可以保证这不是心血来潮,我考虑很久了。不过现在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佐助陷入了沉默。

 

几分钟过去,鸣人都看不到他眼里有什么不愿意或是不高兴的情绪。但同样,那双眼睛也没有表现出他愿意或是高兴的意思。

 

佐助其实不明白鸣人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理由也许并不重要,但问题在于,他还没有把鸣人正式介绍给他的家人。而且他说过,在让宇智波的人对他刮目相看之前他是不会回家的——鸣人也应该明白这一点。

 

鸣人注意到这个宇智波的眉心已经凝成了一个小小漩涡。他认为有一点大概是佐助无法设想到的,那就是对一个新生艺人而言,公开恋情是一件非常有风险的事情。


他本人倒是无所谓,毕竟在娱乐圈混迹多年,他的作风从来没有变过。他也不在乎外界风评,虽然和一些人交往过,但每次交往都和普通人无异,该恋爱就恋爱该分手就分手,这么多年下来粉丝对他的态度基本也都是包容的。

 

但佐助不一样。他才进娱乐圈四年,准确来说他的事业才处于刚要起步的阶段,如果这个时候对外公开恋情,粉丝能不能接受,大众对他是同性恋的看法又是怎样,不得不说这有很大可能会对佐助的事业产生不小的负面影响。

 

鸣人知道这个决定是自私的,在考虑公开恋情这件事时他就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设想过了,包括佐助的想法和决定,包括两个人的未来。

 

有时他甚至会为佐助想不到这一方面而感到庆幸,又为自己的这种庆幸心理而感到卑鄙可耻。他的自私会束缚到佐助,他意识到这一点,却不想收敛。

 

尤其是遇到鼬和带土之后,鼬的敌意他可以明显察觉到,这让他心情变得很复杂。从私心来说,他自然不想因为这份恋情而影响到佐助的事业发展,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认为凭自己的能力是可以在未来慢慢地弥补佐助在这方面的损失的。

 

是的,他有能力,或者说他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做到。

 

可关键是,佐助是怎么想的。

 

钢琴声又突然蹦了出来,佐助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按着琴键。他慢慢地从要不要先把鸣人介绍给鼬的纠结中回过神,这钢琴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最后他得出的答案是,不要。

 

虽然说不准家里人会是什么反应,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先上车后补票,生米煮成熟饭,公鸡也可以下蛋。为什么他不能先公开和鸣人的恋情,再通知父亲和鼬呢?因为鸣人是他的选择,所以谁也不能……

 

“你认为我自私吗?”鸣人忽然低声问。

 

佐助一愣,不太理解这话的意思。他摇摇脑袋:“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并不是突然,”鸣人按着琴键玩,发出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声音,“我早就说过了吧,之前我就想这么做了。你不是一直嫌我闹绯闻?等公开恋情,过段时间我们手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就直接结婚怎么样?”

 

又是结婚。这两个字眼再次让佐助陷入沉默。不得不说,鸣人计划的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快了。

 

“对我来说,这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把未来每一步都做出精打细算的想法。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做出决定的人。”

 

这确实不是心血来潮,鸣人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而让他今晚就想和佐助说清楚的原因,则在于今天上午从医院回剧组的途中,他观看了一场在圣洛因庭外草坪上举行的婚礼。

 

他并没有观看别人婚礼的习惯和兴趣,但事实上今天他的车停在草坪外围,隔着车窗,他不知不觉就看了十分钟左右。他并没有看新郎和新娘长什么模样,他注意的是整个结婚仪式流程。然而如果要他现在去回想那场婚礼的任何一个场景,他反而无法清晰地记起,甚至会怀疑这场婚礼是不是由他凭空想象出来的——这简直是疯了。

 

那么他想要与之结婚的对象,这个宇智波又是怎样看待结婚这件事情的?要知道之前在医院里他们因为这一点产生了不小的分歧,把结婚当作用来避免绯闻的肤浅手段,当作为了让彼此安心的理由,这确实太糟糕了。

 

而现在,鸣人想要的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结合。

 

“你怎么又提到这个了?”

 

显然佐助也回想起不久前在医院里他们因为这个问题而闹得不愉快的事情。

 

“我想和你结婚,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吧,如果你非要一个具体理由的话——今天我回剧组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场婚礼……”

 

佐助偶尔在路上也会看到一些婚礼的现场举行,但他不能设想一场婚礼就会让鸣人发生多大的变化。

 

鸣人这时绕到钢琴后面,他双手轻轻撑在琴架上,与佐助正面相对。他的眼瞳里沉淀着大海的蓝,同时也带着笑意,这笑意就像闪烁在海面的日光,

 

“你不觉得筹办一场婚礼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

 

“我们在大教堂举办婚礼,那里有神父为我们主婚,有唱诗班为我们祈福,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就坐在过道两侧,见证我们人生中最幸福最神圣的这一刻——”

 

“等等,鸣人……”


家人两个字再次让佐助想起了他的为难之处。

 

“愿上帝赐福这两个忠诚的仆人,诸神将他们从诞生之初分为二体,而今再次结合……”


这是主持婚礼的神父才会说出的话,鸣人声音富有磁性却又明朗,清晰地响在整个室内。佐助放在琴键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一抬头就与他炙热无比的目光相撞。


“祈求主赐予他们永恒的爱与平安,使他们以信仰、思想、真理、爱情永结同心——”

 

“你信宗教?”

 

佐助故意打断鸣人的话,内心腾起一股愉悦又令他不安的躁动,他不知如何解决这股躁动。

 

“我不信。但这很神圣不是吗?”

 

鸣人耸耸肩,停止了刚刚那段一个人只有在结婚时才能听到的话。

 

“可我们才交往四个月。”

 

而且,对鸣人而言二十七岁结婚是很适合的年龄,但佐助才二十岁。

 

“时间短能代表什么吗,还是说,除了通知父母,我们还有什么结婚条件是没有达成的?”

 

太快了。佐助还是这样想。

 

“至少在遇到你以前,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鸣人,”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的感情会从始到终毫无保留地只给一个人,与此同时,我希望那个人和我一样,他的感情在遇到我之前也是空白一片,所以也会从始到终都只用在我身上。”

 

“……”

 

“你觉得这幼稚吗?”

 

佐助的语气和刚刚鸣人问他是否认为自己自私时的语气一致。

 

“我无法评价。”

 

说实话这和鸣人的情感观念不同。但他想他没有资格去断定这是不是幼稚,毕竟每个人的恋爱观都不一样。或者说他应该为自己能够破这个宇智波的例而感到高兴。

 

“但我还是和你交往了,这个条件已经无法成立。只是如果是结婚的话,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思考……我想再等等。”

 

“我当然会给你时间思考。”鸣人意识到自己的第二次求婚算是失败了,他稍微皱眉,但语气仍然平和,“但你得告诉我你想要思考的是什么——是你觉得我并不值得付出全部的信任?还是说你认为我太操之过急,而现在你只想发展自己的事业?”他希望是后一种。

 

但其实都不是。佐助垂下眉。

 

他还是在纠结家人的问题。说到底这个世界除了家人,其他任何人的看法他都可以不在乎。他还在和父亲闹别扭,父亲会喜欢鸣人吗?母亲呢?太爷和叔叔又会怎么看?还有鼬,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的兄长,如果突然听到这个小孩子说出要结婚的消息,他又会怎么想?佐助毫不怀疑如果没有得到鼬的同意,鼬会采用什么强硬手段让他在短时间内都无法和鸣人见面。

 

鸣人察觉到佐助在烦恼,他轻叹口气:“好了,就到此为止吧。”

 

他轻轻揉过佐助皱着的眉心,又拉过佐助的手,把这只手牢牢握在手里,然后附身吻了下去。佐助被转了个方向,抬起双手环住鸣人后背。直到他手肘不小心碰到背后钢琴,一个音突兀地响在室内,鸣人才停下来。

 

“你有时间慢慢考虑,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先和你说一下我的想法,并不是今天就非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不可……吃晚饭了没?”

 

佐助摇摇脑袋。

 

“那我们现在出去吃?”

 

“不去了,我晚上还有个访谈节目,等会儿兜兜就要过来了。”


佐助提起放在钢琴架旁边的一个背包,然后从里面扯出各种饼干和水果,还有一些小吃。他拆了一盒番茄味的饼干,拿出一块递给鸣人:“你吃吗?”

 

鸣人接过饼干,说实话他不喜欢吃饼干,准确来说他不喜欢吃这种杂七杂八不健康的零食。但佐助喜欢。他咬了一口后又想到另一件事:“晚上节目录完了我过来接你。”

 

“干什么?”

 

“不干什么,今晚到我那边去。”

 

佐助腮帮子鼓得和仓鼠一样,他正从袋子里摸水,没有回答就表示了默认。鸣人又注意他手肘上的淤青,皱了皱眉,想起今天上午那个综艺节目的突发状况。

 

“以后出席活动要小心一点,现在的粉丝有时疯狂起来是真的要人命。”

 

“我敢保证你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答案是肯定的。

 

鸣人看着他一笑:“最尴尬的一次是被一个粉丝当场威胁,说她会雇佣厉害的杀手来绑架我,然后把我扔上她的床。”

 

佐助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NINI是New Star公司旗下的一个黄金访谈节目,时间安排在八点半,主持人是远近闻名的美女模特兼音乐制作人照美冥。这个直播节目是佐助今晚最重要的行程安排。

 

大蛇丸说这个节目将会成为第六专非常好的宣传手段,而照美冥又是兜的老相识,帮忙推一把不成问题。不过节目里有一个传统的提问环节不在彩排范围内,所以兜已经按照老相识的八卦本质把节目录制时可能会提到的话题全都设想了一遍,会问些什么问题,佐助又该怎么回答,谈话内容全都写在小本子上,提前让佐助记一遍。

 

并非是要做到滴水不漏的完美,但毕竟是现场直播,兜担心佐助上节目时会说错话,现在是第六专宣传的关键时期,自然要比平时更加小心。

 

没想到第一天练舞就练得这么晚,连晚饭都没有吃上,啃了几块饼干后佐助就跟着兜去了节目现场。 

 

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正迅速倒退,澄黄的灯带映在佐助漆黑的眼底,他安静地看着这些建筑物,脑子里却都是鸣人的话,关于神父主持婚礼的那段话。

 

如果他能够活跃出成绩,就能早点得到父亲的认可,也能早点带鸣人回家。然而问题是,也许父亲连他的活跃都不会看到。虽然身为财政大臣,每天事务繁忙,但父亲对鼬的关注却十分到位,更别说鼬现在正接手家族的事业……而佐助所走的路,在家族那群长老看来已经不能称之为“正经”,完全提不上台面。

 

所以,这种“不正经”的活跃,父亲大概压根都不会关注。

 

可佐助偏偏喜欢这种“不正经”的工作,这又能怎么样呢。

 

NINI节目今晚的现场气氛很活跃,嘉宾是宇智波佐助的消息提前一周就已经公布,来现场的观众几乎百分之八十都是助助军团。佐助进场之前就听到不小的骚动声,在后台,他看到了外面一片黄色灯海中他的名字以独特的蓝色闪烁着——SASUKE

 

佐助从心底喜欢并尊敬他的粉丝,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群体接受了他的音乐,还因为被这个群体支持着,让他有一种被认可的感觉。

 

进场前兜把他的衬衫来来回回理了好几遍,然后才把那件质料轻薄又名贵的黑色马甲给他套上,袖口的纽扣、领口的敞开程度……兜已经反复念叨了好几遍,叮嘱佐助不准乱说话,尽量少说话,粉丝互动现场也不准乱来……

 

“一定记得,如果问到漩涡导演和小野那龟孙的事情,你就尽量往漩涡导演身上推,说这些事情得去问他,你不能代表他做解释。千万不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听到没有?”最后兜抬头盯了一眼明显在走神的佐助。

 

这种娱乐节目,家里人大概只有母亲会看。现在佐助在想这个。

 

场内已经一片躁动,嘉宾进场后全场的尖叫声更是在一瞬间达到高潮,这声音几乎震破佐助的耳膜。

 

身材高挑的女主持人穿着一件贴身的水蓝长裙,踩着同款颜色的高跟鞋从另一方走了出来。两人在一片欢呼声中同时走到场中央,照美冥按照惯例先对佐助表示问候,然后佐助在她对面的红皮沙发上坐下。

 

场中央是主持人和嘉宾的沙发,左侧下方是合奏背景音乐的团队,而右侧是华丽的银水晶阶梯,阶梯两侧是层层相叠的高脚杯,金黄的酒液正从一层一层地顺着透明杯壁往下流动。

 

而阶梯尽头的高台上放置着一架三角钢琴,柔和宁静的白光落在中年钢琴师的背部,他以侧面对着观众和佐助,十指放在琴键上,但还没有开始弹奏。

 

四面八方都是大荧屏,正中位置是一大一小两个荧屏,小的是钢琴师的正面,大的则是佐助和照美冥。

 

照美冥笑着等佐助的粉丝宣泄激情,但连续好几波高呼过后粉丝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钢琴声这时在整个场内响起,随着照美冥拍手的动作,粉丝们终于在静谧的琴声中逐渐安静下来。

 

谈论的话题都很简单,基本没有超出兜的预料。但照美冥不可能无视现场粉丝的心情,在提了有关第六专和新MV的话题之后,就开始打起擦边球,刻意把鸣人带进了话题。她本人就是鸣人的熟人,对这两人的绯闻八卦显然是非常有兴趣的。

 

按照兜的叮嘱,佐助没有顺从照美冥的意愿把话题带偏,而是选择把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全抛给鸣人,反正鸣人擅长应付这些事情。

 

比如照美冥故意笑眯眯地问他:“说起来,鸣人和小野翻脸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佐助君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吗?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还没听他说和谁结过私仇呢。”

 

佐助的回答很坦率:“这个你得问漩涡导演本人。”

 

“那鸣人事先知道你的MV是和小野合作的吗?”

 

“这个你要问他才清楚。”

 

照美冥笑了笑,换个方向继续八卦:“拍新MV的时候和鸣人合作的感觉怎么样?他是个怎样的导演?”

 

“我认为漩涡导演是个很厉害很有才华的人,就是偶尔脾气有点坏。”

 

回答这点时佐助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场内粉丝都笑了,照美冥打趣说看来佐助君在漩涡导演那里受了不少气,现在都还记恨呢。

 

“不知道佐助君什么时候和鸣人第二次合作,我很期待。”照美冥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提鸣人的次数太多而显得有些刻意了,于是开始转移话题,“那么佐助君,第六专后接下来又是什么打算呢?今年还会出第二张专辑吗,或是准备做点其他活动?”

 

今年的第二张专辑,即是第七专,这个话题也是粉丝们期待的。兜在后台摸了摸眼镜,幸好这个话题他预想到了,他不得不为自己的英明机智而感动。


但佐助并没有按照兜的叮嘱在提到接下来的发展时尽量往第七专上面谈,而是在维持了半分钟的沉默后才开口:“应该会先筹备一场演唱会。”

 

“哎?”照美冥想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宇智波似乎从出道以来还没有举办过一场演唱会。

 

很显然,这超出预期的话让兜傻住了,却引起了全场粉丝的轰动。

 

无论是现场的粉丝,还是守着节目看直播的粉丝,助助军团都表示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出道将近四年,专辑也出到第六张,如今终于要开一场演唱会了,这个决定对粉丝的冲击力绝不会小于佐助本人。毋庸置疑,佐助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在开玩笑,粉丝捏着心脏表示幸福来得太突然实在接受不了,难道和鸣导合作了一次就把鸣导的好运也沾了??

 

照美冥看得出来现场粉丝一时间情绪都有爆炸的趋势,但她眼尖地瞄到后台上兜的脸色,为了照顾这位老相识,她准备把这话题转回到第六专上。

 

“哇哦,演唱会的话,肯定会表演舞蹈吧?说起来这次《Heaven Please》的MV实在太惊艳了,中午播出来的时候我都反复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这张专辑剩下的歌里还有没有能够打出在这之上的MV……对了,这张转型单的第二单有想好是哪一首吗?我先猜一猜,”她歪头一笑,“是《红桃方块》吗?”

 

《红桃方块》是专辑里另一首和《Heaven Please》同种风格类型的歌,最开始佐助确实是准备拿它做第二单的,但他还是选择听取鸣人的建议,不再用同种风格的歌曲作为宣传单曲。第六专里一共十三首新歌,目前已经被曝光七首,而作为第二单的《俄狄浦斯王》并不包括在这之中。

 

“不是。”

 

“哎?那是……”

 

照美冥猜想的同时,粉丝也都在下面喊着其他几首被曝光的歌曲名字,各种乱猜。佐助这时站起身。

 

这个起身的动作又把后台的兜给吓了一跳,连忙扶了扶眼镜。照美冥不知道这位嘉宾要干什么,粉丝们的视线也全都跟着他移动。

 

佐助走到合奏团拉小提琴的男人身边,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把自己带的音乐助理从场外招呼进来,自己则走向高台。


音乐助理坐到了小提琴手的位置,而佐助则登上银水晶阶梯,他从那些层层相叠的高脚杯间穿过,金黄的酒光透过玻璃折射在他走过的地方,在他脚下铺上一层璀璨金色,顶层的高脚杯还在冒着白色酒泡。

 

一些粉丝隐隐猜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场内已经掀起一阵兴奋的呼喊。

 

几句交谈后钢琴师退下来,换佐助坐在钢琴前,那张精致的脸正对小荧屏的摄像。

 

“啊啦~”照美冥立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着沙发,惊喜地看着佐助,“是想通过弹奏钢琴来给出答案吗?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佐助君的第六专里有哪一首是适合钢琴演奏的呢……”

 

优雅的小提琴伴奏缓缓扬起,佐助这时用手拉了一下夹在衣领上的麦克风。

 

“解开的,”

 

兜一愣,照美冥也是一愣。

 

随钢琴声而起的是佐助本人的嗓音,全场安静一瞬,下一秒突然爆发出热情高涨的尖叫,声浪几乎要将穹顶冲翻。

 

照美冥猜错了,这个宇智波不仅要现场演奏钢琴,还要进行现场演唱,甚至就目前她听到的前奏来看,这首歌还是剩下的未被曝光的六首歌之一……这可是真是令人疯狂。

 

“斯芬克斯的谜语

落成生死交界的神谕。”

 

钢琴悲郁轻灵的声音和小提琴悠扬的伴奏融为一体,轻快的节拍打了出来,佐助十指飞落在黑白琴键上。

 

“月光下,”

 

钢琴声里仿佛有白月光凝在静静的河流上,被人遗忘的小木船停泊在维纳斯女神的脚底。


全场迎来一致的安静,都目不转睛盯着佐助的身影。他有这个力量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现在,谁在看着呢?佐助抬起眼帘。

 

“命运女神的旋律

引导最终流亡的圣林,”

 

哐!9号球落袋,宇智波带土慢悠悠地收起球杆。球桌旁的迪达拉叼着棒棒糖看着屏幕,摸着下巴点点头:“这小子确实是个潜力股,嗯。”

 

“哼,”带土笑了,“也不看看是遗传了谁的基因。怪我太帅。”

 

“这和您的基因有什么关系?”蝎面无表情地吐槽,“您是提供了精子还是卵子?”

 

“十字街上 国王的 

冰冷尸骨仍闪着磷光

德尔菲圣殿 温柔与荣耀全被遗忘”

 

漩涡玖辛奈窝在沙发上,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旁边的水门:“啊啊啊啊老公,我们再生一个宝宝好不好?!”她双眼放射狼光盯着电视机里的佐助,“要个黑头发的!黑眼睛的!给鸣人当弟弟!像佐助这样的!”

 

“不,玖辛奈……你好歹考虑一下基因问题。”


“呜呜呜我好想把他亲秃!”

  

“密林圣地 长眠着

祈求的俄狄浦斯王”

 

秘书站在门口,听到会议室里传出的音乐声时手中文件差点掉了一地。会议早已结束,里面只剩一个人——坐在首席、发尾搭在肩头的男人并未回头,只是抬起那只夹着香烟的手,示意她将资料放在桌上即可。

 

男人盯着笔记本屏幕中弟弟放大的脸,漆黑眼底一如既往地深沉,却又安静。

 

“坍塌城堡 王后的 

美丽头颅高悬在殿堂

阿波罗神庙 金胸针刺穿双眼的圣光”

 

这是一场完美的现场演唱,哪怕伴奏并不齐全。

 

和录音室里被处理过的声线不同,佐助的现场完全发挥了他本人原声的音质特点,那种比录音时更清冷、同时带着淡淡倦懒的嗓音,很容易让人想起窝在天鹅绒沙发里舒展身姿的黑猫。

 

而且鸣人注意到,佐助的表情并不是很愉悦。

 

大概是因为俄狄浦斯王这个人物的传说本身就带着浓重的命运式悲剧色彩,佐助谱曲的时候虽然选择了比较轻快明朗的调子,但配合上他个人的嗓音和歌词,整首歌的氛围其实是忧郁沉闷的。

 

唱到高潮的时候佐助的眉心再次出现小小的漩涡,俄狄浦斯王纠结复杂的一生也通过他的面部表情传达出来,这种认真又冷淡的神色是鸣人从未见过的。他的恋人在台上和台下完全是两个人。

 

并且,鸣人想自己大概要收回那句话了——全程的钢琴表演会让整个演唱会显得枯燥无聊。如果是佐助的话,或许不会存在这种问题。

 

卡卡西拿过鸣人手边的啤酒:“这样看来,佐助确实不适合当演员。”

 

只有见识到这个宇智波在唱歌时有多么的锋芒毕露,才会意识到他演戏时又是多么平庸。要知道这种在灵魂上给人的享受远远超过外形带给人的视觉享受,卡卡西叹口气,感觉有点可惜。

 

“底比斯河 追随着

高贵的俄狄浦斯王”

 

最后高潮尾音结束,全场爆发出涨潮般一波比一波高的尖叫。

 

光柱依旧停留在三角钢琴上,佐助的脸定格在大荧屏上。他的双手放在琴键上,鼻子里还充斥着淡淡的酒香。

 

宇智波富岳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安静地看着钢琴前的小儿子,神色始终平静。演唱结束后他才拉低自己的帽子,然后起身。旁边两个男人也跟着他起身,三个人一同从后方通道离开。

 

36

 

黑压压的天空下公路笔直地延伸到视线尽头,这个时间点路面已经没有任何车辆和行人。


窗外有雨点飘了进来,“嗒”的一下落在佐助发凉的额头上,他仰起脸呼吸夜风带来的清新空气,尽管奔走一天很疲惫,但他的心情显然很愉悦。


鸣人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取过自己的外套扔给他:“穿上,别吹感冒了。”

 

佐助老老实实把男友外套笼上,又打开音乐。舒缓轻柔的古典音乐响在车内,他和男友都享受着这种不快不慢的节奏,不过他留意到男友余光的一瞥,又低头看看自己,忽然就哼哼一声,满脸正义凛然:“漩涡先生,你是不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 

 

鸣人笑了,目光仍然平视前方:“宇智波先生,是你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吧?”

 

“看到我穿你的外套,就心潮澎湃了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佐助挺了挺鼻子,嗅着男友外套袖口的味道,“香水味……哪来的?”他狐疑地瞥了他的漩涡先生一眼,明显不是随口问问那么简单。

 

“我妈身上的吧。前两天穿这件外套回了趟家,被她一个熊抱……”

 

佐助无法想象一个熊抱的母亲形象,这和美琴的差别太大。他把脑袋歪靠在垫背上,开始听鸣人有一下没一下聊起他那位性子活泼热烈的母亲。

 

夏季暴雨总是说来就来,就像今晚。两人快到家的时候地面水流几乎淹没脚跟,夜空偶尔闪过一道令人心惊胆战的白光,整个大地都被乌云的阴霾笼罩。

 

车子慢慢滑进停车场,鸣人解开安全带,才发现佐助脑袋歪在一边已经睡着了。

 

他关上车门绕到副驾,轻手轻脚将人抱了出来。湿冷的空气令佐助在迷糊中半睁开眼,发出奶猫似的一声嘟囔,很快又闭上眼熟睡过去。

 

自从两人扬起分手的威风旗帜,佐助就再也没有来过他前男友的公寓。不过现在面临困意来袭,他残存不多的清醒意识里只剩下前男友那张超级软绵绵的大床……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鸣人家里还有另一张只有木板的硬床。

 

只怪漩涡导演有隔段时间就睡硬床的习惯——硬床对人体脊柱有着比较好的矫正作用,而且不容易滋生睡懒觉的毛病。最开始交往时鸣人想让佐助尝试和他一起睡硬床,帮这人治一治懒床的坏毛病。但半夜醒来时他总会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压得死沉,他不知道佐助是什么时候睡上来的,但很明显佐助是为了躲避令人不舒服的硬板才直接滚到了他身上,把他当成了人肉垫。

 

这一天过后,佐助终于和他的前男友重新住在了一起(尽管他强调这只是暂时)。即便如此,两人在这几天见面的次数仍然很少。

 

为了宣传新专,佐助必须得跟着兜跑各种活动,往往半天下来就能跑断腿,然后下午还要继续压榨出精力去练舞,以至于他每天回家洗了澡基本就是倒头就睡。

 

鸣人要比恋人轻松不少。他不至于累到倒头就睡的地步,应该说他善于把握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节奏,就算两部电影在手,也丝毫不能影响他的生活质量。他照旧隔两天就抽出时间回家帮玖辛奈搬花,每天跑完自己的剧组就去医院里听自来也抱怨纲手,晚上再去接佐助。他的几个助理倒是忙得不行,因为老板交代了不少任务,而且这些任务的顺序不能有一点打乱,比如最近开始要安排《The Last》的选角活动,比如这部电影的前期策划工作要在星期几之前完成……

 

也就是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两个人只要有在一块儿的时间都会腻歪在一起。

 

木叶连续几天都是暴雨天气,晚上一沾床佐助就成了软骨动物,无论鸣人怎么揉捏都不动弹。偶尔他还没睡着,任由半边脸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然后一只眼睛睁开看着落地窗外滚滚而来的乌云,听到轰然的雷鸣,一闭眼仿佛整个世界的湿气都在朝他扑来。

 

但身后金发男人的胸膛慢慢贴上他背部,带来无法抗拒的令人安心的温度。这时他闭上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翻过身与对方相拥而眠。 

 

如果说这几天的行程安排有唯一让佐助感到高兴的地方,那大概就是他瘦了不少。终于等到新专发布的前一天,他不再东跑西跑,而是居家休息。他需要拿出最佳精神状态准备参加第二天的新专发布会。

 

于是遵从药师先生的吩咐,这天上午十点的时候佐助还赖在床上。

 

鸣人本想让这人和自己一起出门,但哄了半天都没哄起来,最后不得不留下早餐和纸条一个人离开。他今天要和鹿丸策划《The Last》的前期工作,自来也对剧本做了细微的修改,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现在鸣人只能老老实实去拍这部爱情片了。

 

不过,漩涡导演想要和他的团队商量前期的策划工作——这个安排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给打断了。

 

无疑,这半个月来佐助的活跃是成功的。娱乐圈都知道,今天圈内最大的亮点将会是这个宇智波。由New Star和音娱团队共商做下的决定,将宇智波佐助专辑发布会的时间定在中午十二点,地点则选在黛尔会场的三十楼大厅。

 

无论是专辑本身的优秀还是粉丝的热烈期待,还是佐助本人的活跃表现,都注定了他今天会是各大媒体的头条。甚至在发布会开始前,已经有不少媒体提前将头条打了出来。不少记者大清早就提前到黛尔会场蹲守,谁都想拿到这个头条的第一手材料,编写模板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宇智波本人现身了。

 

然而临近十一点,人们期待的头条被另一个头条抢走了所有的关注点。


尽管两个头条的主角都是同一人,但新头条带来的影响已经远远超过娱乐圈对新专发布会的期待。

 

药师兜在十一点的时候收到New Star主办方通知,发布会临时取消。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兜甚至没缓过神。

 

现在的事实就是,年轻的宇智波确实拿下了各大媒体的头条,但是是以几张照片的形式登上去的。

 

办公室内,鹿丸正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已经定格在一张照片上,他眉头皱起,这下麻烦了。

 

昭和神殿新爆料,宇智波佐助和酒侍在酒店开房,然而,这个房号却是漩涡导演的??

 

鹿丸不得不以路人的公正心对这几张照片进行评判。就从他的角度来看,照片上两人的姿势确实像在欢爱——那个男人一只手都已经摸进佐助睡衣,另一只手按着佐助肩膀,而佐助脸色绯红躺在床上,双手放在男人肩上——或许他是在紧抓,或许是想要推开,鹿丸做了无数种猜测,然而不得不承认仅从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来看,这动作压根看不出有任何不情愿的意思。

 

而且连续几张照片的角度都非常微妙,无非就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滚床单戏码。

 

说实话比起佐助给鸣人戴了绿帽,鹿丸更愿意相信这个宇智波是被人下了药。

 

但事情又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娱乐圈的水到底有多深又有多黑,混了这么多年鹿丸再清楚不过。在外找人开房的明星不在少数,只不过都没有被曝光而已。而宇智波这次不仅被拍到现场照,而且地点还是当时替他拍MV的漩涡导演的房间。

 

这样一来,媒体取的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精彩”,也一个比一个令人心惊。


宇智波为何深夜十二点出现在漩涡导演的房间?联系最近漩涡导演对这位艺人的各种护短,这潜规则的事情算是石锤了。更重要的是,谁也想不到被称为“零绯闻”的宇智波,大众眼里的乖宝宝,会在酒店里找酒侍,而且还约在漩涡导演的房间?

 

到底是宇智波约了酒侍想玩二人游戏?还是漩涡导演约了这两人想玩三人游戏?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助理小哥抱着一堆叠得整齐的材料,一踏进办公室就感受到一股明显又压抑的气氛。

 

他一愣,因为办公室里并没有开会。

 

所有工作人员都安静地站在一边,彼此以目示意,又无奈摇头。奈良编剧则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似乎看着窗外的飞机云发呆。

 

唯独漩涡导演坐在办公椅上,一言不发。

 

办公桌上是一个已经被拆开的信封,五张照片铺在桌面,鸣人手里就捏着一张。他盯着照片,唇线紧绷一声不吭,脸色已经冰冷到可怕。

 

一片死寂中又传来鹿丸的叹气声。

 

鸣人依然盯着照片,然而额角青筋已经悄无声息地暴起,眼睛几乎也染上一层狂躁的红。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并不是在悲伤或者哭泣,以往温暖的蓝眼睛此刻暗沉无比,和他的脸色一样,充斥着风暴来临前的危险讯息——若要形容的话,就像一头正竭力压制着情绪的雄狮,随时随地都可能突然怒吼将人撕裂。

 

“鸣、鸣导?”

 

助理小心翼翼把材料放在桌面,这一声正好将对方拉回神。

 

金发男人突然把手里的照片狠狠揉成团,随即“碰!”的一声连同拳头一起猛砸在桌面,那些轻盈的纸质材料因为这一拳的震动纷纷垮落。

 

助理吓了一大跳,求助地看向旁边神色复杂的鹿丸。

 

然而鸣人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离开了办公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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